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兒被蘇瞳眼裡刺骨的鋒芒嚇到,白著臉瞪著他:「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不是精通毒術嗎?你會醫人不也會殺人嗎?我們梨花谷幾百年來一直寧靜,就是你們來了以後才……」
「你眼睛瞎了嗎?看不出來你爺爺是受了傷!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會武功了?這種致命的掌傷你看不到?!」蘇瞳忽然一把甩開白晴兒的手:「我說了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你若存心想要誣陷,你以為自己有能力一手遮天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愚蠢,拿著催.情香那種東西幹那些損人不利己的勾當!!!」
四周圍著的村民先是在谷主死了的悲傷與震驚中,卻是瞬間被蘇瞳的話驚的倒抽一口氣,驚愕的齊齊看向白晴兒。
「我……我……」白晴兒臉色發白,怨恨的瞪著蘇瞳:「你……就是你殺的……就是你……你把爺爺還給我……」
「白癡。」蘇瞳翻了個白眼。
四周的村民雖然憤怒也悲傷但還沒糊塗到白晴兒這種地步,見他們只是滿眼的懷疑,卻不肯定是不是她殺的,蘇瞳知道現在可能百口莫辯,不由握緊手中的戒指,俯下身,小心的截開白谷主的衣服。
當看到他胸前那個致命的掌痕時,這才發現白谷主身上如冰一般的涼,而那中掌的泛著青黑色的地方更是冰涼的刺骨,彷彿不是掌痕的淤血,而彷彿是在皮下邊塞了一塊不化的冰一般。
瞟見老谷主身上一點其他的外傷都沒有,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這一掌,而且似乎是中了許久,硬撐著走到這裡。
會是誰?
是什麼人?
還有谷主死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瞳蹙眉,抬眼看向四周人的謹慎和白晴兒就是認定了是她殺了她爺爺似的眼中的寒光和恨意,雖然剛死了爺爺,白晴兒不僅沒有太多的悲傷,反倒是把所有怒意假公濟私的全推到了她身上。
「我再聲明一次。」蘇瞳檢查完屍體,面無表情的緩緩站起身,淡淡的看著四周的人,最後看向白晴兒:「我沒有殺人,我也沒有殺人動機,至於這個戒指,是你們谷主給我的,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給我。」
「你撒謊!我們梨花谷的谷主位置怎麼會給你一個外姓人!」白晴兒忽然尖叫。
「你給我閉嘴!」蘇瞳募地冷眼瞪向那瘋子:「你以為我稀罕?!你想做就給你,但你以為自己這性格有資格做谷主麼?」
說時,蘇瞳將戒指交給一旁站著的谷中年齡最長的伯伯讓他代為看管,她才不稀罕這破東西,隨即冷然低語:「人雖不是我殺的,但現在既然我的嫌疑最大,雖然我不是很樂意,但我更不願平白受冤枉!我會負責查出真相,找出兇手來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憑什麼要相信你?」白晴兒冷著臉嘟囔。
蘇瞳懶得理她,只是看向四周的人,當看到一小部分人發呆不知怎麼辦,而大部分人點頭說同意後,這才吐了口氣。
心裡帶著隱隱的不安。
谷主說的血洗梨花谷是什麼意思?誰會這麼殘忍?是這個殺了他的人麼?
*
一整夜,蘇瞳在幾個人的監視下檢查老谷主的屍體,她沒幹過法醫或者仵作這一行,但是畢竟也還是能從屍體中查到線索。
她不懂這是什麼掌,只知道是個內力不低十十五年的人的掌法,而且並非一招致命,再看到老谷主腳下的泥土和沾上的青草時,蘇瞳頓住。
這種草,只有後山上才有……
忍著心頭的不安,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懷疑銀風,可是當她熬了一整夜檢查屍體,直到天亮時,銀風都沒有回來。
是真的因為她的話而離開了麼?
還是?
不會,不可能是他。
當時白晴兒也在山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何況銀風與老谷主以前連面都沒見過,他沒有殺人的動機啊。
第二日,蘇瞳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即便那些人將老谷主的屍體帶走了她也沒什麼意見,他們讓她十天內必須找出真兇,否則就按梨花谷的火刑處置她,而她最終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時間。
沒辦法,她又不是包青天,也不是什麼FBI偵探,更也不是說限定幾天就能那麼神通廣大的查出兇手的,因為她毫無頭緒,所以時間越多越好。
而今天,她需要休息,她心裡很亂。
銀風果真沒有回來,一整夜,直到過了這又是一整個白天。
蘇瞳一直在胡亂的猜測,她相信不會是銀風做的,但是現在銀風忽然消失了,那些村民就開始懷疑了起來,雖然白晴兒相當維護銀風,說絕對不是他,可是銀風這忽然的一天一夜未歸,他去了哪兒?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