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愛,就是彼此在一起,一直,一直到了一輩子。
而,你,卻一次次將我推下深淵。
只因為,你的無情,我的深情。
本來,就站在了不平等的天秤之上。對不對?
所以,你也吃定了我,永遠也找不到,美麗的寄托。但,你也許不懂。
當一個女人,再也無所顧忌,再也無所適從,那將是碎裂的重新。如鳳凰,涅磐一般……
當貝茈正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之時,她走至洗手間裡,舀了瓢水,撲在了臉上,瞬間的冰冷自每一個毛細血孔滲透,刺激,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痛感如此的清晰。她抬眸,對上了鏡子裡的同樣的她。
一雙眼眸,有濃濃的黑眼圈,遮住了曾經的璀璨,她抬眸,直直的看著。
卻驀地,發覺身上的衣服,正是她最喜愛的那一套。
純白色,chanel新款,是他親手挑選給她的。她一直珍貴的收藏著。喜歡著。錯了。對不對?她很失敗,作為一個女人,她從頭到尾,傻到可恰。這個男人,這個從她最珍貴的大學生涯便阻在了她的路上,影響她,曖昧她,戲弄她,卻又疼惜她,折磨她,侮辱她,安慰她,溫暖她。她已經分不清了。她不該留下的,從一開始就不應該。
當四年前的那一晚,她失去了她生命中最最珍貴的那一瓣記憶開始,她便從了少女變成了女人。
有了自己的思緒,有了自已的領悟。不再是單純,不再是純白,不再是懵懂。呵呵。很可笑。對不對。她用力的甩上洗手間的透明門,走近櫃子前,打開櫃門,卻發覺清一色的白色,回頭,轉身走到床邊,將行李箱打開,取出一套衣服,換上,然後將行李箱闔上。
箱子不重,正如她曾經來過一般。
推開門,卻發覺門口正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是畢警暄。
在他的身後,那抹纖細的身影正用一種得意的眼神,看著她。
呵。她一笑而過,將行李箱握緊,面無表情的說道:「請讓開,我想要出去。
他這時攔著,有何用?有何意義?就這樣將她攔著,不讓她離開,將她當做寵物囚禁一輩子?
呵,她不是這樣的女人,至少不會讓他遂願。
一個女人,一個愛情,一個幸福,一個男人。
「你又想幹嘛?離家,出走?」畢譽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漆黑的眼眸深沉的看著她,彷彿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呵呵。她只是伸開手,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緊握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道紅腫的痕跡。她不在乎,一點都不覺得疼。
當,悲傷成了一條流動的河,當它成了一個習慣,已經無所謂了。她逕自走過他身邊,鬆開了,便是鬆開了,大步掠過那個女人身邊,昂首挺胸,大步往玄關裡走去。
打開門,卻被身後一股大力一把拉了回去,手腕被握得生疼,生疼,就像一隻巨大的鉗子,深深的齒輪扎進了皮肉裡。
「別無理取鬧了。我剛回來而已。」畢管暄擰著眉,冷魅的俊臉多了一抹瘦削,與平常的他有一絲對比的鮮明。
而,貝茈並未察覺,她只是冷笑一聲,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知道嗎?畢警暄。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會把錢還給你。我們互不相欠。」她再一次甩開他的手,禁錮她,對他有什麼好處?無非是多個床伴,情婦,他一個堂堂大總裁,一大把的女人,隨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非得要小孩子脾氣麼?這不是你的身份該有的。」冷魅,深沉,嗓音帶著魄力。
呵。
再次威脅她?以錢?以他的魅力?
