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溫情,時間過得猶如流水,不過交睫,天明已到。
來不又及感歎溫情時刻太過短暫,凌羽翔帶著風行烈回到營地之時,大部隊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風行烈駕起一匹駿馬伴在凌羽翔身側,左右九個相同打扮的侍衛立刻貼上來,咳嗽兩聲,頗為僵直的臉上,充滿了曖昧尷尬的表情。
遠處一襲墨衣衫我藥天霖見她歸來本來面露高興,一看凌羽翔那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立刻愣了愣,轉眼臉上晴轉多雲,恨恨一拂袖子,血眷青籬那方去了。
風行烈卻沒看見他,瞇著愜意的眸子,顯出幾分慵懶,見到這九個人,眸光頃刻一亮,扯了凌羽翔一把,後者會意地同她一起靠過去,只聽她用只有幾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笑問。
「都安排好了?」
「主上放心,全部妥當完善,一切盡在妙算之中,保證能夠揪出青王的地下勢力和老巢!」其中一英俊青年上前應道,微抬臉頰映著陽光看去,竟然是理應遠在天邊的幽影!
一月前風行烈召集所有幽冥衛放下手頭重要事務前來風城,分別是,幽藍,幽默,幽影,幽心,幽夢,幽簾,幽耀,幽雷,幽祈,幽冥十人。此次她隨行凌羽翔,為避免人耳目,便混在這批幽冥衛之中,扮作凌羽翔的貼身侍衛,又有幽冥衛保護,可謂萬無一失。
面幽冥等人,也在她的授意之下開始了正對青國的全方面佈局,誓要以最快的速度發動政變奪得青國大權,因為風行烈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再過一個月特徵必定會明顯許多,想瞞也瞞不過去。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待,是以,凌歷得手段便成為了她此番的主要方式。
凌羽翔滿眼寵溺驕傲,欽佩地歎了口氣:「看來我的狡詐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啊,你這隻小狐狸!真不知道你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能裝下這麼多無恥下流卑鄙的招數。」他幸災樂禍地雙肩抖動:「真是期待青王此番看見你傑作的神情,想必是……哈哈……」
一說到這裡,凌羽翔忍不住笑得人仰馬翻,那瞇成線狀的鳳眼中閃爍的陰險,活像一個見到了良家少女等強姦犯,大大折損氣大好美男子的形象。
風行烈忍不住踹他一腳,翻白眼道:「你這叫做讚美?」分明就是在損她嘛!
「咳咳,當然了,我娘子這般聰慧過人,俯瞰全局,事事算到精心透徹,為夫怎能不肅然起敬。」這次凌羽翔卻是真的認認真真凝視著她,全心全意稱讚。
他的愛人,那般美麗妖嬈,又這樣聰慧強悍,不像那些養在深閨的千金,是個真正有主見,有能力,有才華,有魅力的女子!且不說她武藝出眾,乃是一方傳奇戰將,就是光憑著這聰明到駭人的頭腦,她便能夠在這個世間縱橫天下叱吒風雲!她能夠同他站在一個高度,甚至凌駕之上,與他同心協力,並肩作戰,怎會不叫天下有為男兒趨之若鶩?怎會不讓他愛到發狂?
「不過你現在是特殊情況,千萬別太過辛勞,我會心疼。」趁著被十人圍著,外面注意不到,凌羽翔抑制住胸中的衝動,一把又攬過她,輕輕擾弄她的長髮叮嚀囑咐。
「我明白的,你不說我也會,畢竟這是我們的……」風行烈我臉上微微一紅,見幽冥十衛們個個看天看地不敢直視,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又尷尬地踹了凌羽翔一腳,板起臉:「還不快走?都在等你了!」
沒有得到「糖」的凌羽翔眼淚汪汪,被風行烈一番打擊之下,只得提起馬白追風,緩緩追上了先頭部隊,風行烈同幽冥衛緊隨其後。
出人意料的是,先頭部隊的速度越來越慢,此時乾脆停了下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風行烈與凌羽翔對視幾眼,分別看出一抹驚訝,急急策馬往前趕去。
待到最前方,卻瞧見青籬等人一臉古怪的苦笑,拚命勒住自己坐下的馬匹,可是任他們如何驅策,都沒有一匹馬肯再踏前一步!
凌羽翔到得前方也是一陣駭然,竟然連他座下神駿追風也停駐了步子,不停用前蹄皰擊地面,晃動著馬尾不行前行。風行烈等人馬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縮頭縮腦,若非他們用力勒住,只怕就要落荒而逃了!
