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跟著霍斂走入軍營的夜叉更能感受到軍隊的威儀。
隻身站立在軍營裡,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種兵者的肅殺之氣。每個士兵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她知道那殺氣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殺機,而後因為在戰場上打滾過,在生死之間徘徊過而沉澱下來的。同時,她也感受到每個士兵對霍斂的尊重與敬畏。
霍斂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那張粗獷的臉孔上透露出絲絲的自豪。
在霍斂的帶領下,夜叉跟著走到一個帳篷裡。裡面已經立著兩個身型魁梧的壯漢。他們兩人身上散的肅殺之氣讓夜叉的心不自覺地沸騰起來。
霍斂大步走到主位坐下,夜叉則單定地站於旁邊。她臉上的鬼面讓站內的兩個壯漢不得不將眼角的目光。她身上散著那種為帥者的氣質令兩人很是心驚。
藍眸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那渾身散著將才氣質,才道:「這位夜叉曾經是傅家軍裡的一個排長。由於特殊身份,她的長相不便於公佈。本將軍打算讓她一起參加呆會兒的連長選拔比賽。」他為了能讓夜叉順利的進入這場比賽,才謊稱她是傅家軍排長的身份。這也是讓夜叉戴鬼面的原因。
兩個壯漢一聽,頓時雙眼冒出了精光。對於天下聞名的傅家軍,是每個將領的憧憬。這個秘密軍隊也是採取了傅家軍的軍隊編制。同樣身為排長的兩人對於能跟傳說中的傅家軍排長接觸很是興奮。
,墨綠色的眼眸裡閃過疑惑。
「咚……咚……咚……」冗長而震耳的鼓聲傳來。
霍斂站起身道:「看來時間到了。夜叉,裡也跟我來吧!」
夜叉雖然疑惑於霍斂與那兩個壯漢臉上的激動,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也就跟過去了。
站立在閱兵場裡,望著四周台上站立激動的士兵,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彷彿曾經,她也經常進入這樣的場所。
「比賽開始!」隨著霍斂的一聲令下,連長選拔馬上就拉開了帷幕。
站裡在看台上的霍斂,藍眸直盯著那仍舊呆楞在那裡的夜叉,眼看著自己的兩個排長的拳頭就要擊中她,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他看錯了這個女人?
他的疑惑被那忽然急後翻的身影給打破。
本來還沉靜在那熟悉感覺的夜叉忽然感到那接近身體的兩個攻擊,身體本來的後翻,顯顯地避過攻擊。
打定注意領教傅家軍排長能力的兩個壯漢相互對望了一眼,開始非常有默契地分上下來進攻。
已經沒有一身內力的夜叉被那如網般的攻擊逼得狼狽躲避。如果不是身體本能的靈活反應,只怕此刻的她已經被擊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台上不知情的士兵因為自己的排長英勇的表現而歡呼不已。
那兩個壯漢的心中都上過疑惑:這就是傳說的傅家軍的排長。居然連一點內功都沒有?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了。
狼狽後退的夜叉眼角的餘光閃到那放置在台邊的細柱,眼中閃過精光。右手急一伸,緊握住那柱子,而有修長的身軀借力一個半空回轉後踢,將攻擊自己的上身的壯漢給踢下了台。
那個被踢下台的壯漢狼狽的穩住身,黝黑的臉上閃過懊惱:對於自己大意的懊惱。
才落下身,站穩的夜叉並沒有因為一個對手的減少而輕鬆,那如鐵般的拳頭已經直朝她的胸口進攻。
已經知道避不開的夜叉忽然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開始自然的反應:她後弓起身體,以此劃開了那凌厲的掌風,而後雙手迅的一伸,緊緊地扣住那壯漢的粗臂,用力一拉,跟著她的身體猛的一撞,一拉一撞的直面撞擊,居然將那個身型比她大上一倍的壯漢給撞飛出啦台。
「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隨著那輕柔的聲音響起,夜叉雙手自己地展開,緩慢而漂亮地化了太極圖。
「太極,是傅家軍的太極拳!」不知道哪個士兵忽然高叫了一聲,周遍的士兵跟著沸騰起來:為兵者,對於三年前傅雲傑於御前以太極打敗御林軍統領的事跡,他們是非常的熟悉的。對於沒能見到那傳說中的精彩比試他們很是遺憾,對於那個傳說中的以柔克剛的太極拳他們很是嚮往。
藍眸帶著吃驚地望著那一身傲然、坦然地接受士兵歡呼聲的夜叉:太極拳?!那個傅家軍親衛軍才有資格學到的拳術?!為何,夜叉會用?難道,夜叉曾經是傅家軍親衛軍的一員。這也可以解釋了為何夜叉身為女子卻有如此的傑出。在傅家軍的親衛女兵的才能是絕對不比一方統帥低的。
藍眸裡閃爍著興奮:想不到,他居然能得到一個曾經是傅家軍的親衛女兵,一個失去一切記憶,卻保留才能的女人。他可以想像地到這個女人可以為自己的軍隊帶來怎麼樣的變化。
在士兵的歡呼聲中,夜叉的威信開始樹立,而她也成為新一任的連長。
熟悉的軍營生活,讓夜叉開始跟著自己的潛意識在那裡訓練軍隊。那套跟傅家軍極度相似的軍規與訓練模式,讓士兵們更加的信服自己新一任連長真的是將軍特地從傅家軍那裡挖來的。
霍斂的秘密軍營在時光的流逝中,出現了翻天覆地變化。
夕陽的餘輝輕灑在霍府。一身軍服著身,臉帶鬼面的夜叉邁著沉穩的腳步從霍斂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的僕人都不敢目視這位渾身散著肅殺之氣的鬼面人。
夜叉並沒有理會別人眼中的畏懼,只管自己行走。
忽然前方一個前夕的晃動身影讓她停住了腳步:八十八?!
