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風姑娘在嗎?奉悅王之命,在下特來請玉鑼城風媚娘往皇一敘。」倚紅軒二樓門外,一批錦衣裝扮的侍衛,張媽媽面帶懮慮地訕訕笑著,看一眼緊閉的房門,額角冷汗直流。
究竟是怎麼回事?風媚娘這場舞跳得確實出眾,引來不少似有身份的大人物,真叫他們賺個盆滿,可連皇宮內侍衛總管都引出來,就有點兒不對勁了吧!
這房門還是緊閉著,一點回應也沒有,不禁令張媽媽著急,風媚娘平日裡狂妄囂張也就罷,但這兒畢竟是翰城,皇宮的人不可得罪,官字兩個口,當場封了倚紅軒都可以,那能得罪得起?
張媽媽對著面色不好的方侍衛尷尬地一笑:「這位大人,剛才風姑娘被一位客人抱上樓去,風姑娘說是舊職,此時恐怕……不太方便……」
方侍衛冷哼一聲,對著身後便是一揮手:「撞門。」
皇宮的『有請』竟然毫不理會,簡直目中無人!區區一個舞姬架子也這麼大,若不是悅王要討蓮姬姑娘歡心,命他們不得太過禮,他們早就直動手捉人。
「識相的就住手!」幾個侍衛只覺眼前一晃,一對勁裝男女巳經站在眼前,臉帶嘲諷的笑容,那男子冷著聲音道:「風姑娘是我家主人的人,誰也別想帶走。」
女的眼也不抬就哼道:「你們的膽子也不小,敢同我家主人搶人!」
什麼?聽這對男女的話,打量眼前的男女,嗯?眾侍衛只覺得不可思議,竟有人敢攔著皇宮侍衛還這樣說話?
簡直是豈有此理!
「那個達官貴人家我們不管,在這京城裡,悅王就是聖詣,今天,人我是一定帶走,敢攔著,就是和朝廷作對!一併拿下!」眾侍衛紛紛拔刀『鏘!』的一聲,方侍衛帶頭上前一腳踹開房門!
「砰!」一聲,眾侍衛進入房內,只見房內一男一女,在床上親熱著。
半臥的男子,被闖入者打擾,面色鐵青地足尖一點,在方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按在損毀的門上,陰深的聲音帶著殺氣:「你們找死?」
方侍衛只覺眼前一晃,脖子巳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箍住,無力爭扎。
呼吸困難的方侍衛一陣恐懼,震驚於這個男人的俊美與氣勢,在京師從未耳聞有這麼一個人物。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此時就連傻傻子,恐怕也明白不是一般的達官貴人。
俊美的臉帶著慍怒之色,一身散發著尊貴的氣勢將一眾侍衛嚇得冷汗直流。
「你阻礙朝廷辦事,皇上絕不會放過你。」幾個膽子大的吼叫一句,卻被他一雙半睜半瞇著的鳳眼一瞧嚇得魂飛魄散,聽到朝廷兩個字,眼前的男子竟然不懼反笑,張狂的笑著!
「西秦朝廷算什麼?也敢在我面前張揚?」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叫人止不住的顫抖。他頓了頓揚聲哼笑道:「秦悅算什麼,那配讓我放在眼內?」
「你說什麼?!」被他氣勢震懾住的一眾侍衛終於在這句話的刺激下抓起一陣憤怒,這人敢連名帶姓直呼悅王名諱!在這片西秦之內,竟然出言不敬,這簡直是不知死活!
樓上的動靜惹得樓下大廳一片嘩然,倚紅軒內的賓客被一眾官兵嚇了一跳,聽說朝廷要『請』的人是風媚娘,當下伸長脖子等待再次一睹佳人的風采,同時也為房內的那位『可憐』的男子幸災樂禍。可沒等到那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反倒等來這驚人之語。
天啊!這個男人是否有問題,這種說話都敢說出來!
