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可以找到她,也許可以以此事為理由,近期就帶她去找這方面的專家替她檢查,她也許瞞得過身邊所有的人,但是,卻不可能瞞得過這方面數一數二的專家!
連字跡也會變,這失憶是不是也失憶的太著痕跡了,太刻意了。
石墨表情恭敬的走了進來,平和的說:「先生,田醫生已經聯繫到了,他和他的一位病人在一起,正在趕回辦公室的路上,我們現在要過去嗎?」
古江南點點頭,平靜的說:「媽,小靜在您那嗎?」
「在,她在我那休息,她臉色不好,你真的應該找個好的醫生幫她看看。」古老夫人歎了口氣說,「人家也是一心一意跟著你,也是懷了你的骨肉不小心出了意外才弄得身體現在這麼糟糕,你是應該多點時間關心關心她。」
古江南點點頭,「好,我現在去接她,正好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您是回去呢?還是在這兒和大哥在一起再呆會?」
古老夫人笑了笑說:「我們娘倆自然是要多呆一會。對了,這地方你收拾了是不是,這兩次我過來,覺得舒服多了,也沒有滿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你呀,就應該好好的理整理整這兒,再怎麼著,這兒也是我們古家的房子,安悠若只是一個嫁過來的媳婦,你怎麼能凡事由著她呢。」
「我知道了。媽,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古江南表情依然平靜的說,他不能表現出他這一次外出是去找安悠若,否則,古江北一定多事,一種奇怪的心理,他現在不太喜歡古江北接近安悠若。
古江北冷漠的看著古江南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仇恨,他討厭古江南這種幾乎是天生的沉穩和俊雅。
當年,亞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的他,她說,古江南用這些東西誘惑了她,逼她陪他,她甚至以自殺來拒絕,最終也沒逃脫古江南的魔掌,所以,不得不順從。
她說,她寧願自己蒙受恥辱,默默吞嚥,也不願意讓她所深愛的男人受一點委屈。
她說,天下女人多得是,而天下男人,她只在乎古江北,她說,為了他,她願意下地獄。
古江北永遠記得那個對他來說終生難忘的恥辱的一幕。
他要娶的女人卻睡在另外一個男人身旁。
在他親自挑選的大床上,享受了原本應該由他享受的一切!
他一定要毀了這個人的所有一切,不論是他在意的還是不在意的,他一定會讓這個人失去所愛,蒙受恥辱!
他一定要得到所有與這個人有關的女人,甚至包括安悠若!
出了客廳的門,古江南才輕輕鬆了口氣,古江北充滿怨恨的目光像劍一樣狠狠的刺著他的後背,不論當時是怎樣一種情形,他都是有錯的一方,如果不是當時自己一時失察,也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所以,古江北如何怨恨,如何報復,他都只能接受。
「先生,夫人和田海生在一起,不過。」石墨看著古江南坐進車內,發動汽車,同時,輕聲說,「聽田海生的話,好像夫人這一次確實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聽得出來,田海生是真的不安。」
古江南輕輕點了點頭,平靜的說:「先去我父母那接了秦靜,然後送她去田海生所在的醫院檢查,告訴田海生,我們在辦公室見面,但讓他事先聯繫一位合適的醫生幫秦靜檢查身體,我希望她不在場。」
石墨點點頭,車子駛向古江南父母家。
看到呆在田海生辦公室的安悠若,古江南嚇了一跳,她那一臉的絕望和茫然,彷彿霜打過的鮮花,突然間有些了無生趣的絕望。他眉頭皺了皺,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絕望!
「田醫生,麻煩你安排一位醫生替小靜檢查一下身體,我讓石墨在外面陪著她,我不希望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在場。」古江南聲音沉穩的說,他還真的一時想不出,什麼樣的事可以讓安悠若這樣絕望。
田海生點點頭,很客氣的說:「好的,不知道秦小姐哪兒不舒服?」
古江南和田海生一起離開辦公室,走到外面,在離田海生辦公室大概五十米的走廊那頭,石墨正陪著坐在椅子上的秦靜。
「安悠若怎麼了?」古江南突然停下腳步,平靜而聲音微低的問。
田海生有些猶豫,他總不能說是這個安悠若發現了她和自己是一對情人的事實吧?他到現在也沒問出來她是怎麼知道的,是安家人告訴她的嗎?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這樣沮喪和絕望,彷彿遇到了天大的事情般。
「我也不太清楚。」田海生猶豫著回答。
古江南輕輕哼了一聲,微帶不屑的說:「田醫生,這個時候了,還要隱瞞嗎?就憑你們二人的關係,你應該是最清楚安悠若為什麼情緒會這樣糟糕的一個。」
田海生臉上一紅,有些尷尬,想了想,硬著頭皮說:「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些以前的事,與現在的她完全沒有關係的事,她似乎是深深的痛恨著以前的一些事情。」
古江南沒有說話,只是平淡的說:「我會安排石墨和你一起陪著秦靜去找適合她的醫生,她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看看需要如何調養。我在辦公室等著。」
田海生沒有再多話,向著石墨和秦靜的方向走去。
重新返回田海生的辦公室,安悠若仍然在發呆,聽見門開了再關上的聲音,她抬頭看了看古江南,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了些,但是臉色依然不算太好,沮喪的很。
「古江南,我們離婚好不好?」安悠若突然開口說,聲音中充滿了沮喪和無助。
古江南一愣,有些愕然,這是第一次,安悠若提出離婚,以前他曾經想要讓她說出這兩個字而分開,出了什麼事,她這樣?!
「怎麼突然想到離婚?」古江南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表情平靜的問,「你知道我們根本沒辦法離婚,除非我們兩家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