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一落下,眼前微微一暗,蔣白手腕的力道不減,依舊切向顧元維的手,不料顧元維猛的撤回力道,往床上一倒,她這裡收勢不及,一下撲在顧元維身上。(小說~網看小說)顧元維不由自主伸手去摟蔣白的腰,不提妨蔣白單手撐起身子,另一只手卻朝他眼眶處揮來。眼看閃避不及,顧元維腰部一用力,整個人已向下滑去,堪堪避開蔣白的拳頭,只聽悶悶一響,卻是蔣白的拳頭砸在床上的聲音。
哇,這一下要是砸在我眼眶上,明天還能見人嗎?顧元維正慶幸自己避的快,一下卻又僵著身子不敢動。這什麼狀況?原來顧元維剛剛只顧閃避蔣白的拳頭,一徑向下滑去,倒沒想太多,現下才發現蔣白半趴坐在自己身上,自己的頭剛好卡在蔣白胸部中間。一陣一陣好聞的味道正在蔣白身上散發出來,一時忘了蔣白本性凶悍,摟在蔣白腰上的手居然緊了緊。
夏天衣衫單薄,蔣白這會只覺顧元維熱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胸前,一瞬間,渾身就起了雞粒,一挪身子,一雙小拳頭全朝顧元維身上打。
孟小富聽得聲響,沖了進去時,只見屋內大床上,紗帳垂落,帳內人影晃動,隱隱約約見得蔣白騎在顧元維身上亂動,顧元維求饒著道:“小白白,輕點,輕點!”
蒼天啊,福王殿下如此英明神武的人,碰著將軍府白姑娘,卻只有被掀翻在床,任意欺負的份。孟小富疾速閃了,在房外交代所有人,沒有傳喚,不得進顧元維的房內。一時又抹了抹汗,不知道要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好,還是要先准備下傷藥好。大熱天的,將軍府白姑娘動作如此猛烈,偏福王殿□子還有些不適,遭此一番蹂躪,帶些傷勢是難免的。
孟小富正嘀咕,尚太後派來的侍衛卻進了福王府。孟小富聽完侍衛的密旨,忙跟了侍衛進宮見尚太後。
見得尚太後詢問顧元維和蔣白相處的情況,孟小富不敢隱瞞,細細稟了一遍,又道:“福王殿下和白姑娘親近著呢!今兒兩人在寢室內,鬧的帳子亂動,我怕福王殿下有個損傷,還備下了傷藥。”
這麼快就鬧得帳子亂動?尚太後驚喜萬分,只讓孟小富詳細說一遍。
孟小富先前當密衛時,無論見到多麼詭異香艷的場景,都習慣性很詳細的報告給上司,現在尚太後一問,他忙把看到的說了,隨便還加幾句自己猜測的話。
待得孟小富退下去了,尚太後早召了周嬤嬤,喜不自勝道:“我一直怕元維不喜歡女娃,吊著心。現下他定了親,又和蔣白這麼快親密起來,倒出人意料的。只他們現在就上床去鬧,倒不能待到明年再成親,還得今年就辦了喜事。看著他們完婚了,我才放心呢!”
周嬤嬤聽的也歡喜,因道:“太後娘娘,他們年輕人臉皮薄,若知道是因為孟侍衛稟報了這些,這才提早給他們辦喜事,只怕他們害臊呢!現下不若假托欽天監卜算之說,說他們今年成親最是吉利,如此一來,蔣老夫人和將軍夫人也不得不同意他們提前完婚。”
“就這麼定了!”尚太後興沖沖道:“現下擇好吉日,諸事備辦起來,待到秋天,正好迎娶。”
卻說顧元維胸口受了好幾拳之後,終是分出一只手捉住蔣白的拳頭,臉上表情有些羞怯,“小白白,我還沒作好心理准備呢!”
“什麼?”蔣白這才發現自己非常不雅的騎坐在顧元維身上,適才這麼一番撕打,顧元維的衣襟卻散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肌,上面有幾處紅紅的地方,想來是自己剛才揮拳所致,一時尷尬起來,小臉酡紅,待要從顧元維身上下來,偏顧元維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嘴裡卻還在道:“如果你真要的話,我其實也能配合的。畢竟你答應了桐哥兒,明年要送一個娃兒給他作義子。這當下心急,想快快把這個事准備起來,以免到時失信於人,這很容易理解。”
“我……”蔣白張口結舌待要分辯,嘴巴卻被顧元維猛的捂住了,只聽顧元維弱弱道:“小白白,你都脫我衣衫了,總得負責吧?可憐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現在都這樣了,你可不能一走了之。雖說我是入贅將軍府的,有事兒不敢反抗,可是都這樣了,你總得給個說法。”
這什麼跟什麼?我哪有怎麼你了?蔣白面紅耳赤,平生第一次手足無措,有些慌了神,只用力扳了板顧元維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一低頭,卻見顧元維眼神閃動,臉頰一動一動的,似乎在忍笑,一時醒悟過來,他這是戲弄自己呢!
