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心跳,怦怦地一下子就混亂了。
下意識地揉著頭髮,癟嘴低聲嘟嚕,「能不能……今晚不那個了?」
「呵呵,你說呢?」
唉,等於沒說。
溫涼耷拉著眼皮,潰敗地向床爬去。
像是小狗熊,爬到他懷裡,很自然地枕著他的胳膊,一起去看他的雜誌。
「哎呀,又是英文的啊,你都看得懂嗎?」
「嗯,看得懂。」
溫涼抬起臉,近近地去看男人秀美的嘴唇,和精緻的下巴,驚歎,「真是想不出來,你腦袋是什麼做的,唉,你媽媽一定聰明極了,才生出來你這樣過分智慧的兒子。」
白聖浩臉色突然一僵,冷笑一聲,說,「我媽媽……一點不聰明。」
「不聰明?怎麼會啊,我是堅決相信遺傳基因這一說法的!」呀,浩大叔的胸膛好硬啊,一塊塊肌肉,摸著就像摸石頭。
溫涼不自覺地,小爪子就去撫摸起白聖浩的胸脯來。
「嗯……」白聖浩深深地呼吸一口,眼神氤氳,敲敲溫涼的腦殼,「這麼主動?」
(☉_☉)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涼想要縮回去手,白聖浩已經快速地扣住了她的手,偏臉看著她,「按照正常的性/愛規律,這五天沒見,七天沒在一起,你應該很想我身體吧?如果不想,那只能說明一點:你偷吃野食了,也就是說,你在巴厘島出牆了。那麼我問你,你吃野食了沒?出牆了嗎?」
「什、什麼啊?」溫涼被白聖浩這一整套邏輯性很強的話,說得目瞪口呆,「什麼野食的,我哪裡有出牆啊?」
底氣卻有點不足……嗚嗚,昨天的游飛宇事件,算不算出牆?
白聖浩瞇了瞇眼,「我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說謊。」
「就是實話實說,沒、沒出牆!」
「那麼說,你很想我身體了?」
「額……想!」
「那你為什麼不熱情地撲上來,連個熱情的親吻都沒有?」
溫涼要哭了,天哪,難道他不知道嗎,與他智商相比,這樣邏輯性地對話下去,她就要暈死了。
「有點害羞……」
「未必吧……是不是偷吃了野食,不餓了?」
溫涼狠狠心,咬咬牙,撐起身子,伸長了脖子,撲過去,親吻他的嘴唇。
要熱情,要飢餓地狂熱,否則浩大叔就要懷疑自己,嗚嗚,這是什麼男人啊,怎麼這樣呢?
白聖浩先是無動於衷,任由溫涼去親他,漸漸的,在溫涼笨拙地撬開他唇齒,小粉舌探進他口腔時,他胸膛裡火焰滾滾,悶聲吸氣,大手一點點撫摸上她的腰際,再吻下去,他就開始了回吻,漸漸佔據了主動,然後突然一個翻身,將溫涼壓在了身下,炙熱的大手在她身體各處遊走。
溫涼迷迷糊糊的,就被白聖浩暴風驟雨的亂吻,吻得大腦缺氧了。
越吻越熱時,他卻突然停止動作,離開她火熱的嘴唇,近近地盯著她看,溫涼則呼哧呼哧地嬌喘著。
傻愣愣地,迷茫地看著他。
咦,怎麼停下了?怎麼不繼續吻下去了?
「知道說謊的後果嗎?」
「啥?」他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來這麼陰森森一句話?
「知道出牆的後果嗎?」
「什、什麼?」
白聖浩歪嘴一笑,美則美矣,卻真的很暴虐。
「小傢伙,你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游飛宇的吻,滋味如何?」
「呵……」(☉_☉)
溫涼一下子嚇得醒過來,呆呆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他眼睛裡都是危險的光芒。
白聖浩再次咬牙切齒地說,「游飛宇!」
「你、你、你知道了?」
白聖浩一頭黑線,「你覺得三井會社是白吃乾飯的?」
「那你就應該知道,那不算是出牆,是他不講道理突然偷吻的我!」
「那你為什麼不敢坦誠地告訴我?」
「這……怕你生氣嘛。」
「那你隱瞞了我,我現在不生氣了?」
「可、可是我也沒有責任啊,責任都在游飛宇那裡,你去找他算賬。」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背著我跟其他男人接吻了,而且你還不敢說,你隱瞞了我,換句話說,你背著我,偷偷出牆了。」
「沒有!沒有嘛!你不能這樣偷換概念!」
被偷吻,不等於出牆!
這點腦子,她還是有的。
白聖浩笑容盡收,嚴肅地說,「責任不在大小,我不喜歡你欺騙我。」
「嗚嗚,那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別生氣了。」
「已經生氣了。」
「那、那你消消氣,消消氣……」
「接受懲罰吧。」
「哦……啊!!你說什麼?懲、懲罰?什、什、什麼懲罰?」
男人抿緊了嘴唇,二話不說,手伸手落之間,刺啦一聲,溫涼身上那件質地良好的睡裙,就成了碎片。
「啊……」溫涼驚呼一聲。
身子接著就被翻了過來,趴在那裡。
耳邊襲來他火熱的氣息,「記住隱瞞我的後果。」
「聽我說,請聽我解釋……啊——!」
話沒有說完,溫涼就爆發了尖銳地叫聲。
白聖浩那偉岸健碩的身軀,已經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
這一場浩劫,讓溫涼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死去活來。
叫了一夜,哭了一夜,求了一夜,折騰了一夜。
溫涼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有讓男人停下來。
他真的發怒了,彷彿發狂的雄獅,不停地征討,不停地進攻,不停地掠奪。
那才知道,浩大叔是這樣有爆發力,這樣有強大的體力,也這樣有掠殺力。
足足兩天沒有下床。
蘭奇和蘇藕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盯著溫涼,「為什麼你回國兩天了,都不露面?你幹嘛去了?」
幹嘛?休養生息!差點死翹翹,能夠劫後餘生,能夠留著小命,已然是萬幸了啊。
溫涼抓抓頭髮,尷尬地說,「水土不服,拉肚子。」
蘭奇囧了,「拜託姐姐啊,你能不能編個有點水準的謊話?我用這一招,你咋的也用?沒新意!」
蘭奇又想起來什麼,去看蘇藕,「咦?我還沒問你呢,藕大媽,這兩天為什麼也沒有見到你?你又去哪裡了?」
溫涼猛地去看蘇藕。好哇,原來還有一個跟自己一樣不回租房住的壞鳥!
蘇藕臉色紅了紅,低頭,搓著鞋子,「這個這個嘛……我家元元出差幾天,水土不服,拉肚子,我呢,伺候他水土不服。」
噗……蘭奇吐血了。
他現在對於『水土不服』四個字,嚴重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