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王妃 紛亂青丘 第九十四章 出使青國
    又是一月時光匆匆過,春回大地,隨著青王妊娠風逼近,青籬同凌羽翔終是打點好了一切,準備將大部隊開往青國國都。

    這日長風習習,江水滾滾,兩岸綠柳隨風而蕩,一道壯闊橋樑之上,凌羽翔一匹白馬一襲烈火紅衣迎風而舞,一身俊朗逼人的萬仗風華重回龐大的儀仗隊伍,悠悠然踏上南江西岸,帶著幾縷笑意,向那青國遠來的時節微微一笑。

    「青王妊娠將至,我大凌欲表示尊敬,本王特意同貴國太子殿下商討了一番青王喜好,備至了一份重大禮物。使者知道的,青王大壽我等不敢怠慢,這才精挑細選這些禮品,絞盡腦汁以求萬全,以致拖到了今日才前往青城,實在慚愧。」

    自從大江戰役以後,以保證兩國通訊為由,風行烈與青籬等人達成一致,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大江之上架起了一座寬可夠十餘人並行的橋樑,說是以促進發展兩國關係,不久之前方才竣工,這會兒便派上用場。

    「哪第九十三章喜從天降

    「藥兄,你不要為了令我們安心就安慰我們,她是不是真的染了什麼病症﹖你那日不是說烈又一次昏迷之後連你也無法看出是什麼症狀嗎﹖是不是那怪病又犯了﹖」凌羽翔面露焦急,連珠炮似的一問接著一問,胸口的不安迫得他方寸大亂,生怕風行烈會就這樣離他而去,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凌羽翔是個多精明的人﹖

    其實在聽藥天霖說起那日山洞情形和瞭解風行烈真正身份以後,他就已經慢慢將前後疑點湊到一起,猜測了個七七八八。不是他想自己嚇自己,風行烈有時候的確神色有異,他不會去猜疑她,但心裡就是起弓這麼一仲疙瘩。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才會心心惶惶不安,就如同那時百匯關大戰前後,懖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奚隨風雙雙眸沉凝,手卻微微發抖,一頭白髮垂在胸前,也不屈不撓地盯首藥天霖。

    青籬更不用說了,直接拍著藥天霖的肩膀,誓要他立刻說出個所以然來。

    藥天霖一張殭屍臉幾欲漲紫,足見其心情有多差勁,他四顧一眼,瞧了瞧屋內的一干閒雜人等,怒瞪凌羽翔三人:「我說沒事就沒事!我會用她的性命開玩笑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她有些輕微受寒,還不送回房中點上炭爐﹖想讓她繼續在這冷森森的地方受凍﹖沒病都要被折騰出病來!」

    說罷,他又惡狠狠地特別重瞪了凌羽翔一眼,一臉挫敗難看。

    凌羽翔這小子傻了不成﹖

    這屋子內代表的可都是一方的勢力,風行烈有事無事都不能讓他們全全知道,看他凌羽翔平日裡冷靜得很,碰上風行烈的事情,卻就全然陣腳大亂,一點兒理智也不存在了!他難道就沒有發覺,他太過在乎風行烈了﹖在人前如此表現出來,不是明著告訴別人,風行烈是他凌羽翔的軟肋麼﹖

    凌羽翔得他提醒!這才冷靜下來,急切地抱起風行烈,為了節省時間,直接躍出廳外,青籬和藥天霖顧不得政事,急急圍著風行烈去了,奚隨風無奈留下善後,對向菊等人一乎交代,客套都來不及,直接將他們安頓在城主府西廂便也駕著輕功飛奔向東廂風行烈的房間。

    迫切推門而入,卻瞧見凌羽翔三人正忙得不可開交,生爐子,加炭火,打熱水,熬薑湯,這三仲在武林和天下間叱咜風雲的人物,此刻的表現簡直如一名非常稱職的丫鬟,裡裡外外都要顧個徹底,奚隨風當下一陣失笑。

    這些男人遇到風行烈,真不知該說是他們倒霉還是風行烈不走運。

    她一向不喜歡久人情,可是包括他在內的四個男子,都已經為她放棄了太多珍貴的東西,面子尊嚴地位甚至性命幾乎統統都能拋了,他們還亳無自覺,如同中了令人上癮的麻藥,一點兒也沒有吃虧的念頭。

    這就是風行烈的人格魅力!在她身旁真正瞭解她的人,都會被這樣的魅力所吸引,傾盡所有也無怨無悔。

    房內由藥天霖點上了上好的安心凝神的檀香,兩個男人都冷靜了下來,見藥天霖一副悠悠然慢吞吞的樣子,也明白他必定有把握,這才聽了他的吩咐,由他使喚來去。

    奚隨風隨意入屋子裡,走到床前,一眼就望見她蒼白得亳無血色的臉,忍不住胸中糾結一陣痛楚,捉住默默無語依然黑著臉正拿了一排金針挨個擦拭,抹上藥膏的藥天霖,不容他繼續躲閃下去。

