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篇:淡定皇子妃 正文 是什麼人下蠱?有什麼目的?
    回到尚方德居所的時候,天已經要搭黑了,福玲卻還等在那裡,伸長了脖子,瞧不見人影,又懊惱的回來,不停的在院中踱著腳步,見白日回來,向他身後連著望了幾望。

    「不用看了,他在牢裡。」白日一刻不停的向前走,冷聲道。

    「什麼?你,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會在牢裡,你為什麼不去?」福玲一把拉住他,不管白日皺起的眉頭。

    「去問問皇帝不就知道了。」白日掙了一下,將福玲甩開。

    懇「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大胖子會在牢裡?」福玲再次抓住他,問道。

    「因為要幫你找你所謂的九哥哥,所以就坐牢了。」白日閃身,再次將抓著他的手臂掙脫。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福玲連連道,因為自己而讓尚方德坐牢了?

    讓「不信你可以去牢裡看看,就在你九哥哥原先被關的地方。」白日大踏步的向前走,一刻不停,他要大睡一覺,醒來後,就要付諸計劃。

    可是她卻出不了這道門,彷彿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擋在面前,每一次她想要出去,總是會有一股力量將她彈回來。

    福玲急的跳腳道:「這該死的什麼東西,我就不相信我還出不了這道門了。」說著向後倒退,然後向前跑去。

    白日冷冷的笑,任你跑的再快,撞的再猛,也出不去。

    果然福玲還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反彈回來,摔出去好遠,身體重重的跌在地上,感覺屁股都要被摔成兩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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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天有些陰沉,風溪和羅裕到皇宮的時候,卻被小卓子告知說是皇帝病了。

    兩人都是大吃一驚,連忙隨著小卓子進了皇帝的寢宮,果然見他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還流著哈喇子。

    這是癡傻的症狀?

    風溪連忙問道:「怎麼會這樣?」

    小卓子道:「老奴也不知道,昨天你們走後,皇上說他困了,老奴就服侍皇上睡下,結果早晨老奴喊皇上早朝的時候就看到皇上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羅裕將手放在皇帝眼前晃了晃,後者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昨晚有什麼人進來嗎?」

    小卓子搖搖頭,道:「昨天宮裡發生了那麼多事兒,老奴不放心,昨晚就一直守著不曾離開。」

    風溪湊近了,看到皇帝的模樣,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九哥,這是?」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都道出了那兩個字眼:「蠱術?」

    什麼人竟有機會對皇帝下蠱?

    皇后不可能,如果是她,皇帝就活不到現在。

    祝峰也不可能,如果他會蠱術,就用不著逼皇帝寫禪位詔書了。

    羅箏,就更不可能了。

    風溪忽然想起來,急問道:「皇帝昨晚吃什麼東西了嗎?」

    小卓子想了一下,才道:「什麼也沒吃,哦,對了,就是半夜的時候說自己口渴了,老奴就倒了杯茶。」

    羅裕掃視了一下屋內,白玉的桌子上放了一個茶壺,便道:「是這裡倒出來的嗎?」

    小卓子點點頭,疑惑道:「可是老奴也喝了一口啊,怎麼就沒事兒啊?」凡是皇帝要吃的東西,出於謹慎,他總會先嘗一口,確信沒事兒了,才敢端給皇帝,就連半夜的那杯茶也不例外。

    羅裕已是仔細的檢查了桌上的茶壺和茶杯,並沒有什麼古怪,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下了蠱?

    轉向小卓子,羅裕問道:「除了你,還有什麼人接觸過父皇?」

    「就是日常負責起居的幾個丫鬟。」小卓子答道。

    「把他們一一叫來。」羅裕吩咐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蠱之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又有著怎樣的目的呢?

