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再不開門,我踢進來了。」阿濤惱火地踢了門幾腳,整棟別墅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下面的四個人安靜靜地吃著飯,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看這齣好戲。
門開了一個小口子,阿濤迅速撇進屋,抓住他的身體就往床-上倒,他的臉被壓在床單上,迅速變了形。
「喂,你幹什麼,還想讓我沖涼水澡嗎?」讓他再經歷一次那種折磨,還不如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我什麼都沒說,你就擺出這麼臭的臉色,客人都還在。」
「那哪是你的客人,分明是你的情-人。」
「行啊,嘴巴越來越臭了。」
「我嘴巴臭你還天天啃呢。」
「我現在就想啃。」阿濤抬起他的臉,硬是把舌頭擠進了他的嘴唇,末了,看著情緒漸漸平復呼吸卻慢慢急促的傢伙饒有興致地教訓,「有什麼事情給我好好說,老跟我唱反調。」
「憑什麼我惹點事就要被你懲罰,你自己做錯了我就不准生氣。」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卻被阿濤伸進襯衫裡的手驚了一跳,「喂,這個時候來。」
「不是要表現我們的恩愛嗎,就讓老師好好聽聽。」
「宇恆在下面,帶壞他不好。」
嘴裡一直在反-抗,行動上卻情不自主地跟著阿濤,臥室的門肆無忌憚地大敞著,隨時都有被曝光的危險。
樓下的四人面面相覷,小聲討論:「怎麼沒聲音了?剛才還吵的那麼凶。」
「你說呢,」志峰朝肉球丟了一記白眼,用腳指頭也能想出他們現在在幹嘛!看來這個老師對他們也沒什麼殺傷力,悶悶地喝了幾口酒,悼念自己屢敗屢戰的不服輸精神。
荷花的手指緊抓著羽絨被,負有重壓的身體緊貼在鬆軟的被子上,名副其實地成了超大型漢堡。
「阿濤,我叫的是不是太響了?」迷濛之間看見門外掛著的水晶吊燈,想像下面那一群人正在談論的內容。
「沒有。」阿濤撤出他的身體,抱他進了浴室,立馬聽到他餓的咕咕亂叫的肚子。
「想吃東西。」
「我下去給你盛點飯。」
「不要,我不要你看到那個老師。」
「還在生氣吶。」
「沒有,但就是不希望你看到他。」荷花固執地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有半點鬆懈地機會。
「先把下-面擦乾了。」阿濤給他擦乾淨身體,又衝了一會澡,兩個人才再度回到床-上,肉球在客廳裡喊了一聲:「阿濤,林老師要走了,你不下來送送?」
「算了,不用勞煩他。」林田文小聲說,在學生面前鬧出這種事,也挺糗的。
「你還是去送送他吧。」荷花把臉埋進被子,覺得自己或許做的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