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過來幫忙啦。」荷花朝鳳儀大喊,瞥見後面站著的郭伯父,頓時噤聲不語,忽而覺得這樣太沒禮貌,於是走上前,朝他鞠躬問候,「伯父。」
郭父咳嗽兩聲,算是對他稱呼的回應,鳳儀對他的反應頗不滿意,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兒子就有那麼難接受嗎?」
郭父不是沒辦法接受荷花,而是沒辦法接受他和阿濤的關係,更何況現在郭海又被揭穿不是郭家子嗣的身份,讓他對這樁關係更加耿耿於懷。
「爸、媽,先回去再說,外面怪冷的。」阿濤從車廂裡拉出大箱小箱,肉球和小張幫忙著搬運,荷花更是以忙碌為借口避開郭父的全盤攻擊,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
「今天星期五,有什麼好電影看?」荷花悄悄地問跟在後面的肉球,看見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對象。
「張藝謀的《三槍》,還有《十月圍城》咯。」肉球拎了兩個最大的箱子,腳下一拐一拐的,就等著荷花的主動邀約。
「不知道老媽和郭伯伯喜不喜歡看?」
「你瞎摻和什麼?說不定人家就不喜歡這種小年輕做的事。」肉球大失所望地盯著荷花腦袋後面的長辮子,對於自己竟然抱著一絲和某人去浪漫一次的想法嗤笑不已,明知道荷花不會跟自己一起去的,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還要一次一次地往陷阱裡摔下去。
「那,我們一塊去。」
「就我們倆?」
「當然是在場的所有人。」
阿濤從前面轉過身,朝嘀嘀咕咕閒言碎語的兩個人大嚷:「你們倆磨蹭什麼?」
荷花扮個鬼臉,蹭蹭地跟到他後面,將箱子放在大廳裡呼呼地喘粗氣。
他忽然瞥見郭伯父的臉,想起『媳婦』總要勤快點以討好公公婆婆,所以,又開始賣力地收拾起本來就一塵不染的大廳。
「荷花,你是想把地擦出一個洞來嗎?」肉球還不明白他的小心思,癟著嘴巴諷刺他。
阿濤捅捅肉球的手臂,小聲說:「讓他去吧,肯定是想在公婆面前獻慇勤。」
「伯父,你要喝點什麼?」
「茶。」
「哦。」他跑進廚房,泡了一杯龍井端到他面前。
郭父不露聲色地接過,指著牆壁上的一副觀音圖問:「你說,觀音菩薩是男是女。」
「女的吧,我看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錯,觀音是男的,因為要給人送子,所以化作女相,這世上,還是女人才能繁育後代,小連,你說,是吧。」
「伯父說的是。」荷花尷尬地陪著他笑。
「那也不一定,」肉球不識好歹地反駁郭父,「伯伯,這都什麼年代了,我看見美國一個男人就替自己的老婆懷孕。」
「那是代孕,跟母豬有什麼區別。」郭父嚴正厲色地呵斥肉球,氣悶地喝下一碗茶,一轉臉,卻和顏悅色地去討好鳳儀,「鳳儀,過幾天,阿凌結婚,我們倆一塊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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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身體不好外加心情不好,一激動,就寫了《完結》倆字,今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很多地方沒交代清楚。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