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天空染得血紅無比。傍晚的兵營顯得有點孤寂。
帳篷外,終於忙完一切的傅雲傑在來回得打轉。她不知道要不要進去。她不知道范陽澈生完氣了沒有。
「唰--」一聲,一個挺拔卻瘦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在夕陽餘輝下,那張俊美的臉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紅光,看得她不由地癡了。
黑眸裡快地閃過精光。白皙的大手一抬,握住那雙雖然略顯小巧卻厚實的手。
左手上傳來的溫暖令她的視線立刻下移,直盯著那大手:彷彿在確認這是否是幻覺。
從相遇以來,一直都被傅雲傑算計壓制的范陽澈望著那呆楞的臉孔,只覺得舒心與好笑。原來那麼自信,彷彿無所不能的傅雲傑也有這樣呆楞的表情啊!這份心情化為他臉上真心的笑容:「我們回去吧!」
望著那挺拔卻飄逸的身影,視線在此落在兩人相握的手,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暖,明眸出現了茫然。茫然很快就被癡迷所取代。雖然,她不知道范陽澈為何一反以前的壓抑與抗拒,變得彷彿接受自己一般。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跟自己喜歡的男人牽手了。是牽手哦!曾經,她真得很羨慕父母那種盛滿情感的牽手。呵呵,她也牽手了。左手開始用力的回握。
視線一直都看向前方的范陽澈因為右手傳來力道與溫暖而微楞,但是這表情馬上消失,恢復一如方纔的溫和。
……
傅府傅雲傑的書房內:
此刻的傅雲傑右手托著下巴,一臉癡迷地望著高舉著正對著窗外晚霞的左手。
「呵呵……」麥色而英氣的臉孔上出現了花癡般的笑容。
某女正對著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洗過的左手狂笑著。
牽手耶!牽手耶!……
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前跟范陽澈在夕陽下牽手漫步的情形。紅唇邊的笑容更甚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傅雲傑並沒有注意到端著晚飯正站在門口的周秀兒。
周秀兒嘴角微抽地望著一臉沉浸的某人,尤其覺得那只左手分外的刺眼:少爺保持這種狀態已經一天一夜了。她就不明白那個比女人還美,瘦弱地彷彿風一吹就會倒的男人,少爺怎麼會看得上呢?她的少爺如此的英武,她的少爺如此的俊美,配得上少爺的男人應該……
她茫然地現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一點都不想少爺找得到配得上的男人。
收起了心思,她故意很大聲的咳嗽著。
終於恢復過來的傅雲傑轉望著已經邁進書房的周秀兒,立刻起身靠過去道:「哇,是糖醋排骨。我最喜歡了!」說著就將她手中的脫盤給接過去,開始狼吞虎嚥地消滅食物。
望著那爽性的吃像,周秀兒好笑地抽出懷中的秀帕為她拭去嘴角的米粒道:「少爺慢慢吃。」
但是,某女只是敷衍地點頭,繼續自己消滅食物的大計。
一刻鐘後,傅雲傑終於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道:「還是秀兒做地菜最好吃。秀兒,麻煩晚上照著這食譜上的做夜宵給澈。」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上面記載地是對心臟病非常有好處的藥膳。
周秀兒並沒有伸手去接,水眸直盯著那張英氣的臉孔,輕聲問道:「少爺,你真的喜歡那個李澈嗎?」
麥色的肌膚上染上一層紅霞道:「嗯!我一次如此確定自己喜歡一個人。」
周秀兒微垂眼瞼,掩飾了水眸裡的暗淡,道:「但是,少爺他並不喜歡你啊!」
「呵呵,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會讓他喜歡上的我的。」英氣的臉孔上浮現出自信。
望著那張在夕陽餘輝的映射下,顯得耀眼非常的臉孔,周秀兒的眼中閃爍著癡迷。但是,這癡迷最終為暗淡所取代。
再次抬高臉孔時,她的臉上恢復了平常道:「少爺,只怕這只是你一廂情願吧!這李澈也不是個什麼好男人。我剛才收到消息,李澈去了合歡閣了……」
她還正想說些什麼,只聽到椅子倒地的巨響。而本來在書桌前之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她歎息地起身,將那張椅子扶好,白皙的纖手帶著無限的柔情撫摩著這張仍殘留著絲絲溫暖的椅背,歎息聲再次響起。
鈴:呵呵,終於咱們家的小澈澈開始反擊了!南相要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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