    「藥兄,現在已經沒有外人了,你總該告訴我們行烈是生了什麼病吧。」

    那兩個被使喚來去正在幹活兒的「家庭負男」也急忙將腦袋點得似要脫臼,六隻眼睛死死盯住藥天霖,若是他再不說,恐怕這三個人現在就會暴起將他給砍了。

    「她……她是……」藥天霖張口閒口,欲言又止,一向隨和平淡的面皮漲紅,頗有幾分痛恨地咬牙切齒,沒好氣地再次鐵青著臉怒瞪凌羽翔:「問他!」

    「問我﹖」凌羽翔一陣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鼻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我做什麼﹖我能怎麼樣﹖我什麼也沒幹啊!」

    「什麼也沒幹﹖明明就是你幹的好事,你好意思說你什麼也沒幹!」藥天霖來來回回黑著臉踱了幾圈,狠狠將一把金針使力一甩,一陣輕微聲響,那一片金針全全沒入木桌之內,足見藥天霖此時是多麼憤怒。不是考慮著風行烈醒來可能會發飆,估計那一把金針扎的就不是木桌而是凌羽翔了。

    見他如此憤怒,想必不會胡言亂語,藥天霖性格雖然古怪卻素來不喜說慌,應當是確有其事了,奚隨風和青籬當下將目光轉了個彎兒,轉眼虎視眈眈對著凌羽翔。

    「凌兄,明人不說暗話,老實交代,你把行烈怎麼了﹖」

    「凌兄,你說過要珍愛行烈的,怎麼才一轉眼,好好的人就被你弄成了這幅模樣﹖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休怪我奚隨風不與你善罷罷休!」

    凌羽翔滿頭問號,無限委屈,大呼辯駁:「我愛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把她怎麼樣﹖藥兄,事情要有憑據,你不能無故冤枉好人啊!」

    「冤枉你﹖都開花結果了我還能冤枉你﹖」藥天霖忍不住反目對著他憤然大吼,指著床上的風行烈臉孔差點扭曲:「喜脈!喜脈!柀子上釘釘子的真,不是你幹的好事是哪個﹖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藥天霖憤怒的咆哮少有的沒有令另外三人奮起反駁,三人耳朵經此洗禮都是一怔,腦中同時一片空白,嘴唇輕張,目光呆滯,看起來活像三個傻子‥‥‥

    一絲聲音都不復存在,安靜得連地上一根針落下的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門外麻雀被藥天霖方纔的吼聲震得群飛,直到它們重新開始嘰嘰喳喳的瑣碎叫聲,屋子內的三尊木雕的眼珠才詭異地動,找回了一點兒神志。

    房內檀香裊裊升起,一片雲霧之中凌羽翔彷彿到了仙境。

    奚隨風與青籬兩個機械似地轉過僵硬風脖子,同時對凌羽翔發出瞪視的目色

    ,後者卻像中了迷魂湯,半點都沒有知覺,眼往上翻,似乎還在考慮著事情的可

    能性與真實性。

    「喜……喜,喜……喜脈﹖」沉寂半晌,凌羽翔眼皮總算眨了眨,還是一副癡癡愣愣的模樣。

    總算奚隨風有點良心,看著凌羽翔似乎要被嚇死的木訥,頗為不忍,開口道﹕「凌兄,這……恭喜……」

    青籬先是呆滯,後是吃驚,再後來便也同藥天霖一樣,鐵青了臉,不甘不願地一頓足,甩了一把青色華美的長袖,大歎一聲:「哎!你這傢伙……你……〞

    凌羽翔總算是回過了神,呼吸之中都添上了難掩的興奮,唇角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急急一把捉住藥天霖袖子,驚喜交集,顫聲地問:「藥兄,絕對沒有錯吧?這……這是真的?」

    藥天霖臉色黑比包公,還要答他,心情真的惡劣到了定點,恨恨哼道:「天大的事實擺在眼前,已經兩個多月了,你敢不承認?小心行烈醒過來我們告訴她,看她怎麼找你算賬!」

    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凌羽翔俊臉上地綻開了三月春光,狂笑一聲,一蹦三尺高,興奮得宛如一個尋得了天下至好寶物的孩子,比起打了一輩子勝仗還要高興,喜悅侵襲著心房的每一寸,狂亂笑呼:「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好你的頭!」

    本就心情極差的三個男人,對著這樣一個瘋子,不禁臉色青上加青,奚隨風和青籬一左一右捉住凌羽翔亂件的手臂,藥天霖從右面一括他狂呼的嘴巴,直接將人拖出了這個房間,拽到外面的院子裡,個個摩拳擦掌。

    「你想打擾行烈休息是不是?她現在受不得驚,嚇掉了你負責?」

    「凌兄,小弟我早就想好好向你討教一番了,相信你此時不會拒絕。」

    「凌王爺,我替我們老大向你致謝,用拳頭!」

    三人圍住凌羽翔辟里啪啦就是一頓皮輥燒肉,暴打之下才算是將心中的那極度不爽抒發了個乾淨!他們還能怎樣,除了不甘心他們似乎沒有其它情緒可表現了,也只能痛揍凌羽翔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只是凌羽翔現在滿心都是風行烈,興奮歡喜到了極點,哪裡顧得上這些人如何,一邊被揍還一邊笑得開心,打的人面色鐵青,被打的卻狂咧唇角,要是有人從旁走過,此等怪異之事恐怕要被稱作這風城第一奇觀。

