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帶著憐惜的粗魯肆虐。
他只是想用最簡單的方法堵住她的嘴,可是當接觸到那兩片溫暖濕潤的唇瓣時,他的心猛的一顫,像是靈魂墜入了一個溫柔的國度,他想抽身已經不可能,只有任自己沉入她溫柔的雙唇中而已婦
許久之後,當兩人都感覺到窒息才緩緩鬆開了對方,南宮纖塵喘息的靠在錦施的懷中,臉上帶著一抹羞澀的酡紅,居然忘記了哭泣,只是將頭彆扭的埋在了他的懷中。
錦瀧咧嘴一笑,打趣道:「怎麼,還會害羞?呵呵,反正都是本王的准王妃了,皇上已經下旨,下個月挑個好日子後我們就要成親了。」
成親,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嘴角的笑越發的燦爛,心中難以抑制的生出一種幢憬。
南宮纖塵渾身一顫,抬起頭,瑟瑟的說:「成親?!」她是知道自己是准王妃,可是卻並沒有真的打算讓這個烏龍變成事實,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真正的面對過,如今從他口中說出,又不像是開玩笑,她才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事多麼的現實。
錦瀧故意擰緊眉頭,抬起手撫上她的面,讓滑嫩的觸覺從掌下慢慢瀰漫開去,「這可是聖旨,抗旨是要殺頭的,雖然我也沒有多想娶你,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勉為其難接收你好了,看你冷冰冰的樣子,這輩子恐怕也是嫁不出去的,這麼白檜個王妃算是你走遠了。」
南宮纖塵翻了一個白眼,對錦瀧半開玩笑的說法破不以為然,就他在南國皇室的地位,她不可不相信他會不敢抗旨。不過她知道他只是想把一切說得輕鬆一些而已,所以也並沒有和他抬槓下去,只是搖了搖頭歎道:「夜深了,王爺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趕路。」
說完南宮纖塵從錦瀧懷抱中起身,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一抹追隨她而去的陰沉視線。
是誰讓你活在哀傷的世界裡,他錦瀧發誓,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門關上,錦瀧收回視線,臉上寫著的是無比堅毅的決心口
天亮以後,一行人並沒有耽擱就往隋城的方向去。果真如印河所料的一樣,在小鎮。打聽了一下,昨夜果然有一隊人馬追著他們大隊的方向去了。
隋城距離南國京城京城不過幾十里,是南國京城周邊最重要的一個城市,這裡易守難攻,四面可攻可退,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因此南國也是在這裡安置了重兵把守而且也花了大價錢讓這裡的經濟發展了起來,現如今隋城已經是南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
經過四天的長途跋涉,一行人終於到達了隋城。進出城門的人很多,遠遠看去城門排隊進出城門的人看不見盡頭。
「王爺,這進城的人多,不知何時才能輪到我們了,要不屬下去和那守將說說?」印河筋緊韁繩將馬停在錦施的馬車旁邊低聲同。
豐簾沒有掀開,只聽從裡面傳來錦瀧漫不經心的聲音,「不了,等著吧,陀羅門的勢力也是遍佈天下,要逃過他們的收索本就不易,若是現在再暴露身份,怕是一天以內他們就會追上來了。」
「遵命。」印河應聲後便不再快行,只是騎馬緩緩的走在馬車旁。
車內,南宮纖塵盯著錦泥的面,對這個男人,她是越來越佩服了,經過幾天的恢復,他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和正常人無異,這樣的恢復速度只能用變態來形容。
「好看嗎?」錦瀧看似漫不經心的盯著窗外,卻不期然的回頭對南宮纖塵一笑,將她偷窺的視線逮個正著。
南宮纖塵一窘,面上紅了一片,趕緊轉過頭去,絆裝隨意的挑起車簾往外看,口中淡淡的說:「誰在看你了,沒想到王爺還這般自戀。!」
「呵呵……」錦瀧笑了,笑聲灑脫豪邁,歎道:「女人啊,果然是。是心非的動物,剛才本王可是親眼看見你」」「他的話說到一半,目光落在南宮纖塵的面上,由剛才的輕鬆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只見南宮纖塵怔怔的望著車外的某一處,眼中恨意迸發,整張臉都險些扭曲了形狀,可是只一瞬,她又恢復了先前平淡的模樣,回頭見錦瀧正盯著自己,心中一跳,凝眉問:「王爺剛才說什麼?」
「厄……沒什麼。」錦瀧依舊扯起一個笑,不過笑容裡卻透著一股子沉重的陰霾。當馬車重新啟動,他不著痕跡的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一個五丈高的牌坊上「凌霄閣」三個大字很是耀眼,朱紅的字看上去剛勁有力,像是橫跨在藍天之間一樣,讓看見的人心中頓時開闊了不少。
先開車簾看見這個牌坊,南宮纖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這裡竟然是錦瀧在隋城的產業。
七歲以前,身在閩家的她在這裡生活了七年,那時的她年紀雖小,可是卻也知道隋城裡有一個地方叫做凌霄閣,上至朝廷下至三教九流,方圓十里的地域裡,集賭場、青樓、酒樓、客棧等娛樂場所為一休,只要是賺錢的買賣,這裡都一應俱全。
只是,她不知道原來這裡,卻是錦瀧的地盤兒。
「屬下恭迎少爺!」牌坊下,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帶著十幾個人站成一排,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凌霄閣中各個場子裡的負責人。
十幾雙眼睛都盯著馬車的方向,帶著疑感和希望,儘管在錦瀧的手下做事,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並沒有一個人見過少爺的真面目,他們只知道稱呼他為少爺,每年少爺會派人來凌霄鬧一個月處理正常的事物,其餘時間,也是上面派人定期來查看而已。