眼看著那纖細的身影就要倒下,夜叉連忙上前扶住她。
一時晃了眼的八十八因為光線忽然變暗,而困惑地展開眼,入眼的那張恐怖的鬼面具令那張本來就蒼白的小臉更是變得毫無血色。纖細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夜叉也注意到了八十八的害怕與恐懼,連忙退開。
一被放開,八十八連忙想要退開,但是,腳步太急,反而拌到自己了。
夜叉連忙走去過,想要伸手扶起她,入眼因為跌倒而拉起,佈滿淤紫與傷疤的手臂令她心驚。
「你……」拉住她的手臂想要問清楚的夜叉被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八十八。裡在幹什麼?」
那聲音令八十八驚恐地爬起身,垂著頭,渾身不自覺地顫抖。
於菲望向夜叉的眼中閃過陰鶩與嫉妒:最近大人在他那裡過夜時,睡夢中居然叫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但是,他無法也不敢朝這個恐懼的鬼面男人洩。對於這個曾經擊敗獅子的男人,她是從心底畏懼的,更不用說,他清楚地知道大人對這個男人的情感。
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那顫抖的身影,無法洩的怒氣就有了對象。於菲的手指不客氣的掐向八十八那已經佈滿淤紫與傷疤的手臂:「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敢擋夜叉大人的路!」
八十八皺眉,一臉痛苦的樣子,卻不敢後退半步。因為她知道只要後退了,那麼馬上就會有更恐怖的折磨方法再等待著她。
本來正洩高興的於菲卻被一隻略顯纖細的手打斷。
夜叉憤怒地抓住那只折磨八十八的手臂,而後不客氣的一個甩手,讓於菲狼狽地後退了好幾步。
心驚地望著那血紅的瘀傷,憤怒的情緒開始高漲,她抬起,面對著同樣憤怒的於菲。冷聲道:「她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
被護在懷中的八十八感受到夜叉身上傳遞過來的那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痕而怒氣與憐惜。一股暖流在心裡底流淌,覆蓋住那恐懼。
那渾身散著怒氣的夜叉又令於菲不自覺地恐懼,不知道如何回答!
眼角的餘光正好掃到那熟悉的身影,於菲哭泣地朝走近的霍斂懷中撲去:「大人,裡也要為我做主啊?」
霍斂望了一眼,那被夜叉守護在懷中的女人,敷衍地問道:「怎麼了?」
「大人,夜叉大人剛才欺負我!」於菲故意顫抖著身體低泣道。
霍斂並沒有去質問夜叉:他知道夜叉的猩猩,夜叉絕對不是那種會欺負別人的人。
跟霍斂已經相處快一年的夜叉同樣懂這個男人眼中信任,面具下的紅唇微勾道:「我要她!」她以前不知道八十八在霍府裡被欺負地這麼慘。現在,既然知道了,她就不會不管。對於,這個從失去一切記憶以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她說什麼也要幫助八十八脫離這個如地獄般的環境。
藍眸望了那微微顫抖的女人,他點頭道:「好!」只要是她喜歡的就行。況且,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受孕女人罷了。
得到回應的夜叉就不在停留,擁著那這一突狀況而鎮住的八十八離開了。
「大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裡不僅不為我討回公道,居然還將八十八賞給了她!」一直壓抑住嫉妒的於菲終於爆了,怒道。
那被嫉妒與憤怒扭曲的臉孔令霍斂厭惡,大手不客氣地推開懷中的男人,冷聲道:「裡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不說,只是你沒有踩到我的底線。夜叉不是你能碰的人。」扔下警告,他就不客氣的離開。
那被留下的於菲望著那遠去的冷漠背影,眼中閃爍著報復的陰狠:霍斂,裡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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