呵呵。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畢總裁,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欠。」她大力的拉起行李箱,昂首,挺胸,如墨的髮絲吹散在她的肩上,隨風輕輕揚起,打開門,一把打開,甩上。啪的一聲。
一切都結束了。
走下公寓下,她抬頭看向蔚藍的天際,那清澈的純粹,朵朵鈍淨白色的雲朵,點綴其間,如棉花糖一般,散發著陣陣迷人的色澤。
解脫,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走出了第一步,就像是走出了她的世界裡。
走出小區外,她拉著箝子,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踩著平跟鞋,揮手,坐進一輛的士內,報了小芹酒店的名字……
扣扣扣。
敲門聲,嘟嘟嘟的響起。
門打開來。
門內,門外,皆是一驚。
「小貝,你怎麼拿著行李箱?「一身浴袍隨意打扮的卓芹正攔在門口,驚愕的看著門外站著的貝茈,臉色有些驚慌。
貝茈的臉色也微微尷尬的羞赧,因為,她從門的縫隙中,看見了一抹高大的裸著上身的身影,那絕對是個男人。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小芹,我在二樓的餐廳裡等你,就在我們常坐的那個位置,我先下去點杯冰咖啡,你慢慢來。」她一把拉起行李箱,往樓道裡走去,留下一臉尷尬的卓芹。
一隻長臂將卓芹攬進了懷中,她的耳邊,浮起了細細麻麻的輕吻,濕熱的氣息將她的皮膚潤色得更加紅潤,透著一莫粉色……
半小時後。
貝茈正坐在圓桌前,靜靜的,看著透明的落地窗外,那擁擠,喧囂的街道。
只是隔著一張小小的窗戶,卻將喧囂統統隔絕在外。
輕而易舉。
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像,她,彷彿走出了那扇門,一切都風淡雲輕了。
奶奶曾說過,她最希望的,便是她能夠過得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那時的她,無法聽從奶奶的話,因為在她的心中,唯一的最珍貴的,便是奶奶。
無論何時何地,她也無法放棄。
即使,賣了自已,出賣肉體,出賣靈魂。
而,現在,這只不過是金錢可以一筆勾銷的。她不再有可以違背奶奶的理由,她會活得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小貝,抱歉,我來晚了。「翩翩走來的卓芹,面色紅潤,唇色鮮艷,勾勒著一抹惹人羞赧的激情。
貝茈只是低下頭,「咳咳咳」的悶聲低笑起來。
這樣的幸福,多好。
她看得出,小芹現在很幸福。
「你都發現了?」卓符一副懊惱的模樣,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冰咖啡,仰頭,喝了一口。
冰咖啡,不加糖,這是她們倆獨特的蠟好。
苦澀中,冰冷到極致,刺激喉嚨,刺激味覺,刺激感官,刺激麻痺的神經。
「諾諾就是他的孩子,他是我的老扳。」卓芹開始回憶起那段美好的歲月,即使夾雜著痛苦,即使夾雜著苦澀,她始終有著自己的幸福。
滿滿的幸福。
貝菲開始瞭解道,卓芹這四年來的經歷。
原來,當年畢業之後,小嶄向一些公司投了簡歷,她不想靠父母的關係而取得工作機會,就像是一個花瓶,永遠都生長在溫室花園裡,永遠都休會不到颳風下雨的艱辛與苦楚。
就在長達半年的了無音信之後,她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試通知。
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
她應騁的是總經理秘書。
面試地點,設置在中國t市。
很意外,她幾乎在已經絕望的境地,重獲了希望,應聘成功,並被通知去美國紐約總部。
她的上司,冷夜,是個十分冷血嚴謹的男人,她第一眼,就對他一見鍾情,從一點點的感化,直到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直到,彼此無法再放開。
「他有老婆,不過,他和他老婆是政治聯姻,並不幸福。這一次,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準備放棄了。」卓芹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蔚藍的天際,朝貝茈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本身就是一段錯誤。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成了自己曾經如此唾棄的第三者。而我,卻無法走出來,你知道嗎?小貝,當愛一個人到深刻,那是任憑誰也無法將你拖出沼澤。唯一的辦法,只有自救。」
對,只有自救。
貝茈,其實她懂,她就是在自救。
「他來了,如此的意外,他已經和他老婆離婚了,我反抗,卻被他軟化,我愛他,無法抗拒他。」
女人,從來都是這樣的。
為了愛情,幾乎可以赴湯蹈火,遠遠比男人深刻一百倍……
抱歉,各位。
西最近實在乏了,太多的文,實在是壓搾了。
哎,我不該衝動的。
明天要考經濟法,是期末考,西也許無法更新。
抱歉,讓大家等了那麼久。
西會盡量將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