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硬了幾分鐘後,凌炎又恢復冷淡的常態,轉過頭看見白琉璃還愣著,不悅道:「你還不趕緊穿好衣服?」
「你在這裡,我、、」白琉璃臉色一紅,不是她不想穿,而是多了一個男人在房間裡看著她換衣服,她可接受不了。
凌炎知道她雖然好欺負,但有的時候卻倔的像頭牛,如果他繼續待在房間,也許,她真的可以在那裡做一天的木頭,也不準備穿上衣服。
「麻煩!」凌炎轉身出去。
白琉璃見他離開,一刻沒停搶過衣服就快速的穿好,然後決定離開。
推開休息室的門,發現凌炎已經不在辦公室了,她暗鬆一口氣,拿著包快步離去,十足的逃難者。
一口氣衝到地下停車場,她才靠在車上喘氣,一張清雅的小臉充滿淒苦,這次的談判宣告失敗,不,根本就沒有談判,她不過是主動送上門來給他欺負,然後吃干抹淨後就沒在管她了。
白琉璃又有哭的衝動,竟然淪落到如此可憐的地步,不能反抗,不能拒絕,不能哭不能鬧,凌炎是不是算準了她的軟弱,所以才可以理所當然的威脅她?
緊緊的合上了眸,白琉璃腦子裡閃過凌炎冷酷的話,如果她拒絕,妹妹將失去擁有的一切,天啊,她該怎麼辦?誰能救救她?
恍惚的開著車,白琉璃真想直接撞死在路上,省得窩囊又苦累的活著,還連累到妹妹,如果她死了,凌炎是不是就不會再找飛飛的麻煩?
「碰、、」正當白琉璃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前面的紅綠燈忽然衝出一輛小車,直直的撞到了側面飛來的一輛車,兩車像玩具一樣被推離好幾米頓住了。
殘酷的畫面凝固在白琉璃的眼睛裡,她睜著恐慌的眼,看見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車禍?
鮮艷的血從側翻的車上滴下來,很快流成一片,一些膽大的人上前去看,報警,打電話叫救護車,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清晰,白琉璃的眼睛越睜越大。
死亡,對於鮮活的生命來說,是多麼深沉的恐懼?她沒有勇氣拿生命開玩笑了,她像所有人一樣衝下去,眼睜睜的看著,驚心動魄。
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白琉璃一路清醒的回到家,把臉蒙在手心裡,再難壓仰的哭出聲來,生命的脆弱,命運的捉弄,還有一份對妹妹深深的愧欠。
凌炎好像知道白雪飛出差拍戲去了,晚上,他登門造訪,被白琉璃冷落在門外半個小時,直到他說要打電話給白雪飛,白琉璃這才嚇的將門打開。
凌炎邪惡的唇畔咬著一朵玫瑰,看到白琉璃開了門,他得意的走進來,像是回到自己家裡一樣,一點也不客氣的反客為主了。
「送給你!」凌炎把玫瑰花遞給白琉璃,被她伸手拍開,掉在地上,凌炎看著落地的玫瑰花,笑容僵固在他俊美的臉上,氣氛死一般的寂靜了。
凌炎淡淡一笑:「你不可以總這樣拒絕我,和我相處很簡單,我心情好的時候,你最好配合我心情一樣好,我心情差的時候,我可以允許你哄著我讓我心情轉好,你要善盡妻子的本職工作!」
白琉璃瞪了他一眼,他這些話在她聽來,比任何的冷笑話還要冷,她快凍僵了。
「我不會做這些!」她老實回答,她連哄自己開心的本事都沒有,怎麼哄別人?
「我會慢慢教你,現在,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做晚飯吧!」凌炎用他那雙燦爛如星的夜眸盯著她,那流光溢彩的神情,竟然有了幾份的真意。
白琉璃應該摔杯子摔碗,然後憤怒的將他掃地出門的,可是,從小良好的家教,再加上溫婉如水的性子,讓她連發脾氣都沒有絲毫的底氣。
「我為什麼要給你做晚飯?你不是我什麼人!」她倔強的別開臉,恕難從命。
「那好吧,我餓了可以吃你,你餓了、、就喝西北風吧,看誰堅持的久?」凌炎也不跟她賭氣,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靠,閉目養神。
白琉璃最討厭跟人鬥氣,但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如此厚顏無恥,竟然跑到她的家裡來耍無賴?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的白琉璃,的確餓的兩眼暈花了,本來也打算做飯的,現在好了,凌炎的出現,把她做飯的熱情全給攪沒了,她乾脆拿了一盒餅乾上樓去了。
凌炎今天是流氓耍到底,壞事幹盡,他也跟著白琉璃上了樓,然後又勝利的吃到了閉門羹。
「開門,躲著我有意思嗎?」凌炎對她孩子氣的生氣方式有些好笑,不過,第一次體驗到了與女人追逐的快樂,雖然道路受阻,但跨越阻礙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啊。
白琉璃獨自的啃著餅乾,不理會門外的叫聲。
「你不開門,我可要給小姨子打電話了?」凌炎無賴邪惡的笑起來。
白琉璃把啃到一半的餅乾一扔,急步將門打開,妥協道:「我去做飯!」
凌炎以為她要跟他生一個晚上的悶氣,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快就妥協了,他有些興致未盡,跟著白琉璃跑下樓來,點著性感的下巴分析道:「你最大的弱點是白雪飛,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嗎?」
「妹妹是我最重要的親人!」白琉璃一邊取出冰箱的食物,一邊回答他。
凌炎跟到廚房,看見她嫻熟的切菜做飯,他又擰起了眉:「你真的很像一個保姆,你怎麼不出去工作?以你的條件,混個小白領沒問題!」
「我要照顧妹妹的起居,別人我不放心!」白琉璃頭也不抬的回答。
凌炎酸酸道:「這樣說來,白雪飛在你心中最重要了?你甚至放棄工作,也要照顧好她?可我怎麼感覺,她並不把你當一回事啊?」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白雪飛閃過一絲呆滯,慍怒道。
「我又有新的目標了,就是取代白雪飛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成為你的第一,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但我有自信!」凌炎沒事找事的閒聊起來。
「你永遠不會是我的什麼人,就算我答應嫁給你,也只是名義上的妻子!」細細的聲音,透著決絕。
凌炎似乎並不喜歡聽見這樣疏離的話,他需要她的重視,只是冷嘲道:「是嗎?話別說的這麼早,你難保自己不會愛上我?」
白琉璃一呆,愣愣的盯了他好一會兒,垂下了眼瞼,繼續切菜。
「不會嗎?」凌炎追問,這個話題,他感興趣。
「不會!」清脆的聲音,如珠落盤,響亮,堅持。
凌炎想發火,可是,他卻發現生氣對自己並沒有好處,反而顯的自己有多在乎似的,他只能撕破溫和的面具,換上冰冷的臉孔,自負道:「你會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個人魅力!」
「你人就擺在這裡,長的再帥,我如果真的愛上你,第一眼就愛上了!」白琉璃覺得他的話很好笑,但嘲笑過後,卻是有一股心寒的顫悚,第一眼?第一眼她的心好像亂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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