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門千金 正文 3、誰繡的荷包 ...
    因顧正充他們跟武師學過一陣子的功夫,蔣華安便要考較他們學的如何,一時叫蔣玄下去和顧正充對招,叫蔣白和顧秋波對招。(小說~網看小說)蔣青自然和顧眺飛對招。

    讓我和他對招?顧秋波剛剛還和顧眺飛暗暗嘲笑過蔣白,這會站到她跟前,瞧了瞧他纖弱的個子,忍不住橫了手掌在自己胸口比了比。壞笑著瞥一眼蔣白,嘿嘿,還沒我胸口高,想和我打?看待會不把你打得哭鼻子?

    蔣白早瞧見顧秋波的動作,鼻孔裡暗暗哼一聲:以為高我一個頭,就能輕易打倒我了?瞧瞧這副拽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若不是瞧著我就能收拾了你,爹爹怎麼會任由我下場子?

    顧秋波度著自己一個指頭就能摁倒蔣白,感覺這樣子勝之不武,半俯下頭,居高臨下道:「你使什麼兵器?」一伸手就把這白豆芽一樣的小娃給打哭了,總歸不好意思啊!還是讓他拿個兵器比劃幾下再下場罷!

    蔣白轉身往兵器架上取了自己平日用慣的木劍,右手挽一個劍花,劍尖一點,柱在地下,下巴枕在劍柄上,脆聲道:「你想空拳和我對招嗎?」你要敢托大,我待會就讓你滿地找牙去!

    「我使槍!」顧秋波見蔣白挽了一個劍花,暗暗道:揮這麼一下,就以為我會怕了你?心裡嘀咕著,轉身在兵器架上取了一桿木槍,掂了掂份量,揮了一下,覺著趁手了,這才回身道:「開始!」

    他們說話間,顧正充顧眺飛已和蔣玄蔣青打上了。太子和二皇子給顧正充顧眺飛請的武師,自然授了他們真功夫,無奈喂招時怕傷及這些皇孫,哪裡敢出力打?蔣玄蔣青小孩子,自然沒那麼多顧忌,又兼他們每日練武,一個不小心就挨打,這會和顧正充顧眺飛對打,自然使出和蔣華蓋等人喂招的狠力,只一會就把顧正充和顧眺飛逼到牆角。蔣華安見得勝負已分,便喊了停手。一轉頭,卻見蔣白一劍過去,顧秋波橫槍一擋,伸右腿一掃,想絆倒蔣白。蔣白力氣雖不及顧秋波大,身子卻靈活,這會腿一縮,避開他的腿,卻順了腿勢去絆他的左腿。顧秋波右腿未收回,左腿不穩,被蔣白狠力一掃,一個趄趑,晃了晃身子。蔣白見顧秋波身子不穩,左手肘敲在顧秋波手腕上,右手劍尖一挑,只聽一聲響,顧秋波手裡的木槍一下脫手,掉在地下。

    「好了,勝負已分!」蔣華安拍拍手,止了蔣白和顧秋波的爭鬥。

    哈哈,今兒真是威風了一把!蔣白心情爽極了。因自己力小體弱,每逢和蔣玄蔣青喂招,十回倒有九回是敗的那個,若有一回勝了,多是自己使詐。沒想這一回真刀實槍的勝了。這會兒得意的仰高了頭瞥顧秋波,叫你小看我!哼!

    顧秋波鬱悶極了,自己真是大意失荊州啊!若不是大意,早把這個一臉得意的小娃摁倒在地了。

    顧正充等人一個照面,就被五歲多的蔣玄等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是暗暗慚愧,倒憋足了勁學藝,一心要找回場子。

    日子過的飛快,很快過了兩個月。這天卻是蔣玄蔣白的生辰。一大早起來,蔣白就興沖沖把繡好的荷包拿出來,強行給蔣玄掛在腰上,笑嘻嘻道:「花了我幾天功夫呢,可不准摘下。」

    蔣玄瞧瞧蔣華安腰上掛那個荷包,再瞧瞧自己腰上掛這一個,心內感歎:雖然隔了兩個月時間,還是能瞧出爹爹和自己腰上掛的荷包,出之同一個小娃之手啊!要說略有不同,那就是自己腰上掛的荷包嶄新一點,據說是仙桃的圖案紅一點。

    「哥哥,你這是第一次在生辰收到荷包吧?不用太感動啦!」蔣白把右手架在蔣玄肩膀上,左手伸到他跟前道:「如果還是感動的受不了,就把你得的玉板指送給我當壽禮好了。」

    因蔣玄學射箭,蔣華宏便把一隻玉板指送與他。玉板指倒不是十分難得,難得的是尺寸頗小,蔣玄套上手指剛剛好,自然十分喜歡。蔣白見了,也想擁有一隻,眾人卻笑道:「你只學一套越女劍,現下又不學射箭,要玉扳指何用?」蔣白一時只得作罷,這會卻親熱的俯在蔣玄耳邊道:「哥哥,你一定捨不得那隻玉板指的,對不對?我有一個好主意,咱們就輪著戴一戴好了。」

