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門千金 正文 36、傾倒眾女娃 ...
    「白哥哥,你先前作的詩我可是拜讀過的,還讚歎好久呢!今兒我們幾個會作詩的都作了一首,就差你了。(小說~網看小說)」喬香巧正和沈天櫻說話,見得蔣白和莫若慧出現了,雙眼一亮,忙擠了過來,仰起小臉道:「白哥哥文武雙全,適才桃樹上已是展過身手了,這會就再展展詩才罷!」

    嗚嗚,我回府去一定繼續努力學作詩,務必真的會作才出來見人,若不然,總有一回遮不住要出醜的。蔣白心裡悲歎,臉上卻儘是溫柔神色,還學顧元維剛才的手勢,伸手揉揉喬香巧的頭髮,笑瞇瞇道:「你剛才作的詩挺不錯的,我就不獻醜了。」說著又壓低了聲音,「今兒是蜀王生辰,該請他作詩才對。若我作了詩,一下壓了全場,讓壽星沒了風采,可是不妥。」

    喬香巧一聽大有道理,是哦,白哥哥何等詩才,一作詩定會壓過眾人的,自然就奪了蜀王的風采了,倒不如不作,就讓蜀王這個壽星揚威一回。

    喬香巧善心大發要讓顧秋波揚威,顧秋波在那邊卻看她極度不順眼,跟顧正充嘀咕道:「這喬姑娘真是的,不過獻桃花那次見得白哥兒一回,今兒就藉機暈倒在白哥兒懷裡了。現下更好,居然不叫白少爺,直接叫起白哥哥來了。白哥兒是她哪門子的哥哥?聽聽,還叫的特親熱,真受不了。」

    「你今兒是壽星公,應該忙著招呼眾人才是,怎麼盡瞧著白哥兒?」顧正充若有所思的看了顧秋波一眼,又轉頭去看看蔣白,見蔣白左邊是莫若慧,右邊是喬香巧,卻伸長脖子去和宋晴兒說話,不由搖搖頭道:「白哥兒還是和平日一樣,就愛鑽女娃堆。偏這些女娃又愛和他去玩。」

    「他一見女娃,渾身就軟了,說話也溫柔,舉止又體貼,人家女娃不和他玩才怪?」顧秋波語氣不由自主就酸起來,一時轉頭見沈天桐和沈天櫻在說話,想起沈天桐的行徑,心下警惕起來,自己雖沒有藏什麼袖子,但老注意著蔣白,似乎也……。呸呸,除非蔣白是女娃,否則自己怎麼可能起心思?

    沈天櫻見得沈天桐神思不屬,只以為他是沒有壓過蔣白一頭,心中不快所致,這會勸道:「哥哥,你自小學詩論文,這學武之事,不過幾年時間,現下能與蔣白打個平手,已是不易,何必不快?」

    沈天桐隨口道:「人家學詩也一樣時間不長,作的詩卻比我的好。」

    「哥哥,你真信那詩是蔣白自己作的?」沈天櫻撇撇嘴,「我還是不信他能作詩。就他那愛顯擺的模樣,若會作詩,早就誇的滿天飛了,怎麼肯忍到去年在御前才表現出來?而且這麼些時候了,統共就聽他作過兩首詩,這正常麼?倒是前兒聽得他作了好幾首順口溜,那些倒像是他作的,透著一股嘻皮笑臉的味道。」

    「不管那詩是不是他作的,上回總是為國揚了威。」沈天桐不知為何,不大想聽別人說蔣白的壞話,就算是沈天櫻也不行。這會只扯開話題道:「你適才不是與喬姑娘相談甚歡麼?她倒入了你的眼?」

    「喬姑娘父親是清流名士喬博啊,伯父他們常常提起的。況且這喬姑娘倒真個有詩才,隨口品評了其它姑娘作的詩,都有理有據的,倒不能小看。」沈天櫻心氣高,不輕易誇人的,但剛才和喬香巧談了幾句,卻對她極有好感,因歎道:「可惜她有心疾,不能常常出來,若不然……」她這裡說著,一側頭見喬香巧纏著蔣白說話,一副傾慕的樣子,不由止了話,對喬香巧的好感消失了一半。

    蔣白不知道自己惹得沈家兄妹不快,只在女娃堆中左右逢源,如魚得水,引得女娃們一陣一陣嬌笑。

    至宴會散時,有許多女娃倒捨不得蔣白,都笑著說道自己府裡辦宴會時,要下帖子請蔣白過府。

    蔣白自小扮作男娃,跟著父兄四處走動,見識自是比這些女娃多,又兼她說話風趣,自是引的眾女娃「傾心」。

    論起來,這些女娃不過十歲左右,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平素雖也見過一些男娃,但這些男娃何嘗當眾對她們這麼溫柔過?更何況蔣白文武雙全,相貌俊美,哪個不想和她結交?

    見得蔣白受歡迎,蔣玄和蔣青相視一笑,嘿嘿,咱家白哥兒就是引人注目,沒法子,長的太引人了!

    顧元維這會也在角落裡笑了,小白白倒是男女通吃了,厲害啊!

