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瘋了,莫名奇妙的我幹嗎要夢見那些跟我無關的事情,莫名奇妙的幹嗎要讓我心疼你,誰都不疼你誰都不愛你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我憑什麼要心疼,我現在憑什麼要生氣?誰吃醋了,我告訴你凌司煬你別以為我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愛上你,你分明知道她們愛的是你的權利你的外貌和站在你身邊的位置,老娘不稀罕!我只是可憐我的那些可悲的同情心,凌司煬,我今天發神經病,我他媽的幹什麼要過來,我幹什麼要心疼你……我……」
身前忽然一陣桃花香風吹過,一抹檀香補鼻而來,蘇瞳話還沒說完,瞬間驚覺背後被一雙手臂攬住,整個人被人擁進懷裡,正諜諜不休的抱怨著咒罵著的嘴一剎那被兩瓣溫熱的嘴唇覆住,阻去了她後邊一切聲音。
蘇瞳瞠大雙眼,看向陡然間抱住自己又毫不給她退拒的機會深深吻著她的男人。
凌司煬同樣睜著眼,眼中是深到見不著底的幽暗深淵,讓人看不真切,只是蘇瞳這樣近距離彷彿是看到他白晰的臉上眼角有著可疑的淡淡微紅,平日裡喜歡在笑著的時候舒展的眉心糾結在一起,向來溫柔的手臂有力的且有些霸道的緊緊的上下扣住她的後腦和背脊。
蘇瞳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要掙扎,因為她還沒罵夠,只是漸漸的看到這個男人在她近距離的眼裡衍生的一抹毫不掩飾的痛楚時,蘇瞳僵滯住,直到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他肆虐到彷彿是破了皮,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嘴裡交織,蘇瞳的身子微微向後仰,凌司煬的手臂緊緊扣著她。
彷彿,想要直接將她一口一口的吞入腹中,或者是直接揉進他的身體裡。
蘇瞳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勉強的微微長著嘴想要呼吸一下,卻利馬又被他奪口剛剛得到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氣的關係,蘇瞳覺得眼前有些朦朧,意識有些混沌,有些發昏,直到她差點憋過氣去時,又感覺到口中傳來一股清涼的氣體。
直到她順過氣兒來,深呼吸了一口,凌司煬才終於還她呼吸的自由,卻是俯下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緊緊的。
蘇瞳艱難的呼吸了兩下,這才意識清明了些,整個人脫力了似的任由他抱著自己,蹙了蹙眉,憋了半天,勉強啞聲道:「我還沒罵完呢……」
抱著她的男人不動,蘇瞳無奈。
罵了一會兒,確實是不憋得慌了,只是到現在她都想不起來剛剛在氣頭上的時候自己都罵了什麼,便只好推了推他,卻推不開,不由得低咒:「皇帝陛下,我不想做歷史上第一個被皇帝給憋死的皇后!」
果然,凌司煬微微鬆了些力度,蘇瞳也得以更自由的喘息,只是莫名的,蘇瞳忽然抬起手杵在他胸前,抬起頭看向凌司煬面無表情的臉和有些幽深的瞳眸。
想起剛剛那個吻,蘇瞳頓時皺眉,用力的一把推開他。
凌司煬未動,蘇瞳倒是腳步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深呼吸了兩口氣怒視著他,又抬起手擦了擦破了皮的嘴唇,她深切的肯定小白兔是許久沒吃過肉了,否則怎麼還那麼用力咬她的嘴。
蘇瞳又擦了擦,便有些無奈的盯著沉默的站在那裡的男人瞅:「夜裡風大,你回宮吧,我罵也罵完了,其實也沒什麼可生氣的,只不過替自己不甘心一下而己,你不用彷彿很感動似的模樣,我不需要。」
說罷,蘇瞳又看了一眼靜默的凌司煬,歎了口氣,目光冷冷,轉身就要走。
「瞳兒。」凌司煬忽然叫住她,聲音輕輕的,有些沙啞,有些低沉。
蘇瞳頓了一頓,不打算理會,繼續向前走。
「別像他們一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身後的聲音輕飄飄的,竟然彷彿有些企求的味道。
蘇瞳頓時停了下來,募然轉身,只見凌司煬只被一根細帶繫在發稍的頭髮被凜冽的狂風吹散,黑長的烏髮妖野的在風中吹動,纏繞在他一身纖長的白衫四周,彷彿那個一直在將他拉往地獄的惡魔又出現了。
蘇瞳怔愣的看著彷彿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屏障的凌司煬,長身玉立的站在風中,卻彷彿虛無縹緲的只是一會兒就能被風吹散,再也抓不回來。
狂風肆虐,蘇瞳穿得極厚都覺得冷得刺骨,凌司煬只著了一件單薄的白衫,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是那個她在夢裡見過的,小小的,沒有人會心疼他,沒有人會牽著他的手告訴他要怎麼走的孩子。
蘇瞳知道不該心疼的,剛剛她都已經後悔了。
可是現在……
蘇瞳遲疑的挪動著腳步,看著他垂落在身側的手,走了過去:「凌司煬……?」她輕喚了一句。
他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眼裡是無邊無際的孤寂。
蘇瞳心裡一痛,不由的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凌司煬卻彷彿是渾身一僵,猛地抬起眼看向她。
「走吧,跟我去坤雪殿。」蘇瞳歎息,手下牽著他的手轉身走。
凌司煬竟然沒拒絕,跟著她一起走,有些冰涼的手漸漸暖了過來,看著她牽著自己走的模樣,視線裡卻是帶著許多年不曾再有過的愕然與一絲淡淡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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