    見凌羽翔這般反常,藥天霖三人倒沒了打的興致,出氣不成還反被他這臉高興之色氣得更加上火,紛紛踹他一腳各自回頭,免得看著心煩。

    但他們倒沒有放心離開,只是去陪著藥天霖購賣藥材,好配成安胎藥物,順便找雲菲等土生土長的女子過來,問問應當注意什麼。對著凌羽翔生氣,但對著風行烈卻都是關心了,可憐這三個不可一世的英雄人物,就這麼淪為了風行烈的個人保姆。

    凌羽翔瞧他們一走,哪裡還能等得下去,連衣服上的鞋印子也來不及擦拭,飛快竄入房內守到風行烈床頭,握著她瑩白的手貼在面頰上,寵溺著她,心底的柔情由涓涓細流變成一片汪洋,整張臉上笑開了花。

    她有了……他們的……

    輕柔地輕吻好白晢的的手背,甜進心坎,溫柔眸光一點點仔細掃過她臉上的每一寸,那美麗的輪廓,怎樣看都看不夠!如今,凌羽翔總算是有了踏踏實實我感覺。

    藥天霖那個詞用得可真得他心,開花結果啊!

    風行烈迷迷糊糊之中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張呆呆傻傻笑得連口水都似乎要流出來的俊美臉孔,怔了怔,她不禁瞪大眼睛一望,嚇得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媽呀!這是誰?」

    凌羽翔還沉浸在歡喜之中,見她醒來,更是開心,一把就將人擁入懷中皺眉道:「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你不會真的生了什麼怪病吧?一會兒還要叫藥天霖給你瞧瞧,這個開放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風行不彆扭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這個懷抱的熟悉,方才沒有亂動。他得無微不至,確是讓風行烈心頭暖洋洋的,很是感動,可她卻還是記得先前那一幕,也挑了挑娟秀的眉毛:「你才生了怪病呢!方纔那個人絕對不是你!嚇死我了,我英俊聰明的羽翔怎麼會露出那種笑容的,簡直就是一個傻帽啊!」

    「你這無法無天的,敢說你夫君是傻帽!」凌羽翔笑罵,懲罰怔地攫住她,一口咬上她柔滑甜美的唇,卻在中途變成了寵溺地舔吻,一嘗之下立刻控制不住地深入下去,結結實實地吻到幾近窒息方才欲罷不能地舔舔她的唇,阻止她熱情又強勢的反攻。

    「烈,別這麼激動,你身子虛。」他凝著星眸,其中溢出滿滿柔情,關切提醒。

    我身子虛不虛你試試就知道!「風行烈不滿地張牙舞爪意欲反撲,一覺睡醒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凌羽翔這樣把她當成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看,她那裡受得了!

    「哎,烈,你別這樣,你現在得好好休養,不可以亂動!」凌羽翔反手一把抓住她,鄭重地制住她意欲作祟得手,抱住她悉心地一條條認真道:「聽好,以後不可以爬樹,不能上房,不許亂蹦亂跳,不許隨便找人打架,不能喝冷水,不能吃辛辣食物,不能動不動就大動肝火生氣,不能……」

    「停停停!」風行烈越叫越冒汗,越叫越莫名其妙:「你當我是深閨千金

    啊!哪來這麼多規矩,叫我不能這個不能那個你想憋死我﹖〞

    「怎麼會!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不領情!」凌羽翔一副受傷的表情。

    「我領情你也要給我說個理由啊!」風行烈只覺得事情不是一般的古怪,蹙著眉頭,想到自己在前廳突地暈到﹐心中一驚:「難道‥‥‥難道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她驀地心頭亂跳,害怕起來,滿目傷感地望去,雖然覺得怪異,卻認為只有這一點能說得通。要不然凌羽翔為什麼要對她關心到那個地步﹖風行烈一向對自己的頭腦自信到亳無懷疑,這次自然也無法逃避這十有八九的可能,全身涼了一片。

    她一向不怕死的,但此時卻恐懼萬分,不甘到了極點,她好不容易才能遇到凌羽翔,難道真的是天妒紅顏,上天不讓他們成為眷侶?

    「羽翔,你告訴我。你實話告訴我,藥天霖呢?他診斷過我的病沒有?他說有沒有法子救?羽翔你快說啊!」風行烈急急搖晃著他,眉眼因為憂心揪作一團,身體輕顫,只看得凌羽翔胸口一痛,知道她那聰明的腦袋,一定是胡思亂想了,急忙抱緊她不住安無。

    「沒事的,妳沒有事,一點事也沒有……」

    「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我不要……」風行烈反手一把用力抱回去,難得表現出急切的一面。沒有人會不畏懼死亡,她曾經不將生死放在心上,也只是因為在她心中,尊嚴原則更勝生命罷了,若說到死,她又怎麼可能不怕?

    更何況此時,他們經歷了這麼多才能在一起,她怎麼捨得離開凌羽翔?她怎能讓他也一起痛苦?