    卻說今兒顧秋波生辰,非但顧元維來了,且還有太子等人來賀,王府除了平素的護衛之外,躲在暗處以防意外情況的暗衛也不少,因此顧元維剛才揉蔣白頭髮這一回事,很快就由另一個暗衛傳到尚太后耳裡。尚太后聽得當時情景,自是喜憂參半。喜者是顧元維並不是喜好男色才親近蔣白的,憂者卻是蔣白年紀太小,辦不得喜事。

    候得周嬤嬤回宮,細細稟報了今兒所見所聞,尚太后自是鬆了一口氣,一時只可惜蔣白年紀太小罷了。

    周嬤嬤卻笑吟吟道:「太后娘娘賜了鳳頭釵給蔣白,蔣白既然接了,回府自會稟報與大人知道。在福王殿下未娶親之前,蔣白是配不得別人了。這行徑雖強盜些,但是能叫福王殿下和太后娘娘瞧上,也是她的福份。」

    宮裡為太子和諸王爺選妃時,若正式人選未定,但太后或是皇后又瞧中某家府裡的姑娘,卻會令人賜一支鳳頭釵給那位姑娘。接到鳳頭釵的姑娘,短期內不得和他人議婚事,待得太子妃或王妃的人選已定,府裡才能為其自主擇婚。至於此舉是不是耽誤人家姑娘的婚事,卻不在太后和皇后這些貴人思慮的範圍內。

    尚太后聽得周嬤嬤的話,這會也喜上眉頭,笑道:「令你賜鳳頭釵時,我倒忘了還有這一樁。若元維終是尋不著喜歡的姑娘,只得等著蔣白長大了。若是元維卻尋著喜歡的姑娘了,我倒可以說,這鳳頭釵是代皇后賜的,正好把蔣白配與正充,一舉兩得了。這會徹底放心了。」

    尚太后是徹底放心了,尚婕和賀圓卻懸起了心,只互相對視一眼:太后娘娘借福王殿下之手賜給白哥兒一支鳳頭釵,這是何意?是為著福王殿下的婚事?只是白哥兒未易回女裝不說,就算是易回女裝了,與福王殿下差著五歲不說,還差著一個輩份,這卻是從何說起?白哥兒不知就理,居然就收下這支鳳頭釵,以後若是福王殿下硬是不娶親,太后娘娘又不鬆口,白哥兒卻是配不得別人了,怎麼是好?

    蔣白不知道大人暗暗心驚,只把太后和敏王妃賞賜的物事一一的呈上,笑道:「娘,太后娘娘賞賜的鳳頭釵看著倒精巧,可惜我現下用不著,不若轉贈給慧姐姐好嗎?今兒在敏王府,瞧著其它府裡的姑娘扮著可好看,有些頭上還插滿東西,像個花籃。就慧姐姐簡簡單單,瞧著雖也大方,就嫌不夠亮眼。若是插上一兩支好看的釵子,慧姐姐也能艷壓群芳了,我帶著她出場,也有面子。」

    「小白,這支鳳頭釵是太后娘娘單賜給你的,卻不好轉贈給慧姐兒,我替你收著罷。回頭我往房裡挑兩件首飾給你,你再拿了送給慧姐兒,也是你一番心意。」賀圓聽得蔣白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娃兒自小扮作男娃,連心態也像男娃了麼?好在還有兩年多就能易回女裝了,要不,更是擔心。她這裡想著,拉過蔣白小聲道:「你都十歲了,只會繡個荷包香包的,還沒做過鞋子裁過衣,正好娘這幾日得空,你晚上過娘的房裡,跟著娘學學。」

    待蔣白應了下去時,賀圓揭了盒子看那支鳳頭釵,半晌道:「太后娘娘突然賜了鳳頭釵,或許這回並沒有那個意思也未定。」

    「與其在這裡猜測,不若進宮問個清楚。」尚婕想了半晌,皺眉道:「皇后倒有透過意思,說到時要在太子妃人選上添上白哥兒的名字,我想著以白哥兒的性子,卻不宜進宮的,待要想法子滅了皇后的念頭。這裡還沒想出法子來,又出了太后娘娘這一出。現下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和皇后娘娘一樣,為的是太子妃人選之事,還是只為福王殿下著想呢。」

    「小白還小呢,太后娘娘就打她算盤了?」賀圓歎了一口氣,抬頭見尚婕笑著瞧過來,忽然醒悟起當初的事,那會自己才四歲,尚婕就打自己算盤了,論起來,太后娘娘這是小巫見大巫呢!

    蔣白不知道自己落入尚太后的圈套中,這會和莫若慧在房裡說話,見莫若慧飛針走線,正給自己縫上撕斷的袖子,不由問道:「慧姐姐,這半截袖子卻是在哪兒找到的?我聽丫頭說在桃樹下遍找不著,怎麼就你找到了?」

    莫若慧微微一笑,待要回答,卻聽得丫頭在簾外道:「姑娘,夫人請你過去呢!」

    「這衣裳放我這兒,縫好再給你。」莫若慧聽得賀圓請她過去,自是忙忙站起來,笑向蔣白道:「快走罷,看丫頭們又來趕你。」

    「習慣了,要是我以後易了裝,你那丫頭不再趕我了,我可能還不習慣呢!」蔣白嘻嘻一笑,也整裝站起來,伸手要去擁莫若慧的肩頭,終是怕被她那個厲害丫頭見著,只得把手垂下,跟著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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