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籠罩在高國的皇宮御書房裡。
霍天瑞正端坐在龍椅上,藍眸直盯著現在這個天下的格局。現在的局勢真是越來越不明朗了!尤其是景國,最近頻繁地高國動進攻。
根據他派到景國,一直潛伏的探子回報。范陽澈已經成為暗帝了。現在的范陽澈真得讓人無法想像他曾經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南相,至少以前他表面上是那樣的人。
年前,范陽澈居然對外宣稱景國皇帝病中,他來充當監國的事情,可以成為真正的掌權者。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景國的皇帝。但是,高國就有多了很多麻煩了!
年前,景國頻繁地對高國動進攻,讓現在的高國財政已經出現了問題了!打仗就像燒錢。他得想想辦法,得到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
現在的傅國可謂三國之間最安全的地方。傅國的國土比起高國來,只有五分之一,比起景國也只有六分之一,但是確實兩國最安全的地方。傅家軍的神勇讓曾經吃過一次打敗戰後的景國再也沒有動二進攻了!而他因為那裡曾經是雲傑全心守候的地方,因此,在傅國停止對高國國土的併吞後,他就沒有再打算去奪回曾經被奪走了五個州城了!一方面,那五個州城是高國最貧瘠的州城,另一方面他不想跟雲傑一手培養出來的傅家軍交手。
「碰……」的一聲,大門被人給撞開。
寂靜的夜這聲音顯得那樣的響亮,令霍天瑞眉頭微皺。抬,入眼是連恆那張蒼白卻又激動的臉。他很快就注意到連恆臉上的蒼白是因為受了內傷!
大步邁進。霍天瑞馬上扶住已經腳步有點虛浮的連恆。
連恆臉上浮現出欣喜道:「聖上,臣見到傅雲傑了!」
藍眸猛然大睜,本來扶住連恆的雙手改為抓:「你說什麼?」
雖然手臂因為霍天瑞沒有放鬆力道很疼,但是連恆還是笑著道:「聖上,臣在蒼州見到了傅雲傑!」
「雲傑明明已經、已經死了!」本來充滿光亮的藍眸瞬間黯淡下去了,抓住連恆的手也鬆了開:「你應該是看錯了!人有相似嘛!」
「不,聖上,臣絕對沒有看錯!」連恆馬上解釋道:「雖然現在的傅雲傑眸色不一樣了。但是,那驚才絕艷的才能,那狂妄的氣質,普天之下,除了傅雲傑再無二人了。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這話點燃了霍天瑞本來失望的心,藍眸帶著不確定性問題:「你、你見到真是雲傑?」
「對,就是傅雲傑!」連恆用力地點頭道。
而後,連恆開始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霍天瑞豎起耳朵,就怕聽露其中一個關鍵環節地仔細地聽著。藍眸中本來來的失望逐漸消失,被狂喜所取代。
終於,連恆陳述完了。
霍天瑞馬上道:「連恆,我要馬上去蒼州!馬上!」他激動滴連自稱都錯了。
連恆蒼白地臉上浮現出笑容道:「聖上,臣衷心地希望能安排好一切的事情再去蒼州!」
霍天瑞這才想起邊境跟景國戰爭的事情,霸氣的臉孔上充滿了挫敗,不干地道:「連恆,你馬上去通知影子準備。最遲後天,朕就要啟程去蒼州。」天,他好像馬上就啟程去蒼州。他好像見到雲傑!
