「郭凌要結婚了?」荷花驚訝地問,沒想到幾天不見的人,一轉眼就談對像結婚了,他這時才發現桌子上擺了幾封請帖,看著上面金燙的字,感慨萬千,時間訂在一月二十四號,算算日子,只有兩個多星期。
鳳儀還在計較剛才郭父對荷花的一番刁難,轉過頭,嗤之以鼻道:「你那番觀音論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郭父知趣地笑笑,朝荷花瞪了一眼,示意他伸援手幫忙。
「媽,伯父是教我一些知識。」荷花心領神會地放下請帖,從箱子裡掏出幾件唐朝服飾,擺到鳳儀面前轉移壓抑的話題,「媽,你喜歡這個嗎?」
「喜歡是喜歡。」鳳儀愛不釋手地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比,「但這怎麼穿啊?」她從衣服堆裡掏出一件胡服,「還是這件比較能穿的出去。」
「啊。」荷花摸摸頭,他還從來沒想過讓鳳儀穿著這些古代服侍在大街上招搖,至於自己嘛,似乎可以考慮考慮。
阿濤拿出好幾包從橫店超市裡撈回來的所謂土特產,一一地擺到桌面上,招呼大家一起吃,肉球不客氣地往一邊剝香榧子,一邊大嚼特嚼,偶爾還給荷花一點穿衣上的意見。
「誒,你們倆逍遙夠了,該輪到我了吧。」
「好啊,你要出去一個月,不,一年都成。」阿濤忙不迭地舉雙手贊成他出門,少了一個電燈泡他可以省心不少。
「切,明知道我不會出去。」沒有人做伴,他寧願窩在家裡和阿濤一塊玩遊戲,偶爾還可以偷看一兩下荷花的背影和側臉,何樂而不為。
「是你自己開口問的。」阿濤踢了他一腳,走出人群進廚房找杯杯盤盤,順便拿出一些水果準備一起端到客廳裡去。
「還不是想得到你們倆一點同情。」沒良心的傢伙,從來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好歹也要給他帶點禮物吧,還有荷花,更是個不記舊情的冷血動物,唉,虧他來義烏的時候,自己這麼掏心掏肺地照顧他,行,他得承認,當初是抱著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的小心思去接近他,但現在……還是得承認,他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小心思,不時地從心底冒出一點芽心,如果給它一些適當的溫度和養分,一定會茁壯地成長起來。
荷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陷入想入非非的懸空狀態,司機小張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地看著一大家子吵鬧,直到肉球叫他一聲,他才小心翼翼地掏了一把山核桃,兀自坐到一邊吃去了。
這時候,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幾下,荷花起身走到角落,電話那頭是個孤兒院的小姐妹,生了一個兒子,卻長了六個手指,想讓他幫忙找一找既便宜又有實力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