    「烈,妳沒事,妳真的沒事。我不會妳離開我的。我不會!」凌羽翔被這樣的風行烈嚇壞了。心疼又愛憐地不停吻她嬌嫩的面頰,揉了揉她的黑髮,不斷保證道。

    「你不要為了安慰我就騙我,我到底是什麼病?」風行雖然冷靜了些,不再激動。但語聲中仍然夾雜著一絲消極,縮在凌羽翔懷中不願抬起頭,生怕聽到她頭腦中的可怕事實。

    「哎,小笨蛋糕妳聰明的時候讓人抓狂,糊塗的時候也真叫人無奈。妳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這兩個多月妳就沒覺得無力難受想要嘔吐?算算看妳月事似乎也一直沒有來,說起來,我也沒發現。呵,咱們是半斤八兩,一樣糊塗……」凌羽翔一邊如對珍寶地輕柔撫摸她的後背,一邊靠在床頭笑著言語,說著說著,方才一直持續的傻笑又一次露出,房間充滿了溫馨幸福。

    「你說什麼?」風行烈這次是真的從他懷中蹦了起來,大叫一聲,又一下子跌落到床上,臉上寫滿了驚駭,張大嘴巴,目光同那三人知道情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雖然一直沒有考慮到,卻並非遲鈍。聽到凌騸翔說起這些很明顯的症狀她若是還不能想到什麼,那她也枉為新一代的女性了!風行烈看著凌羽翔,又看看自己,目光最終停在小腹之上。瞪著眼睛,瑩白素手忍不住覆上去,小聲問道:「我……難道………」

    「沒錯,就是那個難道!」

    凌羽翔所喜地笑著璽次捉住她,一手攬在她腰間,另一隻手也撫上她仍然平坦的小腹,與她的手交疊在一起,十指交纏緊扣,彷彿要為其中的小生命遮風擋雨般。

    「我……我懷孕了?是我們的?」風行烈呆呆地喃喃自語,恍恍惚惚,兩世為人她可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呢!就是前世玩的一夜情也是做了避孕措施的,自然沒有發覺自己什麼時候竟會……懷孕了!

    「不是我們的還是誰的?」凌羽翔又好氣又好笑,佯作委屈鬱悶:「難道妳希望是其它人的?」

    「你要死了,敢和我開這種玩笑?」風行烈一聽差點怒起來,卻立刻被凌羽翔壓制下來。

    「我要死我要死,我不對,我有罪。好娘子我死了沒關係。妳不能動氣啊,動了胎氣怎麼辦?妳不要嚇我好不好?」凌羽翔趕緊按住她不停替她順氣,那副緊張的模樣簡直比上戰場還要激動萬分。

    風行烈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懷孕麼,怎麼倒像是當成祖宗供著了?我可不習慣。」

    凌羽翔正色道:「不當也得當,妳現在就是祖宗。妳以為我方才是和妳開玩笑麼?這段時間妳別想離開我身邊一步,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妳要是閒不住……」他邪邪一笑,俊臉上魅力四射,露出幾分邪魅姿態,看得風行烈心跳加速。

    那低沉磁性的聲音湊到耳邊,調笑:「閒不住也要等到晚上,至少等妳休息夠了。」

    風行烈耳根通紅。心中不停叫著該死,自從那一夜後,她越發抵擋不了他的魅力了,只要他露出難得一見邪魅神態她便會心跳加速,體溫上升。

    「你……你更要死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她窘迫地將臉埋入他懷中。

    「我死了,妳豈不要守寡?」她臉紅的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看得凌羽翔心神蕩漾。一股暖流在下腹緩緩聚集,卻更是忍了下去,隨意地逗弄她:「再說了,我死了,誰來疼愛妳?我死了,誰來做孩子的爹啊?我死了…………哎唷!」

    他話沒說完,就挨了風行烈一拳。

    「你你你………」風行烈被他的話氣得口齒不清,奉揮動拳頭朝他胸口一陣暴打,只是力氣上卻十分不足,打不出入麼效果。凌羽翔怕她動氣,便任著她打著,表現得十分痛苦,看的風行烈打著打著,忍不住指著他那副好笑的模樣笑得人仰馬翻。

    「好了,不鬧了。」凌羽翔寵溺地拉長了聲音攬住她,二人四目相對之間傳達著言語很難詮釋的喜悅,對著對方放大的面容,雙雙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靜下心來,風行烈慵懶地躺在凌羽翔身上,享受著靜謐時光。

    「巳經過冬,春天就快到了。但是開心歸開心,不得不說,羽翔,我們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冷靜下來之後,風行烈恢復了清醒的腦袋,皺著眉提醒他:「秦涵的蠱毒未解決,我隨時可能會捲入秦國的鬥爭裡。而青國目前正處紛亂時候,青王那道冊封太子的旨意巳經下達。你也伝因為凌國輿論壓力不得不去青國為了柳無歌的事情走一趟。就是你想暗著我,恐怕都不太可能。」

    風行烈笑得苦澀。他們之前的三個月內這般孟不離礁地在一起,便是因為預料青王有所舉措,青國的兵力在他們掌握之中。她明白凌羽翔無論如何都是必須去一趟青國國都的。

    「怕什麼,難道妳會不同我一道前往?」凌羽翔笑她,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別想瞞我。柳無歌的事情妳若是不插手,便不叫風行烈了。我雖然不瞭解這個哥哥還是弟弟,可我知道,妳不會不管他,妳要救他,這就夠了。烈,妳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如果妳夫君我連這區區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以後要怎麼帶著妳脫離這些政治?帶著妳周遊列國?」