都定親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當我真不敢怎麼你麼?居然敢戲弄我?蔣白扳不開顧元維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偏還見他表情詭異,一時橫下心來,突然湊近顧元維的嘴唇,輕輕吹了吹氣。
少女的甜香拂在口鼻間,顧元維小心肝亂跳,一時氣息稍粗,微微的失神,沒了剛才調戲蔣白的淡定,摟在蔣白腰上的手卻更緊了些。嘴裡猶在道:“你欺負人家,還親了人家!”
我不過吹了吹氣,怎麼變成親你了?蔣白奮力掙扎,想從顧元維身上下來,只是顧元維的手死死鉗在她腰上,任她怎麼掐怎麼扳動就是不松手,一時沒辦法,喊道:“你快松手,不松手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伸兩只手指作個要挖眼珠的卻作。
隨著蔣白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的想掙脫,顧元維渾身起了異樣的感覺,眼見蔣白伸出春蔥似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動著,再也忍不住了,微微一抬頭,嘴唇一張,突然含住蔣白的中指,輕輕的吮了吮。
蔣白一時僵在當地,,掙扎的動作也停止了,甚至忘了要縮回自己被顧元維含在嘴裡的中指,整個人石化中。
見蔣白安靜下來,顧元維騰出一只手摘掉她歪掉的發簪放到一邊,轉而極輕的撫著她的臉,一邊吮她手指,一邊脈脈含情的看著她。
蔣白呆得一呆,只覺被顧元維含在嘴裡的手指熱的發燙,那股灼熱的感覺這會延伸到手腕上,一忽兒就漫上手臂,到達肩膀,轟的集中在臉上,一時臉紅如三月桃花,慌慌縮回手,兩只手都背到身後,深怕再落入虎口。
顧元維見蔣白低垂了眼不和自己對視,長長的睫毛輕顫,知道良機稍縱即逝,雙腿一用力,突的坐了起來,俯頭湊近蔣白的嘴唇,不待蔣白回過神來,已是含住了她的唇瓣,溫柔的吸吮起來。少女溫軟的唇瓣一入口,甜軟如花蜜,顧元維整個人輕顫起來,鼻息漸粗,已不滿足於淺嘗,滾燙的舌頭硬頂開蔣白的嘴,見她慌張的張開嘴,一時唇舌並進,長驅直入,迅猛攻城占地,來回掃蕩。
“轟”的一聲,蔣白只覺腦袋空白一片,唇舌間感覺到顧元維透過來的灼熱,口干舌燥,一時要吞口水,卻吮在顧元維舌頭上,只聽顧元維一聲呻吟,她這才回過神,手足並用,拼命推開顧元維,猛的跳下了地。
“小白白!”顧元維在身後啞聲喊了一句,帶著笑意道:“你這個樣子可不能跑出去。”
蔣白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連著鞋子一起踩到顧元維的床上去,現在床上肯定全是足印,一時也不敢回頭再瞧顧元維,待要出房,自己現下衣衫凌亂,發簪歪斜,不好馬上就走,少不得坐到一邊整理一番。
顧元維早跳下地,繞到蔣白身後道:“小白白,你頭發都散了,我幫你梳一梳!”
“以後不准叫我小白白,叫小白就行了!”蔣白聲音有些發顫,唇舌間依然灸熱,見顧元維走近,臉紅心慌,虛張聲勢道:“我叫你過來才准過來!”
“遵命!”顧元維嘴裡應著,腳步卻沒有停下,早近了蔣白,從她手上拿過梳子,幫她梳起來,一邊道:“就挽個簡單的發式怎麼樣?”
“你真會梳女娃發式?”蔣白有些不信,笑道:“我還只會梳男娃發式,女娃的還梳不慣呢!”
“小時候在宮裡,常常看人給母後梳各種復雜的發式,看的多了,雖不會梳那種復雜的,梳一個簡單的,自然難不倒我。”顧元維說著,果然幫蔣白梳起一個發式來,又給她插上簪子,看看天色不早了,怕將軍府的人擔憂,忙叫人備馬車,又對蔣白道:“我送你回去吧!”
“你今兒本來不適,後來又跑到沈府門口去,差點真中了暑,現下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我自己回去就罷了!”蔣白臉上的霞紅還沒褪掉,卻強作鎮靜,抬頭道:“你要不放心,讓侍衛送我回去也行。”
“不,我就要自己送你回去!”顧元維見蔣白說著話,又避開他的眼神,心裡癢癢的,搓著手道:“我要多看你一會兒。”
肉麻死了!蔣白不由自主白了顧元維一眼,這回卻沒有冒寒氣,反有些甜絲絲的。
兩人正說著,卻聽侍衛在外邊道:“稟福王殿下,將軍府玄少爺和青少爺來了,說是來接白姑娘回去的!”
“請他們廳內奉茶,白姑娘馬上就出來了!”顧元維吩咐侍衛一聲,依依不捨看著蔣白道:“我的病還沒好,你明兒還能來看看我嗎?”
“你說呢?”蔣白抿嘴一笑,抬腳就走。
哪究竟是來還是不來呢?顧元維費力猜測著,忙跟在蔣白身後,送了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