那個俊美得叫人嫉妒的男人,接下來的一句,差點把眾人嚇傻了!
「大秦之內,除了與我齊名的風行烈,我不信還有其它人能叫我看上一眼,這位侍衛,你若覺得有,那說說看,如果說不出來,本王看,你們也別回去了。」他手指握緊幾分,帶著深沈的眼神,散發著霸氣叫人愄懼,那一眾侍衛大腦巳陷入一片驚駭的狀態。
那一對勁裝男女,雙雙上前,眸裡閃著寒閃除即拔劍散發著深寒的殺意,二樓的走廊突然出現大批黑衣勁裝侍衛,烏黑的匕首迅速地搭上宮廷侍衛的脖子,仿似幽靈般,快得讓人無力招架。,在這些西秦宮廷侍衛裡帶頭的方侍衛武功巳是不弱,但對上這個強悍的男人,卻如同一個小孩般無力反抗。其它的侍衛對著這批神秘部隊,就更不用說了!
局勢變化來突然,等到所有人帶著滿腹驚詫明白這男人話裡的意思時,一切都巳成了定局。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王爺的興致也敢擾。」手持短刃的女子用手中的利器拍了拍手裡一名侍衛的臉頰,美麗的笑臉全是狠厲。
方侍衛中裡叫苦,話都到這裡了要是還不知這人是誰,他真的不用混了。為什麼自己這麼霉竟遇到這種事。
別怪人家怒不可遏,以這男人的身份來看,他這話雖然猖獗傲慢,但也是實情。他的身份可是貴賓,秦悅因有事相求也要對他禮讓幾分,以他在民間的聲望,說的不好聽,要秦悅王和他一比真是沒得比,除了那住下落不明的大秦風王,誰還能和他一較高下?
聽說神戰凌羽翔總是一身紅衣,今日卻穿起了黑衣,恐怕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來與風媚娘私會,這個時候被他撞見,怒極地揭破了身份,他還會有運行嗎?他辦事不力,請不到人還惹恕悅王的貴賓,悅王會輕饒他嗎?!
忍住心裡的害怕,方侍衛苦澀的道:「凌王爺,我們不知道您在此地,請王爺恕罪。」
「恕罪?你們擾了本王的興致,一句恕罪就可以解決?」他滿臉陰沈。
呃………這……這又是唱的那一出?
樓上樓下看得滿臉驚駭,這名男子竟然是與大秦風王齊名的大凌戰神凌羽翔王爺,巳經夠讓人驚駭的了,最詭異的是從不近女色的傳奇人物竟然會為了一名女子大發雷霆?
在大秦,大多數人對凌國的國事畢竟沒有太深入的瞭解,半年之內雖說凌國巳把那個『戰神王妃』傳的沸騰,西秦卻沒有幾人知道。
周圍頓時一片議論紛紛,只怕過了今晚,明天整個翰城就會傳得人盡皆知。
「唉!果真再倔的性子也會變啊!」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風媚娘那樣的美人,別說是這位凌王爺,我都想去抱一抱……」
「你想死請離我遠一點,被那住王爺聽到,還不一掌掃過來斃了你!」
變成了木頭一般的侍衛早巳不知所措,方侍衛也愣愣得說不出話來,一把悅耳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王爺!這位侍衛只是奉命行事,你何必為難他呢!」眾人一怔,那位在床上的美人悠悠的巳來到門口,輕柔地挽著王爺的手臂,嬌媚淺笑。
不知為何,那些黑衣侍衛忽然顫抖了一下,有的連架在人家脖子上的刀都抖了抖,嚇得那些宮廷侍衛魂飛魄散,拚命祈禱他們不要再抖了。
樓下的人聽見聲音,瞧見那若隱現的身影,腦海浮現出剛才驚世舞姿,只覺心神蕩漾,每個人都伸長著脖子,恨不得看清楚一點。
但叫人失望的是凌羽翔黑衣一脫,外套便披在了她的身上,惱怒地吼道:「誰讓你出來!再給別人看妳這身模樣,我保證他們活不過明天!」這句話他可不是在做戲,她這一身紅紗若隱若現像是沒著的打扮,他這輩子也不想再讓別人看見!這一面只屬於他的,他恨不得只有他一個人能欣賞她的美麗!