「這是怎麼回事?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啊!」不少隨行青國使者一臉惶恐,那龐吉眼珠子轉動幾圈,沉下面色,突地放聲:「太子殿下,這……這恐怕是天意如此,你身後大軍觸怒了神靈,所以不讓我們過得此片山野啊!」
一聽這番所言,隊伍裡立刻起了一陣騷動,議論的嗡嗡聲響不絕於耳,而且愈來愈有變大擴散之意。
「胡扯!」風行烈聽他所言就知道不好,急忙怒斥一聲:「神靈只會庇佑百姓,怎麼會排斥保家衛國的戰士,我看這分明就不是什麼神靈,根本就是一個凶煞!待我替王爺前往,捅了他的老窩,倒要看看是我這個王爺的侍衛厲害,還是那什麼鬼東西強悍!」
這句話震懾之味雖然十足,風行烈心中仍是一陣急切,她當然知道這個時代沒有科學論調的時候,那些神神鬼鬼有多麼讓人尊崇畏懼,雖然都是王權國家,可是神權在這些地方所代表的也是不可撼動的力量!這就是人們稱得上可怕的信仰之力!這些詭異之事,若是找不出個源頭,便統統喜歡往鬼神身上靠,龐吉這個豬腦袋,此刻倒聰明了,懂得利用人心製造混亂。
如若此時,不找出個事情源頭來,只怕青籬好不容易安定收復的人心,就要化作一場空白,而她先前那一番「奸計」,豈不是功虧一簣?
風行烈銀牙一咬,面露狠色,一把揪住坐下馬匹鬃毛,也不願這畜生是不是聽得懂,冷冷喝道:「給我上去!」森冷匕首反手拔出!一道血光在這匹駿馬的嘶鳴之中噴射地漫天漫地,那馬匹吃痛,獸性激發,滿眼通紅,前蹄驀地一陣高揚便不願一切地飛衝出去!
「不要!」凌羽翔見她此舉便知就她欲做什麼,心房如同被什麼轟了一下,抽搐不停。他情急地嘶聲呼喊一句,用力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復又急吼:「追風!快追上去!」
追的畢竟是神駿,不敢違逆主人之意,不情不願地邁開蹄子也追上去!
凌羽翔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同心情一樣凜冽,恨得直想咬牙,幾乎被風行烈氣死!
這個衝動的女人,怎麼就改不了這個喜歡自我犧牲的毛病呢?這麼喜歡自己上前拚命,當他是擺設嗎?哪個說好聰明的?他要去把他砍成一萬九千段!她簡直笨得要死了,找了老公都不知道利用!
藥天霖已在凌羽翔駕馬奔馳出去的時候身形一展,一撥身子,縱起飛躍,以那駭人到扱點的身形,人影一閃,便只能再瞧見一片殘像。
九個幽冥衛也分亳不落,只不過他們不是利用風行烈那種果決手段,而是紛紛跳下馬來,展開輕功飛身而上,這九個人都是貨真價實的武林高手,如同九道凌厲的影子,一晃之下便已在數丈開外。
頓時,大隊中發出一連串驚訝的「嘶嘶」聲,顯然是被凌羽翔這一干人馬的氣魄膽色嚇住,沒有人再敢胡言亂語。紛紛勒緊馬韁,觀看前方動靜。
青籬心頭牽掛著急,卻又不得不原地整頓行伍,暗地裡那個猶如火燒的煎熬啊!
風行烈情急之下傷了馬匹,此刻這畜生倒真是天不管地不顧,這匹馬飛快地直向前衝,也不埋會周圍灌木雜枝,風行烈騎朮雖強,卻也被它顛得混亂不堪,正待發狠擊斃了這畜生,腦子裡卻突然間響垉一抹尖銳明亮到極點的嘯聲!她明眸驀地一陣空洞,彷彿被人一錘子砸在腦子裡,腦袋驟然一沉,如遭重擊,滿耳轟鳴,眼前景物一片模糊晃動,小腹惴惴不安,渾身驀地一陣無力,險些掉下馬去!
這也不過是電光石,一瞬間的事情,風行烈憑著頑強意念從中掙脫出來,滿心駭然,暗叫不好,死命用力一扯韁繩,將整匹馬發出一聲哀聲嘶鳴,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揮舞幾下,不停瘋狂地左右晃動!
風行烈瞥見頭頂結實的數目枝條,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一個駭然,反射性地手指鬆開韁繩,驚呼一聲便被牠拋飛出去!
