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言語刺得貝茈心裡一陣冰冷,她的心像被扎了一下,是一種錐心的疼痛,她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卻沒有想到在他的心裡,她一直都是個低賤的“賤貨”。
呵呵。她的嘴角劃過一絲涼意,蒼白的臉上,一絲絕望顯現。
“對不起,我是不是賤貨,都與你沒有關系。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她抓回自己的尊嚴,站起身,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突然,身後有一個很大的力量將她扯住,一只大掌順勢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灼熱的掌心緊緊地貼著她的腹部,透過層層的布料,傳到她的身體。就在她驚詫之時,強有力的手臂用力一收,將她納進自己的懷抱。
貝茈感覺自己的背,緊緊地貼上了身後人的胸膛,下一刻,她的耳珠已被他含進嘴裡,用舌尖輕輕來回挑弄著。
貝茈的心不免亂了節拍,身體微微顫栗起來。下一刻,她被一股力量推到大床上,她正拼命地想要站起來,一具滾燙的身軀壓了上來,壓住她的身子,腿抵著腿,使她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大聲地叫喊著,嗓子馬上開始嘶啞起來,淚珠再一次脆弱地滑下她的眼角。
而畢訾暄早已被身下的人兒迷了雙眼,亂了心智。
她不要,他就偏要了她!這個墮落的女人,一被他甩了,就迫不及待地勾三搭四,想起來他的心裡的怒火就更盛一籌。
貝茈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撕裂開,一件件被剝下,可是她卻阻止不了,她的雙手被畢訾暄的一只大掌牢牢地禁錮在頭頂。
她拼命地搖頭,心裡的苦澀一串串流出。淚水已經迸出,一滴滴流出,卻被他的薄唇溫柔地吸吮掉。
不一會兒,兩具身軀便坦誠相見。
畢訾暄的薄唇一路從她的眼,劃過她紅嫩的臉頰,最後緊緊地貼上那兩片水潤,狠狠地反復吮吸。貝茈趁機狠狠地咬了下去,突地一股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卻並沒有起到任何的阻止。畢訾暄仍舊吮吸著她甜美的津液,逼迫她與之舌頭糾纏,然後不滿地繼續往下,一路吮吸,啃咬著,在白嫩地如同嬰兒般光滑的肌膚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吻痕。
貝茈被吻得一陣顫栗,眼裡卻布滿了苦澀的屈辱,她的唇邊突然聚集一抹譏笑,笑得瘋狂。
他根本不愛她!
卻一次次折磨她!
她是生來就要被他狠狠拴住,像個沒有尊嚴的寵物,活該被欺凌?
老天爺,假如你真的有神力的話,你為什麼要一次次把我推向地獄!!!
而,多麼戲劇性的,在這樣一個妖嬈的夜色中,正在掠奪她最後的聖潔、最後的驕傲的男人冷冽的薄唇裡,竟吐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左伊雪。伊雪!伊雪!”
左伊雪?
多麼諷刺!他在壓著她的身子,正在搶走她的第一次的時候,他竟然想的是另一個女人!
她細致的眼角更加彎起,幾條細細的淺紋被擠壓出,徒添幾分淡漠,被反復吮吸啃咬的紅唇嬌艷欲滴,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正在等人采擷.
只是,沒有人發現她的嘴邊,一抹苦澀的笑意隨著壓在她瘦弱的身上的人的強猛動作而愈加盛艷.
然後,在他的一個猛攻下,她昏厥過去。
痛,徹骨的痛。
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原來心底被抽干的滋味是這樣子的。
熨帖在肌膚上的,是那滾燙的觸感,幾乎灼傷了她的眼。
細細的薄汗,遍布那赤果果的身軀,明明熱燙到極致,卻為何,在她看來,心,彷佛冰冷刺骨。
都不重要了。
是的。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絕望。
既然不能夠,那麼,便隨之煙消雲散吧。
反正,這,本就是一個無聊的劫,劫的是誰,誰又陷落,誰又掙扎,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