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夜明珠的光芒籠罩在整個皇帝的寢宮。本來應該柔和的氣氛因為霍天瑞陰沉的臉孔而消散一空。
一旁正準備匯報的連恆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暗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讓皇上如此的生氣?
連恆半垂,藉以調整視線,道:「回稟皇上,方艷於一個月前,突然出現在皇宮內。那時的她身著奇怪異服,在皇宮裡亂逛。是宮女小光見到,好心地隱藏了她。後來,由於藥膳房缺會識草藥的宮女,小光就以推薦表親為名,將方艷推薦給藥膳房。這一個月的時間,方艷確實能勝任藥膳房的工作,對於藥理非常的精通。臣試圖調查她真正的身份,卻一無所獲。她彷彿憑空出現的一般。」
霍天瑞微垂沉思:憑空出現!身份無法查清!這樣的情況一般出現在奸細的身上。但是。藍眸微瞇:他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她是奸細的話,不可能在一次見到自己沒有現自己的身份,表現地那樣的迷糊。畢竟,藍眸是高國皇族才有的特徵。而且,這幾天,她除了照顧自己以外,並無偵察的可疑動作。
不,他現在還不能如此的武斷。說不定,她是真正厲害的奸細,讓人無法去懷疑。不能馬上就下結論。身為君王的謹慎性令他推翻了心中希望的答案。
他一個擺手道:「下去吧!」
連恆領命消失。
他半靠在床上,腦中浮現著這幾天跟方艷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去尋找其中的虛假成分,但是,見到卻是那張活地自在的臉孔。那張得意的笑顏逐漸取代其他的畫面。那份得意令霍天瑞本來稍稍恢復的臉孔再次陰沉了下來。
霍天瑞咬牙切齒地暗道:可惡的小東西,居然讓他受如此的屈辱。他如果不好好懲罰她,就不是霍天瑞。
沉靜憤怒情緒中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方纔還在思考著奸細問題早已經被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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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霞染紅天空,當晨光照進皇帝的寢宮內,霍天瑞就已經清醒過來了。相比於昨晚的陰沉與憤怒,此刻的他顯得得意萬分。他終於想好如此好好地懲罰那個膽大妄為的小東西了。薄唇不自覺地上翹。藍眸一直盯著人進來的方向。
本來早就應該出現的人兒,直到日曬三竿還是沒有出現。霍天瑞那張霸氣俊美臉孔上的得意與高興也被憤怒所取代。
正當他的耐心被用光,欲喊連恆過來,將那個可惡的小東西給抓過來之際,那嬌小的身影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了。
方艷邊打著哈欠,邊朝霍天瑞的大床走去:哈~,好想再睡個回籠覺哦!還懷念現在週末沒事,閒閒的,睡睡懶覺。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霍天瑞陰沉著臉,冷聲道。
某個還在迷糊狀態的女人沒有絲毫現他話裡的譏諷,臉上的怒氣,抬朝半開窗外的望了望了,打了個哈欠道:「哈~大概八點的樣子。以這裡的算法,應該是辰時!」
才八點啊!好想再睡覺啊!瞌睡蟲再次找上門的方艷的眼中絲毫沒有那張鐵青地充滿怒氣的臉孔。她的視線只集中在那張看起來非常柔軟的大床上。躺在上面睡覺應該很舒服吧!才想著,身體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朝著那張大床走的。
霍天瑞見到方艷來,正想洩滿腔的怒氣。那嬌小的人兒忽然一軟,倒在他的身旁。他錯愕地望著那自在地躺在他身旁打哈欠的方艷:這可是他的龍床啊!有潔癖的他從來沒有讓任何人在上面躺過。以前,他也從來沒有子啊這張床上寵幸過任何一個人。
感受到頂上的視線,方艷半睜開眼道:「不要這麼小氣嘛!你的床這麼大,我這麼嬌小,不會佔位置,不會打擾你休息的!」她邊說著,邊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柔軟的被褥,讓沉浸其中的方艷馬上就進去了夢鄉。
霍天瑞藍眸大睜錯愕地望著蜷縮在身旁睡著的人兒,好半響他才輕笑出聲:「呵呵呵——」
輕快的笑聲久久地迴盪在寢宮內。
藍眸帶著柔情地望著那絲毫沒被自己笑聲影響的人兒: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好像上次如此的笑,是因為他以為能得到雲傑了。
雲傑!一想起這個深刻心頭的名字,他的心一陣的抽痛。但是,這痛比起以前,已經輕很多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身旁的小東西。他是喜歡這個小東西的。雖然,這份情感遠沒有到達愛的程度。
