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浩!白聖浩!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
「浩大叔,我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頂嘴了,求你不要死啊……」
「媽媽的,臭傢伙,你就裝吧,你為什麼不醒過來?」
「我警告你,姓白的,如果你不好起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我、我會把你們家的祖宗牌位都一把火燒盡了!你醒不醒?」
…………
溫涼就這樣,不停地念叨著,不停地嘟嚕著,不停地威逼利誘著,陪著昏迷的白聖浩,上了急救車,到了醫院。
「誰是家屬?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這裡簽字!」
「哦哦,我是他老婆,我來簽。」
…………
「家屬呢?快來簽字!手術同意書,進行縫合手術,手術中會有一定的風險……」
「哦哦,我來簽,我是他老婆……」
…………
每當有醫生出來通知什麼,第一個跳上去衝上前去的,一定是這個自稱是白聖浩老婆的溫涼。
「靠靠的,應該我來簽字吧,她還不算是老大的老婆嘛,最起碼還沒有儀式呢,怎麼老是搶我的活?討厭死了!」
洛元氣呼呼地在一旁腹誹著。
老大在新加坡遇刺,自己可怎麼推卸責任啊,自己是他的貼身保鏢,卻沒有保護好老大,以後追究起來,自己是不可避免的大責任了。
幾個小時後,終於,在溫涼急得要瘋掉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推出來了白聖浩。
「醫生!醫生,我老公情況怎麼樣?」溫涼激動地扯著醫生的白大褂質問著,有點小太妹的雛形了。這會子老公老婆的喊順嘴了,溫涼根本覺不出來自己說的話哪裡不妥。
「病人情況還比較好,手術很成功,不過匕首扎得很深,傷到了病人的右腎,三個月之內最好不要有房、事,即便有,最好也注意一下姿勢,不要累著病人的腰。」
醫生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溫涼卻瞠目聽傻了。
「醫生,你說什麼,什麼?什麼房、事?姿勢的?」
她一時間聽懵了。
洛元擠開溫涼,跟醫生握握手,「多謝諸位醫生妙手回春,辛苦了!這些注意事項都記住了,一定謹記在心的。」
醫生點點頭,走了。
那個傻妞,竟然還追著人家醫生,詳細詢問關於房、事的問題……汗死了。
「哎呀,浩的臉色好蒼白啊,一定痛死了。」
「怎麼辦呢?他為什麼還不醒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失了好多血,該怎麼補回來呢?」
溫涼嘰嘰咕咕的,一會去摸白聖浩的臉,一會去梳理他的頭髮,一會又拿著他修長的手……
洛元終於撐不住了,三兩下將溫涼扯到幾米外,教育她,「喂,笨女人,你能不能安靜會?你就不能讓我們老大安安靜靜的休息會?你老是在嘟嚕,人家都要被你嘟嚕爆炸了!」
「哦……知道了……」溫涼垂頭,小聲囁嚅。
怎麼說,白聖浩也是因為自己受傷的,她哪裡還有底氣?
洛元撥拉下劉海髮絲,手指頭指著溫涼,掐著聲音又說,「我跟你說,你不要那麼發、騷,老大傷到了腎,絕對要禁慾,你不要整天纏著他,你最好從今天起就打扮得土裡土氣的,最好打扮得男人一看就想吐才好,免得我們老大因為你撐不住三個月禁慾,元氣大傷,補都補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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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傻乎乎地抬臉看著洛元。
什麼禁慾哦……什麼元氣大傷哦……
撓著頭皮嘰咕,「他禁慾和我有什麼關係嘛。」
堂堂一個黑社會老大,他白聖浩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邦!洛元敲了溫良腦殼一下。
「怎麼沒有關係?我們老大很注意養生的,根本就不會縱慾,可是自從有了你,哪回不是一整夜的伺候你?你還好意思說沒關係?老大就你一個女人,只要你禁得住,他就相當於禁慾了!不許你再勾引他,聽到沒?」
騰……溫涼一張臉都紅成了西紅柿。
白聖浩就她一個女人嗎?
不是騙她的吧?
不過想想也差不多,如果白聖浩有上那麼兩三個女人,幾個女人都這樣成夜不休的造愛,不累死他才怪!
溫涼咬著嘴唇,躲到牆角落裡摳著手指頭偷樂去了。
白聖浩醒來時,發現一隻胳膊是麻的,稍微動了下,才發現,人家溫涼把自己胳膊當作了枕頭,趴著睡得正香。
睡覺時還流口水了,把他胳膊上的病號服上,滴濕了一小片。
「呵呵,這丫頭,睡覺的時候像是頭豬。」小母豬,超級可愛的小母豬。
溫涼突然醒了過來,迷迷糊糊撐著眼睛,看著淺笑著的白聖浩,驚訝地大叫起來,「啊,你醒了?你醒來的真快啊!」
「怎麼,盼著我永遠長眠嗎?」
「額,不是,不是的,我是說,這個這個,醫生說麻藥最起碼十五個小時才會醒過來,你比預料的醒來的早哦。」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當做梳子,整理下睡的東西南北的頭髮。
「呵呵,想起來你當時救我時的樣子,真的很像古裝片裡面的女俠客呢。矮個子的小土豆俠客……」
很溫馨,醒來後,一睜眼,先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份被愛人守護的感覺,真的超級溫暖。
女俠就女俠,幹啥子非要加上個『矮個子的小土豆』?討厭啦……
溫涼撅嘴,「什麼嘛,人家都嚇死了,當時情況那麼危險,人家都要擔心死你了,你竟然還笑話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傻瓜啊,那麼危險,你不要逞能,以後不許你這樣冒險了,知道嗎?」
「嚇,老兄誒,當時那樣子,誰還會想些什麼,我反正就是不能看著你死掉,絕對不能死!」
白聖浩感動得無以復加。
說再多的愛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顧自己的生命,去保住對方,這不就是真正的愛意嗎?
白聖浩一把扯住了溫涼的手,把她拽到病床shang,然後身子略略一偏,半壓住她,熱切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溫涼掙脫開,神秘地說,「不可以啦!醫生讓你禁慾三個月呢!」
很純真地眨巴下眼睛。
「是嗎?禁慾啊……」白聖浩挑挑眉骨,仍舊盯著女孩的紅唇,「接吻不算的,對不對?」
彭!
洛元撞了進去,才不管白聖浩那沉下去的臉色,急喘著說,「老、老大,老爺子來了!老爺子從國內趕過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