「嗯。」錦施沒有下車,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印河勒馬走到馬車前,翻身下馬,然後對那老者道:「少爺累了,先去安頓吧。」
「是,諸位請跟老朽來。」說話的是劉伯,正是凌霄閣總的負責人,他走在馬車前面帶路,刺下的十凡個人眼睜睜看著馬車離開,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恨不得能看進馬車裡去一探少爺的真面目。
長樂賭坊是凌霄閣裡最大的賭場,這裡分為裡外三層,最外層是賭坊,第二層是供那些前來豪賭的客人們休息的地方,而這第三層是用來款待凌霄閣貴客的地方。第三層是四個獨立的別院,相當於一個濃縮的大宅。這樣的手筆才配得上最尊貴的客人。通常情況下能住進這裡的人全天下也不會超過百個。
馬車緩緩從側門駛入進入了第三層東面的一個院子,院子中梨花開得正艷,幽香迷漫,一眼望去,搖曳的白色梨花在落日的映襯下清紀中生生的多出了一抹嬌艷來。
「這裡是梨園,背靠蓮花苑左鄰牡丹宅右鄰青竹軒,這個季節梨花開得正好,少爺就住這個院子可好?「劉伯站在馬車前,拱手對車上的人道。
「嗯,劉伯辦事我放心口」錦瀧說了一句,這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凌霄閣裡,劉伯是唯一一個見過錦瀧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凌霄閣底細的人,是錦瀧一手培養起來的,自然也是信得過的人,所以在他面前錦瀧也並不遮掩。六月中文首發文字版
「謝王爺信任。」劉伯喜露於臉上,能夠得到錦瀧的誇獎,這麼多年的努力也算是值了。他正要帶路,卻見剛剛落下的車簾再一次掀了起來,從錦瀧的馬車裡走出一個面色淡漠的女人。
震驚!他劉伯也算是跟了錦瀧十來年了,雖然錦瀧身邊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可是他們幾個一直跟著錦瀧的人都知道,那些女人不過是玩物而已,錦瀧是從不會讓女人知道他的事情,做大事者,怎能給女人太多機會插手自已的事情?
「這位姑娘匙……」劉伯瞪大了眼睛,南宮纖塵的長相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他家少爺以往身邊的女人隨便挑一個出來也比她好看,可是她卻能和少爺一同來到這裡,更可以和少爺乘坐一輛馬車,這女人的身份讓人禁不住疑惑。
錦瀧淡笑,沒有開口,側是一旁的印河嘴角扯起一抹笑,道:「這是准王妃,你們喚塵姑娘即可。」
「准王妃?塵姑娘?」劉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老臉上卻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當即快步走到南宮纖塵面前,恭敬的道:「塵姑娘好,先給塵姑娘賠個不是,老朽不知道塵姑娘來,所以在梨園裡只收拾了一間主臥,其餘的房間都是給下人住的,准王妃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和他們一起,這可怎麼辦才好?」
活了幾十年的人,都老成精了,說話的時候雖然對著南宮纖塵的方向,可是目光卻是落在了錦瀧的面上,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劉伯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接著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反正准王妃和少爺也是天作之合,不知塵姑娘能否和少爺擠一擠,我相信少爺不是魯莽之人斷然不會占姑娘便宜的。」
「厄」……」,南宮纖塵一愣,沒想到劉伯突然來了這一出,這麼大的凌霄閣會找不出另一個房間來?這樣的謊話說出去連鬼都不信。
「莫非塵姑娘不相信王爺?」劉伯見南宮纖塵一怔,趕緊裝出薄怒的模樣。
「不是,只是…」
「那就好,那就委屈塵姑娘了。老朽還要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就不打擾少爺和塵姑娘休息了,這就告退。」劉伯打斷南宮纖塵的話,眼神一亮,隨。胡謅了一句就腳底抹油溜了,那叫一個快,讓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結舌。
南宮纖塵還沒反應過來,劉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門外,她擰緊眉頭看向錦施的方向,只見他唇間分明是寫著幸災樂禍的,她也是個明白人,到現在自然是看出了,那劉伯敢這麼放肆,必定是得到了某些奸險小人的示意。
「別看我,我和你一直在馬車裡,我可沒功夫讓他這麼做。可能最近是旺季,房間真的協調不出來呢?放心,本王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要的,就你,本王還不一定看得上。「錦施撇撇嘴,冷酷的留下這一句就轉身進了主臥。
印河等人哪個不是人精,一個個也是跑得飛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整個院子裡就只剎下南宮纖塵一個人而已。她重重歎了一口氣,只得不甘不願的往主臥走去。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錦瀧難得來一次凌霄閣,劉伯逮著這個機會,自然是有很多重大的抉擇要咨詢他的意見,所以吃了晚飯他就被劉伯請過去了。
梨園裡只剩下幾個伺候的下人和南宮纖塵而已,她見天色已黑,換上了一身粗布青衣悄悄融入夜色裡,趁著幾個下人不注意溜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