身後勁風異常及時地趕到,紅色身影一矮身子,俯身一撈,蒼勁有力的手臂狠狠將人捉回懷裡!風行烈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輕輕「嗯」了一聲,軟軟落進他懷中不能動彈。
「你這個‥‥‥烈!烈!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烈!」凌羽翔勒住馬韁,不再讓馬匹向前,目光瞥到她蒼白難看的面色,說到一半的責備全變成了擔心!他六神無主,一眼望見身後隨後趕到的藥天霖,一把捉住他全不顧形象地吼道:「快看看她!」
藥天霖也願不上責備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找麻煩,風行烈閉著雙目依在凌羽翔馬上,那癱軟無力的樣子令人心焦,搭上她的脈絡,眉頭輕佻,指尖稍稍一動,利根針順著幾處大穴紮下,卻又是一陣皺眉。
「她還好嗎﹖孩子還好嗎﹖」凌羽翔怒急交加,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被她弄得神經錯亂了,她就不能安生一點!非要搞得他提心吊膽才開心嗎﹖
「都沒事,但是‥‥‥」藥天霖也是一陣難安,她這脈象分明就沒什麼大礙,胎氣也未動半分,風行烈畢竟是金戈鐵馬裡走慣了的,哪裡會這麼嬌貴?不要說就這麼騎騎馬,便是和人動手也未必就會有什麼異常,她此時身體根本找不出一絲怪異,那又究竟是什麼病症?
他驀然一怔,忽的想起了那時在山洞之中,風行不興此時也是同樣徵兆,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重。
藥天霖未來得及開口,天地之間突揚起一聲尖利到極點的悠鳴!這一聲巨響形同驚雷!在整個山野之間轟然響起!
所有人聽聞此聲,無不變色,這實在是太過古怪的聲音,像是鳥鳴,又像是獸嘶,不知道那深林之中的聲音究竟響到了何種程度,竟然能以絕對的響亮傳到整個山野之中!不論那東西是個什麼,都一定相當的可怕!
追風突地不停鬧騰起來,拚命嘶吼顛簸,惹得凌羽翔不得不抱著風行烈跳下馬背,捉住它好生安撫壓制住,那剔透得馬眼之中流露驚惶恐懼,是屬於野獸一種畏懼的本能。遠看青籬那方,驚惶四起,馬匹此時連逃跑也沒了力氣,全都癱軟在地,不住顫抖,不肯起身,宛如見到了王者的臣子,使節團霎時亂成了一團!
山林之間,鳥雀群群驚起,大片大片風飛禽形成黑壓壓得一片陰雲,盤旋在空中,遮蔽了本就被樹木掩蓋得七七八八得整個天空!
又是一聲驚雷般的鳴叫,蒼翠山林之中,一抹血紅色澤快如閃電,像幽幽深林深處驀地直衝九霄之上!
風行烈雖是靠在凌羽翔懷裡,卻並沒有失去神志知覺,從方才落到凌羽翔懷中的一刻開始,她只覺得腦袋裡那個尖銳得可怕的聲音又一次轟鳴巨響,頭腦頓時猶如被千百根鋼針紮了一般,痛到她眼前一黑!幾乎生出了靈魂要被生生脫離軀體的錯覺!她心中不禁大駭,這樣的感覺她對她來說決不陌生!她記得那時候石洞裡她的經歷,一瞬之間,風行烈便已經明白,這詭異的嘯聲,分明就是要將她的靈魂與身體硬是抽離開去!
好在那嘯聲雖然響亮,卻沒能影響到她的清醒,風行烈一口狠狠咬住舌尖,點點的腥味終於剌激到神志,猛一搖頭,一個激靈之下,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此時,正是那血紅閃電,疾飛昇高,掠入高空盤旋的時候!
風行烈將口中的粘稠鮮血一口嚥了下去,抬眼鎮定地盯住那道影子,終於看清楚了那是個什麼東西。
那鮮艷美麗到可怕的色彩在灰壓壓的鳥群之中顯得異常突兀,通體鮮紅如血,每一片羽毛都泛著惑人的暗紅色光澤,羽翼舒展開來,足足有五六米那麼長!形如一隻巨大的雕塑,卻又並不臃種,看起來健碩挺拔,蒼勁有力,那飛禽之中堪稱完美的線條,簡直如同一尊藝朮家精工雕琢的藝朮品!
眾人瞠目結舌,面上駭然地瞧著上空那連雙眼也鮮紅無比的巨大飛禽,連騷亂幾乎都已經忘記!
「蒼穹血鷹!天哪!竟然是一隻蒼穹血鷹!難怪,難怪……」藥天霖也不禁面帶訝色,發出了聲由衷的驚呼。
「蒼穹血鷹?」風行烈忍住頭暈的不適感,勉強挑了挑眉毛,望向空中,如果她沒有看錯,那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中的凜凜寒光,完完全全是衝著她來的!當然,前提是她的神志稍若還能說的上正常,畢竟,她可從沒有見如同人類一般有著智慧的飛禽。
而風行烈此刻的感覺也很敏銳,她有九成九可以肯定,自己此時的混亂狀況,和這頭古怪的什麼鷹脫不了關係!
