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邊,鏤空熏香爐飄著縷縷青煙,曖昧的香味有著蠱惑的味道。燈盤上燭火閃動,泛著鵝黃的光芒。
嬴政雙手被軒兒用繩索反綁住,像是任人操縱的木偶般。
軒兒和他玩的遊戲名為誘惑,既然他如此自信自己的定力,妄自尊大,過度自信,倒不失為一個突破的缺口。
「大王可聽清楚規則了,若是這個遊戲你失敗了,可不能反悔啊。」軒兒唇角輕揚,勾出一抹嫵媚的笑。
現代執行任務時,便經常要以身體為代價接近人質,自然,她有著可對付的辦法。古老的催眠術,讓人產生難以抗拒的幻覺,並如溺水的魚般,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韓軒兒,孤王閱美人無數,你真以為自己有那種本事嗎?」黑眸泛著冷笑,美得骨髓發寒。
「有沒有,待會兒,便可見分曉。」
軒兒輕笑著,柔媚的小手輕撫上他緊蹙的俊眉,盈盈水眸凝望著他,四目交接,嬴政表情微怔。
呵,好戲還在後頭呢。
小手慢慢的撫過他琉璃般剔透的眸,鷹隼的鼻樑,銳利的薄唇,一股若有若無的醉人芬芳湧入鼻間,全身莫名的燥熱,如岩漿淌過。
水眸若一方明鏡,精確的捕捉他每一個表情,軒兒心底暗笑,她按下的那五個穴位,都有著催情的效用,普通人此時早已口乾舌燥,慾火難耐,他竟還固若金湯。
好像身體裡所有的好戰細胞全部被激起來,蓮藕般玉臂環住他的脖頸,軒兒整個人如爬牆的壁虎般貼在嬴政身上,距離之近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呼吸瞬時變得焦灼而急促,軒兒極力克制著自己剎那的迷失,那一對黑眸如墨玉般,通透而美麗,差點令她淪陷其中。
這場遊戲,她才是主導,拼上了驕傲與自尊,絕對不能輸!
「大王,您熱的話,可否要軒兒替您寬衣?」聲音嬌媚香酥,盈盈入骨。
只要他屈服在她的誘惑之中,這場遊戲,他就輸了。
「韓軒兒,你以為就憑幾下撩撥,便可讓孤王對你情難自禁?未免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嬴政口吻滿是不屑,他盡量讓自己忽視下腹炙熱的衝動,還有心頭那一抹撓人的酥癢。
「喔——?看不出大王定力如此之高?」水眸略瞇,嬌顏又湊近俊顏三分。
「可你的心,可不是這麼說的,聽,它跳的如此之快。」小手撫上他的心口處,笑意盈盈,軒兒心中闇然得意,她從來沒想到,戲耍嬴政原來是如此快意的一件事。
「孤王的奴何時會如此多惑人的把戲,韓軒兒,你真認為就憑一根小小的繩子可以縛住孤王?」
「那你大可以掙脫看看啊。」諒你也掙不開!
她綁的可是蝶羅結,顧名思義,此結越掙,就系的越緊,最後甚至因為掙脫過度,而成死結。而在殺手島上有蝶羅籐,蝶羅籐劇毒無比,一旦沾上,會讓人無比痛苦而死,若萬針錐骨,是島上用來懲戒逃亡者的刑罰,若將其整個人用蝶羅籐綁緊,越掙扎,刺就入皮膚一分,再掙扎,便入三分。
雖然此處她沒找到蝶羅籐,可單憑蝶羅結,他是怎麼也掙不開的。
「該死,韓軒兒!孤王不受你誘惑,這個遊戲孤王贏了!」嬴政大吼,如虎狼般咆哮。
「贏?你真的贏了麼?」
嬌柔的唇婉轉的覆上,黑眸驟然緊縮,他有半秒的呆滯,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吻自己?現在的韓軒兒身上的謎,如一團五彩的煙霧,令他迷離其中。
生平第一次,他被女人調戲了!
丁香小舌試探的挑逗,檀口微張,他無法抑制不去回應,雖雙手被縛住,可依然貪婪的吻上那甜美的唇,如最美味的甘霖,又若罌粟的汁液,沉溺迷倫。
從來沒有一刻,他如此恨自己雙手被縛,身體裡面的衝動愈加強烈,恍若一缸子岩漿傾倒在身上,滾燙無比。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一切弱點,狡黠如貓兒,時而躲閃,時而迎合,令他心頭陣陣酥癢。
軒兒冷靜的看著他深陷這個迷醉的吻中,那墨玉般的黑眸中情.欲的火焰閃爍明滅,事先燃好的撩情香也開始發揮作用了。
雙手猛然用力,渾厚一掌,嬴政沒有防備,被軒兒推至床頭,後背撞在床柱上,一陣銳利的疼。
「韓軒兒!」
「你輸了。」一改先前的迷醉淺笑,軒兒語氣冷若寒冰。
「孤王沒有!」
「沒有?呵,大王敢說剛剛不想要我?」她遊玩花叢,豈會連一個男子對自己是否有慾望都看不出?
「韓軒兒,女子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你——」
「我怎麼?男歡女愛,很平常的事,難道,大王每次和姬妾在殿內是吟詩作畫嗎?」言語尖刻,無比諷刺。
嬴政俊顏熏紅,惱怒的瞪著她,拒不認為自己輸了這場遊戲。
「大丈夫頂天立地,大王該不會是輸不起吧?現在還情難自禁,心癢難耐,若是乖乖認輸,我會好心的替你招來美艷的姬妾,保你整夜纏綿。」
「韓軒兒!你無恥!」該死的女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想氣死他嗎?
「你輸了,還我自由,明日給我出宮諭令,堂堂秦王,耍詐的話,可是會叫天下人恥笑的!」
「孤王看誰有那個膽量!韓軒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口氣強硬霸道,深深隱藏一抹呼之欲出的企盼。
「你是孤王的奴,生生世世都必須呆在孤王身邊,哪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