    他哪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模樣,頗有風行烈的作風。

    愣了愣,一股難言感動暖入心窩。風行烈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歡笑著:「知我者,老公也!這個孩子就是天不讓我們生,我也要生!」

    「天塌下來,替妳扛著,妳專心生我們的寶寶就行了。」凌羽翔也歡喜地捉住她一頓猛親,表達著他的決心和信心。

    溫柔地撫摸著小腹,風行烈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目光。

    突然其來的驚喜,卻也是一個挑戰,如今的形勢嚴峻。他們巳經不能在呆在風城了,偏生這個時候又診出她有子孩子,許多事情和計劃不得不加快進行。

    風行烈的神慢慢又變得狠厲莫測,為了她腹中的這個小生命,她這次決不會留手!想了一想,她一拍凌羽翔肩膀,森然一笑:「羽翔,我們去傳信叫幽冥來。這一次我要幹一票大的,叫你看看我暗月門這數年來的成果!」

    裡哪裡,凌王爺大度大義天下皆知,我等怎麼敢怪罪。」那主使者乃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比起凌羽翔這等絕世俊才簡直是差到了扔進人堆就扒不出來的那種,此刻二人的氣質一個光輝鮮亮,一個灰溜平常,這一番對比,青國這一方的數名使臣只覺得面上一陣無光。

    天尚且嫉妒英才,人又怎麼可能免得了俗?只可惜青國堂堂大國,此時竟然沒有一人能夠與這絕世天驕比較一番,只教這些人心中嘔到吐血。

    凌羽翔背地裡暗笑,知道此番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才對著默默無聲的青軍大營一聲響亮高喝:「青兄,禮物運送隊伍安排妥當了沒有?」

    「有勞凌兄費心,這就來了!」回復的,是同樣我一聲清越嘹亮的笑語。

    不遠處的青軍陣營,莊嚴肅穆,威風凜凜,宏壯氣派一片,整裝待發,每一名士與兵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之情,颯颯英良與幾月前的低落消沉簡直判若兩人。

    兩隊精武的士兵從那片大隊之中整齊踏上前來,從中分開,那中心一男一女皆是一派華衣,青色蟒袍的男子玉簪束髮,瀟灑不羈,面試減去了幾分放蕩,多了幾分沉穩,看起來竟然宛若天神,分毫不遜於凌羽翔的絕世風姿。

    旁邊那女子徐徐駕馬,一尊絕世紅顏,冷若冰霜,血紅琉璃簪子高束於頂,淡鵝黃色的裌襖穿在身上,丹鳳眼言挑,柳眉淡橫,在一番精裝打扮之下,美麗得叫人不敢逼視。

    身後,是一大隊車仗,數名幹練的士兵將鑲金邊得檀木大箱子圍在中央,那箱子有兩人之高,比得上一般的小型馬車,放眼看過去,延延綿綿,待到捕捉到盡頭,已經是一小塊綠豆大的黑點,竟然浩浩湯湯有二十幾個之多。

    身前,是一隊精兵,人數不多卻個個精神抖擻,昂首傲立,說不出的挺拔。

    這一片人馬出現,真可謂及時,青國的眾位使臣內心歎成一片,平日裡三殿下雖然戰功赫赫卻到底沒什麼好名聲,不是流連煙花之地,就是無故不肯上朝,閒散度日,是以這些朝中使臣很少有得見他真正模樣的。如今一看,你竟如此神俊,能耐不凡,幾乎能與大下兩個絕世大驕之一的凌羽翔平分秋色,委實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此番前來接應的使節團,聲勢浩大,魚龍混染,什麼樣的人都有,瞧見青籬這番模樣,目中紛紛多了些異樣光彩,整個臉上都泛著難以掩蓋我興奮。

    青籬這一番表現比起那個太子青玄不知道好了幾百倍去,叫許多立場尚且中立的大臣心中的天枰已經微微內離,雖然這效果恐怕要等到青籬順利登位認後才能體現,總也是為他打下了一定基礎。

    這青國中年使臣龐吉卻是青王心腹,一見青籬意等風采當下心頭黑了一片,面上卻還要唯唯諾諾,真個兒辛苦。

    「太子殿下果然瀟灑出眾,讓人見面難忘啊……」他目光瞥到駕馬走近的女子身上,這才瞧得清楚,不禁瞳孔驟然一縮,失聲驚道:「太子妃?」

    青籬與凌羽翔交換了一個眼色,胸中已經笑成一片,這前後的陣仗顯然都是風行烈他們早就計劃好的,為的就是讓他樹立起良好的形象,打出青王使者的聲

    勢。那龐吉雖然也算得上老奸巨猾,可比起風行烈這三頭狐狸來,那可差了不止是一點半點了。

    瀟酒不羈地執起風行烈影的一隻手,青籬清了清嗓子,介紹般地悠悠一笑:「龐大人她眼力,這位的確就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他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將這「太子妃」三字說得極重,直哪龐吉眼皮驚跳,心中震撼。

    南宮柔!這南宮柔還真的和青籬她上了!這麼說,朝堂上的第一大家族南宮家族必定是同青籬有了串通之意!

