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殺他,是因為她不認為自己是韓國公主,她是Y-7510,是國聯的首席特工,是國際上令各大黑幫教父都為之頭疼的頂級殺手。
不是他深宮裡圈養的怨婦,不是愛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不是背負著國仇家恨的韓國公主。
「你果然不是她,她根本沒膽如此對孤王說話,你,到底是誰?她在哪裡?」嬴政不顧背後的疼痛,陡然起身,緊握住軒兒的手腕。
「怎麼,難道你會在乎?」
「快說!她在哪?!別逼孤王動手!」暴喝如巨石砸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她早就死了,被你的九夜極寵給害死了!被你無止盡的羞辱給害死了!你現在這副表情是傷心?她不過是你的奴,有必要嗎?還是說,冷情如秦王也會有情?」一番冷嘲熱諷,令嬴政偉軀一抖。
她,真的死了?死了?
「住嘴!韓軒兒,別以為性情大變就可以騙過孤王,告訴你,就算你死,也是孤王的奴!」
「瘋子!」
多說無益,軒兒一個甩手,完美的過肩摔,將他狠狠的摔打在地。
天色漸晚,軒兒如輕巧的兔子般躍出山洞,雖說這副身軀嬌弱不堪,連一陣風都可以吹倒,可經過一些時日的適應,軒兒也慢慢緩過來。
當那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竟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整片大地被黑暗的海潮傾覆,冬天永遠不會離開,寒風冰冷徹骨,如萬針錐心。
難道,她真的要拋開自己了嗎?
全身如遭雷擊,顧不得傷口劇痛,嬴政騰然起身,出了山洞,哪還有她的身影,四面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心口空落落一片,如冷風過境,凍結成冰。
「韓軒兒!韓軒兒!」他試探性的喊了兩聲,回應他的是一整個山林的沉默。
不,不會的,你是孤王的奴,沒有孤王的命令,就算是死,也不行!
「韓軒兒——」
噗——
一灘嫣紅的血從喉間噴湧而出,的背上傷口突然崩開,陣陣劇痛如烈火炙烤,疼的他幾欲暈厥。
「孽種,原來你在這!」陡然一聲厲喝,如雷電劈下,桓琦帶領著軍隊,如群狼壓境。
一聲號令,個個想要奪他人頭的士兵若海嘯般襲湧而來,氣勢兇猛,讓人色變。
「啊——」
奇跡發生了,衝向他的士兵腳下踩的山地竟全數崩塌,更不可思議的是,裡面盤旋著五彩斑斕的毒蛇,要知道過了冬,蛇腹空空如也,桓琦軍隊無疑主動送上門的美餐。
「這,這是怎麼回事?」桓琦大驚,猶疑著不敢上前。
「將士們聽著,桓琦小人謀反逆君,天理不容,因而群蛇出洞,地裂山塌,若是不想死的,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一個不留!」冷漠有力的女聲盤旋在頭頂,桓琦軍隊頓時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放下,難道你們全都想死嗎?」又是一聲厲喝。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猶豫。
乒乒乓乓——
桓琦軍隊個個似乎瞬間醒悟過來,紛紛扔掉手中的青銅劍,連連後退,不論桓琦如何訓斥,沒有一個敢前進,更有膽小者,丟盔棄甲,匆忙逃跑。
當所有兵將都逃離這座山,只剩下桓琦一人時,軒兒笑著從樹梢上跳下,得意的望著他。
「妖女,今日我桓琦不殺你,愧對秦室!」
「桓將軍,如果不是你有眼無珠,逆天而行,又豈會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嬴政乃天命所歸,大秦統一天下的大業,豈是成嶠那無知蠢材做得到的?」
「嬴政非秦室血脈,本將軍是替天行道!」
「那你就好好去陪你的天吧!」
嚓——
一劍封喉,割破其頸部動脈,鮮血四濺,桓琦虎軀一顫,倒在地上。
「為何殺他?」黑眸泛著不悅。這樣死,真是便宜了這亂臣賊子!
「殺都殺了,你想如何?」難道,要她看著一五旬老人被活活折磨,死而不得嗎?那還不如一劍給個痛快!
正如曾經在殺手島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好友求自己殺了她時,最後一句話,說的是謝謝。她至今忘不掉當時的震顫,想哭,哭不出來,想笑,卻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殺人,何時變成了一種仁慈?
「你不是走了?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我正打算走,突然聽見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喊,嚇了一跳,所以就回來看看。」要她怎麼說,她知道桓琦帶著士兵搜山一定會搜到這裡,幸得這座山土質特別,竟有與青藏高原差不多的凍土土質,再加上初春群蛇腹空,她正好借力使力,尋找這一處山洞作為落腳點。
聞言,面色雖不悅,黑眸卻閃亮如星,他聽見聲音的那一瞬,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那一刻,真的好像心跳停止了般。
「韓軒兒,以後沒孤王的命令,你不准私自離開!」
「明日,蒙恬的軍隊就會趕到,到時你還是秦王,我救你一命,你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若是想為後,孤王回去,立馬舉行封後大典。」經此一役,他覺得自己更加放不開了。明明當初只是為了羞辱她,才會留下她的性命。卻不知不覺,悄然變了。
「我不稀罕你的後位,你知道我要的,嬴政,放了沉夜。」
「就這樣?」
「就這樣。」
悄然隱藏起那不易察覺的失落,他凝望著她嬌小的身影,陷入了深思。
山洞中燒起的篝火照亮她白皙的臉龐,背後的傷痛如熱浪陣陣襲來,疼的他俊眉緊蹙。
「誰叫你剛剛不注意,疼死活該。」軒兒一邊麻利的重新爆炸好他的傷口,一面碎碎念道。
「韓軒兒,別以為救了孤王,就可以對孤王不敬,你真是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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