凌羽翔顯然也不是很清楚,脫口問道:「蒼穹血鷹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對奇珍異獸並不關心,對神權更不注意,不知道也是當然的。」藥天霖聲音雖然還是一般平淡,臉上卻多了難掩的驚訝之色:「蒼穹血鷹,通體翎毛血紅,連眼睛也是血紅之色,在青國是極為有名的一種靈獸,稱得上山間精魅!你們知道青國的歷史有多悠久吧?青國的起源比起秦國凌國都久遠得多!我藥王谷也是有數段歷與之交集,我才知道些許。青國是由神權國家慢慢轉變為現在的君王統治,曾經象徵權力巔峰的大祭司才是一個國家的最高存在,而所有的大祭司都有一隻成年的蒼鷹伴隨左右,所以這靈獸也就成了青國歷史上人人尊崇的東西。」
「至於後皇權崛起,神權雖是沒落了,可到底曾是影響了太多人的東西,而且如今神權也不能說全無影響,這蒼穹血鷹雖然已經絕跡人間,但仍舊是青國上上下下知而尊崇的神獸,並且……」藥天霖眉間驀地凝了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望向風行烈,呆然地慢慢說道:「並且,這神獸據說具有無比的靈性,智慧不亞於人,對人的精神上影響頗為巨大,據文獻記載,以前的大祭司經常使用蒼穹血鷹驅鬼除魔,難道是因為行烈你……」
風行烈頭暈腦脹,針扎般的痛楚一陣接著一陣,不甘苦笑。
不是這麼扯吧!因為她是個少見的附上了人身的孤魂野鬼,所以招來了這百難見似巳絕種的「靈獸」?難道這靈獸還想要替天行道除魔衛道不成?她從前一向不相信玄乎的鬼神之說,可穿越的事實讓她不信也難,此時這蒼穹血鷹的詭異之處,令她胸中完全沒有了底。就是這腦中的嗡鳴就這麼繼續下去,她的精神也必定有壓制不住的時候!風行烈不禁打了個冷戰,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別說它究竟是什麼了!那東要似乎瞄準著我們這裡下來了!」凌羽翔一陣沉重喝聲提醒道,跨在腰間的鋒利軍刀『噌!』地出鞘。映出一片寒光,光少有的口氣森然:「我才不管他是仲怎樣的鬼東西!神也好佛也好,想動我的烈,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別衝動。這玩意不是那麼好惹的!成年的蒼穹血鷹快如閃電,力道驚人,而且它是有翅膀的,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們現在奈何牠不得。還是暫避風頭吧。」藥天霖捉住二人,不容反對地鑽入林子之中,多少可以阻礙那蒼穹血鷹的行動。
看到天空中的鳥群慢慢聚集到蒼穹血鷹身後,血色身影不停左右飛翔,眼看著就將腦袋對準了他們。藥天霖也笑得頗為苦澀:「等你和它會過就會明白這畜生的厲害,蒼穹血鷹堪稱天空王者,萬獸生物莫敢不屈,力量比起猛虎大象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定要小心。」
他亦少有地抽出慣用兵器,兩個男人左右護住風行烈,如臨大敵,同樣俊美的臉上,一派森然殺氣。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是衝著風行烈來的,他們都照殺不誤!
還好三人此時離青國大隊頗為遠,否則讓青國人看見他們要殺青國的神獸,不然他們很定會衝上前來和他們拚命啊!
血紅色的羽毛在風中驀地抖動,果真是快如疾光閃電!紅到令人心底發顫的眼眸緊緊盯著風行烈,巨翅一收,那蒼穹血鷹巳經順著強風高速俯衝,劃出一道血紅殘影,帶著強大的力道,朝著風行烈便撞了過來!
「主上!」幽冥衛等在此之前先一步趕到。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以保護風行烈為第一原則。面對如此巨鷹毫不退縮,即時運起內力衝撞上去!
「砰砰砰!」此時,凌羽翔三人才明白這蒼穹血鷹究竟有多強大!幽默等人無一不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他們運足內勁,在這畜生一撞之下,竟然阻擋不住他一分一毫。眨眼之間,幽默等九人竟然毫無還擊之力,直接被牠撞到每個飛退出去!
不過,他們的衝擊對蒼穹血鷹倒也有一絲阻礙作用,藥天霖和凌羽翔趁著這個空檔左右夾擊迎上去,卻被他兩隻巨大翅膀一扇!一股像是颱風般的強風迎面撲來,直接將二人撞得人仰馬翻,堪堪退出幾步,撞上大樹,嘴角分別不甘地溢出一絲顯眼的鮮紅。
風行烈一看羽翔二人受傷,心中太怒,抓狂地嘶吼起來:「也不過是一隻小鳥,就想讓我風行烈在這世間消失?你還太嫩,我倒要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惡鬼。」
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好友受創,她卻無法救援,這滋味何其難受!風行烈一番黑匕首,發狂般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