    龐吉畢竟是一員老臣,心思活絡,眼珠子轉了幾轉,打了個哈哈:「太子殿下好福氣,柔妃乃是的青城的第一美人,老臣要恭喜太子了。」

    「恭喜倒不必了,我現在只擔心父王的身體是否安康,相信父王見到我和我的禮物,一定會很高興的。為了這份禮物,我可以連續一個多月未曾睡好啊,父王對我恩重如山,封我太子之位,我怎麼能辜負他的一片苦心?龐大人,不知我此番遲了這麼一月,父王可有發怒?青籬的確實不孝,氣壞了父皇那我罪更大了啊!」這一頓「感人」說辭青籬只演的繪聲繪色,舉起青色衣袖,擦拭著眼角死命擠出來的一點兒水霧,怎麼看都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

    龐吉不禁心中大罵青籬這個死不要臉的,若是真擔心青王病體,怎麼不早點回去看看啊?還愣是在這邊疆霸著自己的大軍,一駐三四個月,分明就是要籌備謀反,你卻將黑的說成了白的,這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雞變成鴨了!

    他本是領了皇命要質問青籬的,誰想到卻被凌羽翔青籬一前一後風采壓得全然忘了,此是青籬以退為進擺出一番自首姿態,搶在他問罪之前便嘰裡咕嚕一頓哭訴,把一切理由都攤了個明明白白,搶得先機,他若再去質問那便是小雞肚腸,其至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聽裡還敢再說什麼?

    憋屈地暗地裡苦笑一聲,龐吉只好上前跟著做戲,十分善意地「勸說」:「太子殿下莫要份心,大王一切安好,就等著殿下回朝,可以好好過一過大壽。相信大王見到太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龐大人,這是真的嗎?」

    「當然,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可以拍著胸脯保證!」

    二人前後厚黑做戲正做的高興,遠遠處又是一陣馬蹄踏響,白髮黑衣英俊神武的奚隨風帶著烈焰騎也慢慢踏過浮橋,旁邊還一併跟了秦國的幾員便者,為首的正是向菊。

    「聽聞青籬殿下欲班師回朝,小弟特來為青兄踐行,我城主近日裡來身體不適,不方使前來,還請太子殿下見諒。」奚隨風慢悠悠地舉起青瓷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送到青籬眼前,後者豪氣地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好說,請奚兄為我問候貴城主安好,小弟這就去了!」青籬話雖平穩,卻著實顯得有些著急,彷彿在體現自己對父親的思念程度:「龐大人,我擔心父皇病體,我們還是少說些客套話,快點班師回朝吧。」

    他微微一笑,青色衣袖凌空一舞,軍營之中驀地傳出一陣陣整齊步伐聲響,那一片片的士兵整頓好了行裝,爭先恐後地奔湧著出現在眼前,在大江西岸排列得浩浩蕩蕩,排列有序,那一個個的青國士兵沿著江面整齊排列,場面雄壯浩大。

    此舉立刻引起了青國使節團人人臉上一片驚異,所有使臣四下互望,議論之聲,立時響起了一片!

    龐吉目瞪口呆看著這些明顯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士兵,目光轉回青籬和凌羽翔兩不在意的面容上,忍不住面色不善地開口:「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青籬無辜地眨眨眼睛:「什麼意思?當然就是班師回朝的意思啊!」

    「可是!這……這恐怕不太好吧……」龐吉面露難色,頗為排斥地掃過那些士兵,暗自詛罵青籬,他當然明白青籬這一舉是何意思,他分明就是要將大軍帶回青城啊!而文一批精銳大軍帶回青城,這青城便有一半要落入他的控制之中!

    龐吉比誰都清楚青王兵力,青王此番巳經調了白廷傅號稱百萬的兵力駐守在青城附近,但是這畢竟是號稱,而且這百萬精兵比起青籬的部署,便及不上精銳了。青籬此刻手上兵力約在五十五萬,但若是真打起來,誰勝負恐怕很難預料。

    而番,他受青王之命,目的就是要給青籬一個下馬威,叫乖乖回到朝堂,誰想他竟然想將大軍帶回京城,就龐吉想同意,青王又哪裡能夠同意?!

    望著龐吉淮看的面色,一旁的凌羽翔一陣驚訝:「龐大人,這有什麼不好的?莫非你覺得要這些離家日久的男兒回家去看看自己的故鄉,有什麼不妥當的嗎?不要忘了,他們可都是被白鍾言那個混蛋出賣的將士!龐大人不覺得他們很不幸也就算了,竟然連他們的家人相聚也要剝奪?這絕非青王那樣仁慈的君主所為,定是你自己的想法是不是?」

    大江戰役青國王廷自然要有個說辭,青王對外聲稱的便是白鍾言不受軍令,假傳聖旨,擅自調度大軍,引起邊境動盪,將種種罪行往白鍾言身上一推,就此了事。至於白鍾言,在知道此條消息之後面色慘敗,卻硬是不肯指證青王罪行,第二天便死在風城大牢之中,以致青籬到現在也禾能找到借口起兵造反,畢竟沒有人證,青王大可以說得天花亂墜,全都往某個死人身上一推。

    白鍾言一生為了名利,死後卻留下千古罪名,此等事實,著實可笑。

    凌羽翔這一堵可謂精彩!硬是給青王帶了一頂『仁慈』的高帽子,使節團中的人誰敢反駁?經他這一說,這一批將士不給回鄉,那就表明青王『殘暴』,青籬就有了造反的理由,使節團中頓時一陣沉默,哪有人敢接口?