眾人頓時驚恐地紛紛用手摭住雙眼,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看見。沒人懷疑凌王的力,而他對這個舞姬的佔有慾巳到了這樣的程度!只怕今天是不會善罷罷休。
看著這些不知所措宮廷侍衛,風行烈心中不屑,這些人也配做皇宮侍衛?串起凌國的暗閣部隊和她的烈焰騎,實在相差太遠,秦悅養著他們,倒不如養一條狗還有用。
「這位大哥,你們前來請我是為了什麼事?可否說明,若是媚娘力所能及,或許我還能向爺王求情。」見他們呆呆的,風行烈暗自歎道西秦無人。
方侍衛見風媚娘問道,那還敢有所隱瞞:「風妓娘,悅王請您也是為了蓮姬姑娘,聽說妳同蓮姬姑娘是摯交,現在蓮姬姑娘病重,想請風姑娘陪陪她,才命屬下請您前往皇宮。」
哦?風行烈心中冷笑,說得好聽,那日她巳經找遍了皇宮,蓮姬此時根本就不在宮裡,他此舉只是想威脅蓮姬好叫蓮姬有所顧忌,她原先的計劃是以風媚娘的身份接觸西秦權貴或皇室,潛入皇宮搜尋蓮姬再伺機混入國宴,只是沒想到凌羽翔會先找到她。
想利用她?既然他們請人,何不給他們個機會?
「王爺,媚娘的摯友重病在身,媚娘去看看何好?」她撒嬌道,一雙纖纖玉手緊緊勾住凌羽翔的脖子。
「既然媚娘想去,本王怎忍心拂逆媚娘呢?方侍衛,前面帶路。」凌羽翔聽著她的嬌柔笑語,忽然想要她不要說話的念頭,暗自咬著牙一把將人攔腰抱起,示意方侍衛下樓。
方侍衛大驚,那裡敢動,蓮姬在何處他雖然不清楚,可是不在皇宮卻是千真萬確,悅王這番話不過是個借口,要是他真的連王爺都帶回去,只怕不是不能交差的問題了。
「這……凌王爺,悅王只請風姑娘前往,還請您暫時認耐。」方侍衛此時只考慮只要人帶回去也就了結,至於悅王和凌羽翔怎麼鬧,那也不是他的事情。
凌羽翔目光一射,那壓迫感令人連大氣也不喘一口,他狂恕的面容:「你敢叫本王忍耐?」
「哈哈哈哈…………」他忽然仰首大笑,笑得整個倚紅軒內迴盪著。
「王爺!」他脖子上的手臂微一收緊,嬌柔的抱怨打斷這狂恕的笑聲。
方侍衛等人感激這位美人,如沒有這一句天籟,只怕他們要被凌羽翔帶著內勁的笑聲震死!這個鼎鼎大名的戰神竟對一個女子這般愛護,看樣子他真的是愛上這個叫風媚娘的女子。(鼓掌!小烈好溫柔∼)(小翔:溫柔得我老是變熊貓)
「哼!」凌羽翔冷冷的一揮將方侍衛扔了出去,看也不看,狂妄的大笑充斥整個倚紅軒:「別說是妳,不管是秦悅還是皇帝,敢叫我放手,我就告訴死字怎麼寫!對風媚娘,我凌羽翔是絕不放手,要見我的媚娘,還是叫秦悅讓個蓮姬自己來!如果不願,就等國宴,我自會帶著媚娘去,你們滾吧!」
暗閣部眾迅束將手中扣著的人,接二連二扔下樓,扔出樓外,一聲聲慘叫響起。
摔出倚紅軒的方侍衛等人聽到如此的話,心裡只有萬分慶幸惹怒了那個男人居然能保住性命,簡直是他們造化!他們也不敢停留,迅速撤走。
要盡快回報悅王,凌王巳經來到,而且還狂妄目中無人的態度,只怕這個凌王在暗地裡做出什麼動作!