    風溪早已把寢宮周圍的環境都看了一圈,又拉開窗子仔細的瞧著,就連牆角和窗戶下面都沒有放過,並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

    她忽然想起來,便道:「九哥,我想去大殿上看看。」

    昨天下午他們見到的皇帝還是極為正常的,就連半夜要水的皇帝也都是無礙的,那是喝了水之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照著小卓子所說,夜裡又無任何人進來,那也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下蠱之人定是事先將蠱蟲植入皇帝體內,而那杯水就是引發蠱蟲的鑰匙。

    要想找出下蠱之人,就必須要知道他是通過什麼下蠱的?有了這個東西層層剝開,也就找到了這個人。

    羅裕的眼神發亮,連聲道:「對,我們一起去看看。」

    大殿上,皇后撞柱留下的血跡已經被清掃的乾乾淨淨,除了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血腥味之外,一切都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風溪和羅裕分開搜索者大殿內的東西,恨不得將地板掀開來看個清楚,可是兩人竟然一無所獲。

    除了那絲血腥味,這裡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皇后的血?」皇后撞柱的時候,皇帝離的很近,血跡濺到身上在所難免。

    羅裕也想起來,忙道:「小紅,她也沾了皇后的血,我們快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皇后死後,小紅就一直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此時聽到敲門聲,也懶得打理。

    羅裕一腳將門踹開,正要衝到裡面,卻被風溪一把拉住了,猛然醒悟這是姑娘家的房間,萬一裡面的人衣冠不整的,他確實不好進去的。

    「九哥,我去。」風溪對著他點頭。

    小紅聽到踹門聲,早已坐起身,走出來。

    她竟然是好好的,沒有任何的異常。

    「你沒吃飯?沒喝水?」風溪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龐,乾裂的嘴唇問道。

    「你們到底還想幹什麼?逼死了皇后,要是也想要我死,說一聲,我死就是了。」小紅厲聲道。

    「看來果然是餓暈的人。」風溪說完,閃身進了屋內,見桌上的茶杯裡海留著半杯水,便端了過來,遞給她,「快喝了。」

    小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一揚便就想要將茶杯撞翻,幸虧風溪動作快,半杯茶還好好的在她手裡。

    羅裕沉聲道:「張嘴。」

    ——

    小紅有些惱怒,「你們……」她想說你們太過分了,可是話未說完,風溪已是將半杯茶盡數倒進了她的口中。

    「咳,咳……」水嗆到了小紅的肺,她不由的俯下身,低低的咳著。

    風溪和羅裕都睜大了眼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

    被他們看的不自在,小紅更加惱了,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羅裕對著風溪搖搖頭,看來並不是皇后的血造成的。

    那又會是什麼?

    羅裕的腦海裡飛快的轉著,還有一個物件是他們倏忽的。

    「阿溪,我們都忘了一個東西。」羅裕的聲音飄渺的像是來自半空中。

    風溪忙問道:「九哥,怎麼了?」

    羅裕轉向小紅,問道:「昨天皇后那兒的奏章是怎麼回事?」

    提起奏章,小紅就忍不住來氣,都是因為那個奏章,才害死了皇后娘娘。

    「那是南門的劉思遞給皇后娘娘的,都是因為這該死的奏章,要不是它,皇后也不會死,我詛咒劉思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小紅歇斯底里的吼道。

    風溪和羅裕的心裡都轉過一個念頭,「劉思。」

    可是等他們到南門的時候,卻得知劉思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這樣?兩個碰到這奏章的人都死了。」風溪驚呼道,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九哥,我們找對方向了,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奏章上。」

    羅裕接口道:「這奏章是尚方德呈上來的,所以他也一定觸摸過奏章。」

    風溪道:「尚方德此刻應該在大牢裡。」

    這封奏章就像是一個糖果,被裹在層層的糖紙下,剝開來,竟是他們最為想不到的結果。

    尚方德?這事兒怎麼會最終落在尚方德身上呢?

    風溪搖著頭,「九哥,那奏章不是尚方德寫的,他還沒有能力探出那樣深的秘密。」

    羅裕卻也是明白了,「阿溪,你是說?」

    風溪沉沉的點頭,「九哥,他沒死,我早想到是他,可卻一直不願意相信。你還記得,尚方德被帶走前,白日說了什麼話,不,不應該叫他白日,應該叫他尚日照,我早猜到了,卻因為在沙漠的城堡中被他救過,而放鬆了警惕,我真笨。」風溪懊惱的錘著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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