    奚隨風那廂也故意把臉色拉長,板得像鐵塊似的:「龐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把這些青軍送回你們青國,難道還想讓他們沉積在三國邊境不成?難道你還想做白鍾言,隨時可以拿著這批軍隊在我們風城家門口亂吆喝?你這麼做,經過青王的同意嗎?不要落得和白鍾言同一個下場!」

    另一邊秦國使者向菊也黑著臉道:「此番你們青國進攻風城雖然是情有可原,可我大秦和風城凌國也都簽署了條約,我們秦王是絕不會坐視你們青軍隨意沉積邊境的!你們若是繼續陳兵江西,必然是狼子野心,到時候別怪秦國也要走這趟渾水!」

    「龐大人,父王莫非真的有旨,令這些將士有歸不得?」等他們一條一條說完了,青籬方才探出腦袋,滿目關切地問,緊接著,包括凌羽翔在內的幾雙或凌厲或玩味或期待的眼睛一齊望住龐吉。

    死命地忍住翻白眼的慾望,龐吉背地裡幾乎被氣死過去!

    這……這分明就是強逼!霸王硬上弓啊!

    這究竟是那個人想出來的?凌騸翔奚隨風向菊三人步步緊逼,循序漸進,從溫和到慍怒再到威脅,一層一層,言辭中巳經將所有的利關係都擺在龐吉面前。

    若是他將人帶走,便無法向青王交代,給青王添了筆巨大的麻煩,少不得要受到青王的懲治。

    但若是他不肯容許青籬將這批人帶回國都,那麼就等於承之青王是個暴君,給了青籬一個理由起兵造反。這還不算,烈軍凌國秦國都可以藉故稱青國有狼子野心,對三國虎視眈眈分別出兵。這三方除了風城,其它兩國恐怕巴不得青國葉點亂起來,能夠瓜分青國士地,擴張領土,這樣的後果,龐吉顯然是更加承擔不起的。

    相比之下,也只有將青軍帶回青城再作打算,畢竟他們那方還有白廷傅的百萬雄師,未必就會輸。龐吉心中一算便明白,出這一計的人多半也是考慮得清清楚楚。就是打定了主意逼著他將青軍帶回青城,表面上還打著歸鄉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簡直是陰險狡詐到了極點!如今的這幾人對著自己虎視眈眈,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半點翻身的餘地都沒給他留下!

    龐吉一邊在肚子裡將那個佈局者罵得千瘡百孔,一邊又要做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連聲音都差點變調了。

    「當然不會,我王怎麼能夠忘記這些為青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將領?太子殿下,事不宜遲,咱們快上路吧!」

    這人是真被刺激了,連一向很會搬弄的場面話也沒那個心思璽說上幾句,這麼一交代,生怕之後還有什麼陰謀,龐吉一溜煙地鑽回使節團中,掃興地招招手,示意就此上路。

    青籬等人瞧見他狼狽的模樣,不禁紛紛在心中笑得人仰馬翻,青這頭一仗,他們巳經徹底地勝過了對方!青國大軍如願以償地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無疑是他奪位之戰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一張王牌!

    「奚兄不必送了,再送千里也終須一別,我們就此別過!」凌羽翔對著身的白髮男子微微一幅,用僅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傳過去一聲安慰:「放心,就是我死了,也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

    「有你這句話我就暫且放,要是你做不到,可別怪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府!」奚隨風一拍他肩膀,剛毅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微笑,開玩笑道。

    「此番知道她隨同出行的也只有我們,她自己也不是什麼一碰就碎的千金小姐,你還怕?」凌羽翔帶著一絲調侃笑意,眼中頗有幾分自豪:「還是你覺得,能夠設計出這可稱大獲全勝的一局的人,就那麼弱不禁風?烈,她烈是最棒的!」

    今日這攻心戰,當然是出自風行烈手筆,也唯有她,才能讓幾方劫力惟命是從,運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勢力造成壓力。如果不是她,那向菊又怎麼可能輕易插一腳進來?此時秦涵的清醒全賴藥天霖出手,而藥天霖肯給面子,完全是因為風行烈,是以算來算去。這恩惠,還是得到風行烈頭上,她一個命令下去,周圍的人莫敢不從!

    這是她完全沒有什麼野心,若是風行烈有些野心,就是不用那些火藥現他科技,直接統一這個世界也未嘗不能做到!