「是!」連恆轉身道。
「記得先去太醫院裡看看。」身後傳來的聲音令連恆的身軀一頓。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感動。而後,他繼續邁步離開。
終於偌大的御書房裡只剩下霍天瑞一人。藍眸中閃爍激動:
雲傑不但還活著。最重要的一點,她忘記了所有的陽澈一切。這就說雲傑忘記了范陽澈,忘記了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所有的一切將重新開始。這可能是老天給他的一次重新得到雲傑的機會。這次,他說什麼再不會放手了!再他得到雲傑前,他必須讓所有人尤其是范陽澈不知道這個消息。同樣朦朧的月光傾灑景國的暗帝顛。暗帝的宮殿已經不想以前那樣,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夕陽的宰相府合平了周圍的府邸,建成了堪比皇宮的暗帝顛。
「呵呵,暗帝顛下人家!」一個嫵媚美麗的女人如蛇般地纏繞在半靠在那張足以容納十人大床的俊美男人。
媚姬的眼中充滿愛慕地望著那冷漠卻異常俊美的男人:不管看幾次,暗帝陛下的俊美都讓她只覺得呼吸困難,移不開眼。即使那頭白在她的眼中,也顯得那樣的漂亮柔順。她只是那些為了懼怕暗帝陛下,想要籠絡暗帝陛下的那些官員送給暗帝陛下的禮物。來到暗帝府已經快一個月了。在這個月中。她除了能跟自一樣被送來的女人那樣遠遠地看過暗帝陛下外,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過暗帝陛下了。奇怪的是,她現那些女人從來沒有一次被暗帝臨幸過。那些姐妹都已經在私下裡偷偷議論暗帝陛下可能「不行」!但是,她卻不那麼認為。暗帝陛下一定覺得沒有看上眼的。
幸福是要自己地去爭取的。因此,在昨天,她花錢買通了府裡的一個僕人,終於知道暗帝陛下每個月的今天晚上會去竹園。
因此,她才精細打扮自己,特地穿上那條精緻美麗的旗袍,大膽在竹國小徑旁,以竹為支柱,跳起那自己學習了一年的鋼管舞。
感受到暗帝陛下那雙癡迷的目光後,她知道自己唱功了。
此刻,她正躺在暗帝懷中等到在他的寵愛,再也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了!
范陽澈如墨地黑眸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張美艷的臉孔,望著那半抬等待自己去吻的紅唇,一股沒有來的厭惡湧上來。奇怪,方才看到這個女人跳舞時,他明明覺得很美很熟悉。為何現在覺得非常的厭惡。
有時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為何對於女人他就提不起一點興致來。曾經,他也試過去抱那些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才貼上來,一股噁心感與罪惡感就襲上來。他的雙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般,好不客氣地將趴在身上的女人給推開了。
媚姬見他一直沒有反應,覺得自己應該主動點。她微抬起,將紅唇印在那性感無比的薄唇上。
本來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范陽澈忽然感到唇邊的壓力,腦中急地閃過一句話:
「澈,我可要警告你,你的唇,你的臉,你的身體,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要替我守護好哦!不然,就有你好看!」
雙手急地一推,將身上的媚姬給推開。
「哎呦!」由於范陽澈沒有控制住力道,媚姬給退下了床。
美艷的臉上帶著委屈地抬,她本想撒嬌,但是,入眼那張陰霾的臉孔令她只覺得害怕。
「滾……」森冷地聲音在房內擋開,嚇得媚姬連忙慌亂地起身離開。
范陽澈眉頭緊鎖,黑眸帶著厭惡,手不自覺的由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著方才被吻過的雙唇。回身驚覺,他又拿了手帕在擦嘴巴了嗎?不知道是幾次了,他好像都這樣,無論是誰吻他臉、唇……他都習慣性的會拿手帕擦去。
該死的。沒有來對自己這種怪異行為的厭惡,他挫敗地將手中刺眼的手帕給丟掉。
無力地倒在那張柔軟寬大的床上,望著頂上,一股沒有來的空虛襲上心頭。右手不自覺地伸手專注胸口,他總感覺心好空好空。那股空虛有時令他只想洩。
他總感覺彷彿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被自己給忘記了。是誰,到底是誰呢?難道是跟他以前失去的記憶有關?難道……手一抬,抓起垂落在肩上的一束白……難道跟他的一頭白有關?但是,應該不會這樣的人存在。父親應該不會騙自己的。父親告訴他當初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不僅白了一頭的黑,而後失去了記憶與功夫。
一切從零開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直盤旋在內心,無法驅逐的空虛。那空虛令他脾氣變得暴躁。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范家需要一個繼承人。如果他一直不去碰女人,范家就會絕後。而且,父親那裡也交代不過。
一年前,父親為了能讓他恢復功夫,不惜將一身的內功都傳給了他。沒有內功的支持,父親一直的內傷落下的病痛就一直折磨著他。因此,父親才將暗閣交給了他。他從成為暗帝的那天,就對著父親誓一定會將暗閣壯大,一定會實現范家歷代先祖的願望。
現在,他已經了大半了。現在的他已經掌握了景國的一切,只差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了。
但是,為何他的內心沒有絲毫的開心,那股空虛反而更甚了。
轉望著那半開的窗戶,范陽澈只能無聲地歎息:看來,今夜又是一個無眠的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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