然而他那裡想得到,這只不過是風行烈的一個一箭雙鵰的空城計!
換了一間較的屋子,關上房門,風行烈淺笑著。
「你說,那個侍衛會怎麼匯報給秦悅?」
「該說的都會說,還會誇大我怎樣狂妄怎樣目中無人,繼而聯想到我可能帶了許多人手,或是烈軍帶了大批人馬,不論怎樣他摸不透我們的底細,國宴之上就不敢亂來。今晚的事傳出去,雖然青想風和秦涵會懷疑是妳,畢竟沒有肯定,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趁著這段時間,飛羽騎就有足夠的空隙慢慢滲入西秦境內,隨我安排調動讓人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這一扮示強藏弱,效果同樣出色,誰會想到此時我手上無兵,叫他們查探的人狗咬狗骨,烈,妳這套真真假假的手段,玩的真是讓人叫絕。」進了屋裡,凌羽翔還不肯放手,讚歎著風行烈的智謀,懷抱著佳人,心情很不錯:「怎樣,我演得如何?」
風行烈讚許道:「精彩,簡直可以進入好萊塢了。」她不是敷衍,凌羽翔剛才的表情演得自然,演得生動。
「不過,我的表演也不賴啊!」她當然不會放過自誇的機會。
凌羽翔雖然聽不懂,但大致上也知道是稱讚的意思,高興之餘忍不住雙肩抖動,憋著笑憋得很難受:「是不賴啊!看得葉飄他們全部都打顫啊!」
「你……你放手!」風行烈氣憤得大吼,敢取笑她!莫不是活膩了!
「不放!」他言之鑿鑿,雙眸熾熱如火,認真道:「我剛才那番話,並不是在演戲,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裡話,烈,我是真的不會放手了。」
「要是老天叫你放呢?」風行烈刁難道。
「那我就逆天而行!」一股自信在那張俊美的臉上表露無遺,叫人深信,風行烈失笑,現在的凌羽翔漸漸表露出他的本性。
「羽翔,說真的,你比我還要狂啊!」
「當然要比妳狂,不然怎麼拿得住妳。」凌羽翔飄飄然的道。
「凌,羽,翔!你拿得住我?」風行烈雙手握著拳頭,但笑得很溫柔。
「不是,不是的,當然是妳拿得住我。」一向英明困斷不打誑語的大凌戰神此時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聽見他的花言巧語,風行烈終於忍不住地笑了,美麗的月色照得後院裡的花草樹木影影綽綽,在月光下晃動著,她還記得,當初在紫金山陪著秦涵喝酒的那個晚上,月光也是這樣明媚。
「羽翔,你信不信命運?」
「命運這種東西我不信,我只相信緣份。」他忽然穿起桌上紫沬送來的紅衣,整個人實時化作了一團火焰,再次成為那個散發著烈焰耀眼的凌羽翔,永遠……
「說得好!」風行烈忽然緊緊的擁抱著他,眼裡閃著光彩:「命運這種東西它可以讓我們生也可以讓我們死,可以讓我們相聚,可以讓我們分離,卻不能不讓我們的心在一起!」
「妳總是和其她女子不一樣,總是給我太多驚和喜,坦誠得叫我深陷其中,讓我歡喜得想妳一口。」凌羽翔輕輕吻著她嬌嫩的唇瓣。
「羽翔,信不信,我有言個能力,征服天下?」她滿眼歡樂的看著他,那纖細的身體,散發著強烈的自信,美麗的雙眼是那樣奪目璀璨,凌羽翔一怔,仿似世界上除了她,再無他物。
她誘惑道:「想不想,得到這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