忽然,腦中閃現過雲傑與范陽澈牽手的一幕。一個彎腰,他在那紅艷的唇上印上一吻。薄唇緊貼著紅唇,大手握住那嬌小的手,他輕喃著:小東西,希望你是那個能跟我攜手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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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好滑啊!好久沒有睡過如此舒服的被褥了。緊閉著眼,明明已經醒過來,卻不想睜眼,只為了繼續重溫這舒服的感覺。
她的撫摩重溫被一雙大手給阻止,頂上傳來惱怒的吼聲震飛了她的迷糊:「你摸夠了沒有?」
她頓時睜著雙目,錯愕地望著那衣服滑落,大敞的胸口,以及跟那胸膛緊密接觸的自己。她終於知道方纔那種溫暖,光滑的感覺是什麼了。
可愛的臉孔染上一層淡淡地紅暈。她轉,欲掩飾此刻尷尬的處境,道:「太陽都正掛高空了。時間原來這麼晚了。」
本來,她想藉著轉身的動作,將手給抽出來。但是,那雙大手卻如磐石般的不動分毫。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到著惱怒,她正好轉怒問。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壓倒在床上。
霍天瑞壓低了那張俊美霸氣的臉孔,薄唇快貼上那張因錯愕而微張的紅唇,溫柔的氣息拂在她的唇邊:「小東西,你以為昨晚讓朕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能安然脫身嗎?」
昨晚?!屈辱?!方艷這才想起昨晚,她拿著尿袋離開時,他的臉色確實有點難看。
「我真是為了你的傷勢著想。昨天也是你養傷的關鍵時間。你看,現在你移動,也虧得昨天一整天,我的照料!」話到這裡,可愛的臉上好不得意。看吧!這是因為她的醫術高明所致。
看到那張可愛小臉的得意,霍天瑞真的很想笑。但是,他還沒有執行自己的懲罰計劃呢!
他伸手撫摩著那張可愛的小臉,佯裝為難地輕聲道:「可是朕的自尊受到了傷害。你說好如此賠償呢?」
大手逐漸地下移,到了那光潔的頸部:「要不,你以身相償吧!」
終於知道他目的的方艷怒目地直盯著那張霸氣的臉孔,手無聲地將懷中的銀針抽出。正當她一鼓作氣,朝霍天瑞的身上穴道刺去時,她的動作僵硬在那裡。
「你以為同樣的招術能對付得了朕嗎?」霍天瑞譏諷道。
那譏諷刺激到了她,令她不客氣地反駁道:「就算我現在肯以身相償,你也只能看不能吃。」說完,她特地將視線停留在他受傷的敏感部位。
男人最受不了的是被人對他那方面能力的質疑。霍天瑞鐵青著臉,冷笑著:「小東西,看來你還不瞭解情愛之事。即使,朕現在不能吃。但是,還是能嘗嘗的。」
話音剛落,薄唇不客氣的壓下。帶著懲罰的意味,他粗魯地吻上那講出怒人話語的紅唇。大手也不客氣地竄入領口,朝那她的胸口探去。
唇間竄來的刺痛,胸前感受到的壓力,一次讓她體會到一個男人的侵略人的壓迫感。渾身無法動彈,也讓她一次體會到毫無防備的恐懼。她想要大聲喊叫,但是卻現恐懼令她出不了聲。
不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隨著他的慾望的高漲,大手加快的動作。方艷身上的衣服一件有一件的離身,掉落在地上。晶瑩無暇的身軀就呈現在霍天瑞的眼前。
藍眸帶著驚艷地望著那完美無瑕的胴/體。好美啊!原來女人的身體比起男人的身體來,要美上千萬倍。修長完美的大腿,平坦的腹部,豐挺的胸部,性感的鎖骨,光潔的脖子,以及——
淚,掛滿淚水的容顏竄入了藍眸。
他在那雙淚眸中看到恐懼與無助。那份恐懼與無助刺痛了他的心。
該死的!他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好懲罰她的。但是,誰知道她的味道如此的甜美,讓她捨不得放手。越要越多。忘記了自己的行徑等同於強迫。
大手一伸,解開了她的穴道。
「對——」他伸手想要道歉,卻被一陣痛楚打斷。
終於得到自由的方艷望著那只朝自己伸來的大手,恐懼地以為這個男人還要再侵犯自己。沒有一絲猶豫,她伸手抓住那隻大手,不客氣地咬過去。
她咬得很深,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被褥。
滿口的血腥嗆得她很難受,但是她還是沒有放開。雙目帶著防備地直盯著那張霸氣的臉孔。
痛,被人咬確實很痛,但是那痛比不上她防備,視他如蛇蠍的目光。他喜歡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平場地看待自己的眼神。那樣的眼神讓他覺得在她的眼中,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個平常的男人。
「咳咳——」鮮血不斷地流到她的口中,嗆到她,讓她猛咳。但是,她仍舊不肯鬆口。
這樣她會傷了自己的。霍天瑞大手快地朝她的胸前一點。本來全身防備的她一軟,倒在他的懷中。
他帶著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臂,藍眸直盯著懷中已然昏迷的人兒,輕聲道:「小東西,對不起!」
欺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