    「你又不學射箭,戴玉扳指作什麼?」蔣玄把蔣白的手掌拍下,略略無奈。

    「我不學射箭,但是學刺繡呀!」蔣白伸過手指在蔣玄跟前一晃道:「我不喜歡戴的那只頂針,想拿玉板指當頂針用用。」

    第二日早上,蔣白戴著玉扳指學刺繡,蔣玄戴著頂針學射箭去了。

    顧正充等人倒是一早就來了,顧秋波眼尖,見得蔣玄腰間多了一個丑荷包,不由取笑道:「玄哥兒,這是哪個丫頭做的荷包,丑成這樣?」

    「你說誰呢?」蔣白今天戴著玉扳指繡荷包,感覺極不順手,待要換回一隻頂針,一時又找不到尺寸那麼小的,想了想,便跑來練武廳,想跟蔣玄把頂針換回來。誰知一到就聽到顧秋波的話,小小心裡一下就生氣了。顧正充還好,這個顧秋波和顧眺飛常常愛嘲笑自己,這會居然說自己繡的荷包丑。仗著自己是皇孫,就能亂批評人了嗎?

    「我說繡荷包的那個人呀!」顧秋波拍拍自己腰上掛著的宮制荷包,壞笑著瞥一眼蔣白,「你不要說,那只荷包是你繡的!」

    「哼!」蔣白鼓起腮幫子,瞪一眼顧秋波,「蹬蹬」跑過去,拉了蔣玄到另一邊,脫下玉扳指,跟他把頂針換回來套在手指上,一個轉身跑了。臨走瞥一眼顧秋波腰上掛的荷包,一邊生氣:下回再和這個小子對招,劍下可不再留情,一定要刺破他掛著的那只荷包,看他還得意不?

    顧秋波見蔣白氣乎乎的跑了,不由摸摸鼻子,嗨,這白哥兒不單樣子像女娃,脾性兒也有些像。他這裡搖著頭,卻見顧眺飛湊上來道:「你瞧見沒有,玄哥兒今兒腰上掛的荷包跟少將軍腰上掛的荷包是一個樣的。我猜著那是將軍府祖上傳下來的荷包。不定裡面放了什麼好東西的。若不然,誰會掛那麼醜的荷包?」

    「這不可能吧!少將軍掛的那個荷包雖說不新了,看著也不像是祖上傳下來的。玄哥兒掛這個,針腳頗粗,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瞧著應該是府裡女娃學刺繡,初初做出來的東西。我三姐兩年前學刺繡,繡出的荷包正是這個樣子的。」顧正充聽得顧秋波和顧眺飛討論,瞧瞧站在遠處拉弓的蔣玄,笑道:「我三姐那會繡的荷包,可比玄哥兒腰上掛的這個還醜。」

    「只是有一個問題,將軍府全是男娃,哪來的女娃學刺繡?」顧眺飛聽得顧正充的話,托著下巴道:「想不通啊想不通。」

    「將軍府雖沒有女娃,可是卻有一個特別像女娃的男娃。」顧秋波嘿嘿笑道:「你們別忘了,宮裡刺繡功夫最好的人可是莫公公,卻不是莫嬤嬤。」

    顧秋波說的莫公公,卻是宮裡司繡房的太監,進宮時才八歲,性子陰柔,天生喜歡穿針引線,於刺繡一道上極有天份,比司繡房的宮女繡的還好。司繡房的莫嬤嬤因他是同鄉,又兼著姓氏相同,索性收了他為徒弟。不過數年,莫公公的刺繡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繡的比莫嬤嬤還要精美。現下已不再做其它活,只專為皇子們繡袍子了。

    聽得顧秋波的話,顧正充和顧眺飛對視一眼,這會都猜出顧秋波指的像女娃的男娃就是蔣白,兩個臉色頗有些古怪,低聲道:「將軍府自來出英雄,這會出一個娘娘腔,還喜歡刺繡,只怕不欲為外人道,咱們只作不知便是,也不必多問了。」

    「你們瞧見沒有,玄哥兒早上過來,手上套了一隻做針線用的頂針。度著喜歡刺繡這事兒的,不止白哥兒一個,怕玄哥兒也……。」顧秋波憐憫的瞧瞧站在遠處的蔣玄,「玄哥兒的愛好雖與人不同,咱們也不要歧視他。有時候愛好這東西,自己也控制不來的。」

    顧眺飛撫額道:「咱們與他們一場師兄弟,倒是想法子把他們引上正途是正經。他們這會還小,度著還改的過來。」

    「怎麼引?」顧秋波這會壞壞的一笑,歪頭道:「他們像女娃就讓他們像女娃去,說不定將來一起上戰場,他們還能給咱們縫縫補補的,這不正好麼?」

    「咱們明兒不是要跟著大人去狩獵麼?照我說,就把玄哥兒和白哥兒捎上,讓他們領略一下擊殺獵物那種熱血沸騰。」顧正充揮手道:「上了狩獵場的,誰個不是英姿勃發?正好去去玄哥兒和白哥兒的女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補完了。

    不好意思啊,年底比較忙,能擠出來碼字的時間越來越少,所以更的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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