    「她當然是最好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別忘了,她現在有孕在身,行動難免束手束腳,萬一有個什麼情況,未必就能夠保護得了自己,就是保護得了自己,也未必能護住孩子。你們這次前去,我總覺得心中惶惶不安,只望別出什麼事情……」奚隨風微微鎖著劍眉,有點老媽子似的千叮嚀萬囑咐。

    「有我就有她,就是沒有了我,我也保證她會好好的。」一斂那嬉笑之態,凌騸翔舉手對天,鄭重其事道。

    眼前男子的之真模樣,令奚隨風暫時放下心頭的忐忑,拱手回馬:「那麼,就此祝你們馬到功成!」

    凌羽翔同青籬一勾唇角,策動馬匹,飛也似的踏出。

    雖說是使節團,可青籬帶上了五十五萬大軍這麼一個龐大軍隊,聲勢浩大,一路上的各種商隊匪,都被這龐大的隊伍震攝,個個保持距離,這一路往前行,倒真是很順利,連續一整日相安無事,到得傍晚,先頭部隊巳經進入了一片山林之中,青籬看看天色巳晚,便傳令在此地紮營,休息一日繼續前進。

    未等到凌羽翔跳下馬來,一3雙熟悉靈動的眼睛巳經湊到他眼前,那一張有些陌生的臉孔促狹地笑著,趁著大夥兒忙於紮營的時候扯住他胸前衣襟,一把拽到身前,劍了一個香吻,抿唇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得了便宜轉身就要溜。

    「想跑到那裡去?」語聲帶著思念的傳來,沒踏出兩步,便給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了回來,輕輕一個閃身,那二人巳經消失在原地。

    參天大樹,兩人影親密地緊靠著,眼中流竄著濃情蜜意。

    凌羽翔坐在一根頗為結實的樹幹上,緊抱著懷中的人迫不及待便是一頓纏綿的深吻,熾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直到懷裡的人發出輕微抗議的低吟,他才咬著她的唇緩緩鬆開。

    風行烈幸地衣偎在他肩膀甜甜地笑著,此時是一身侍衛裝扮,那一張臉有著一般俊朗男子的模樣,完全再找不出一點風行烈的影子。

    凌羽翔本在陶醉,低頭深情看去,卻瞧見這一張陌生的臉,不由得微微一愣,苦笑一陣興致全無,對著這麼一副模樣的她,他還真的不習慣!

    努努巴,風行烈白他一眼:「就知道以猊取人。」

    凌羽急忙喊冤:「妳這副模樣也很俊俏。只是,我瞧著總覺得太文弱,感覺不習慣罷了。」

    原來風行烈此次出行,帶上了一層風行影帶來的禮物──製作相當精緻的人皮面具。這天煞製作古代的各種稀有玩意特別厲害。這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做出各種表情也毫無破綻,一個人的音容笑猊一應俱全,完全不伝看出任何的破綻。

    無怪凌羽翔有如此大的把握了,此時的她帶著人皮面具,有幾個知她就是風行烈?風城那邊奚隨風早就串通好了做了掩飾,有他擔著也不會出問題,此時大多數人估計還以為風行烈在風城之中。誰知道她會和凌羽翔一同前往青城呢?

    「文弱?要說這個詞,你該自我反省才是。你忘了今天那個龐吉是如何被氣到吐血的?哼還不是本城主神機妙算,佈局精妙,令他毫無招架之力,哈合就是你恐怕也同樣受不住!」風行烈這張『文弱臉』上,得意洋洋,飛揚跋扈,容猊再怎麼變化,這自大自戇囂張狂妄的性子,卻就是一點也改不過來。

    「是是是。你神機妙算,說不過妳!」

    凌羽翔寵溺一笑彷彿忽地想到了什麼,突然間笑得神采飛揚,好似天地之間所有的精華都幻化在他的臉上,他握住她的手,不停在臉頰上磨蹭,溫柔無限地說道:「妳的樣子巳經刻進在我心裡,腦海裡,靈魂裡,這一輩子都沒人能夠將它抹掉,就算是妳也不行。」

    「貧嘴!」風行烈罵了一句,臉上卻不由自主笑得更為甜蜜。

    「哎,妳那妹妹把妳弄成這副模樣,是方便了妳。卻古了我,叫我相思難解。這才一天,我都有些受不了,妳叫我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凌羽翔叫苦連連,不停地唉聲歎氣。

    「哼,我不是就在你旁嗎?抬頭低頭都能看見,有什麼好相思的?」風行烈沒好氣道。這傢伙就是得寸進尺,說得如此嚴重,分明就是想討便宜!

    「可是我想看妳原來的臉,不是這張該死的面具!」凌羽翔可憐兮兮地道。

    「你……你真是………」風行烈明知道他在做戲,卻還是忍不住心軟,口吻溫柔下來:「這面具現塹不能摘,小影拿來的天煞面具雖然能夠叫人看不出來。但卻是用一次就必須作廢的東西,我的身份暫時不能公開,你自己也知道………」

    「我知道,可我看不見妳的臉,就會犯相思病。烈,我想妳想得好辛苦啊!妳要好好補償我!」賴這招凌羽翔巳經用到出無比熟練,對著風行烈簡直是萬試萬靈。他不屈不撓地抱住她不停親吻,手掌巳經伸入她的衣襟。

    「啊……你這個混蛋!這裡是樹上……住手。笨蛋,會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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