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軒遲疑了一下才婉轉地解釋:她在病房裡我們暫時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怕引起她情緒的強烈波動。因為之前有一次意外她腦中的腫塊有加速生長的跡象。
哦我明天就回中國。劉末暉下定了決心到了機場再和你們聯絡。
尚書軒放下電話的時候還是蹙著眉心。好容易找到的一條線索就半途中斷。
至少曾啟梅的母親並沒有因為生產而死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條非常好的消息不是嗎?劉加偉把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是。我想這種基因應該是隱遺傳並不是每一代都會遺傳到的。尚書軒甩了甩頭不管怎麼說等伍思明拿回曾老太太的影像報告我們就會更清楚。現在還是只能從醫院記錄著手再查劉綰的下落。
對我們畢竟知道了名字!
尚書軒站起來往外走被劉加偉叫住了:你現在就去查嗎?
你和書亭去吧我去看看香憐。一早上就玩失蹤怕她會著急。尚書軒淡淡的聲音沒有感情波動地傳來卻讓劉加偉失笑。
什麼事都叫我去做我再長三頭六臂出來才夠。尚書亭咕噥了一句就被曾啟梅敲了一下頭。
哎喲你現在
尚書亭怒目而對曾啟梅笑嘻嘻地說:你也知道了駱香憐就是我姐姐她真的是我的姐姐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
尚書亭看著她興奮的模樣只能對她偶爾的得意忘形自歎倒霉。
書亭你跟啟梅回去查一下我父母的遺物吧也許有些什麼關於劉綰的線索。曾燁打斷了兩個年輕人的吵鬧。
好。尚書亭當然不敢和長輩相強曾啟梅立刻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我負責去醫院。劉加偉也不理他們跟在尚書軒的身後就施施然地出了門。
曾燁沉吟著:也許他在尚書亭和曾啟梅之後離開了伍思明的辦公室忽然想起了什麼往駱香憐的病房而去。
尚書軒驚訝地抬起頭:曾伯父?
駱香憐正對他展開一個微笑這時候越過了他看向急匆匆走進門來的曾燁笑容半開便凍結在了臉上。
曾燁對自己的冒失啞然失笑。眼睛瞟向了駱香憐只能大方地自我介紹:哦我是啟梅的父親曾燁書軒我找你說兩句話。
駱香憐釋然地點頭尚書軒答應了一聲:一會兒就回來。
好。駱香憐柔順地答應我沒有關係的。你有公事儘管忙吧。
尚書軒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他和曾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呢!
暫時他還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個腫塊對神經的壓迫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過大。不知道再一次情緒的波動會出現怎樣的後果。
他向來不缺乏冒險精神然而在對駱香憐的問題上卻小心得過了份。
怎麼?尚書軒走到了外間確定已經脫開了駱香憐能夠聽到的音量才問。
我聽啟梅說香憐和我長得並不像是嗎?
對確實是這樣。尚書軒掀起了眉。
他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為了駱香憐腦袋裡的那個定時炸彈並不需要來和曾家攀親帶故。
我和劉綰是孿生兄妹如果香憐的容貌像母親的話應該和我也是相似的。曾燁平靜地說我想香憐的容貌應該像她的父親。也許我們可以從相貌上找到她的父親這也算是一條線索吧?
尚書軒恍然:不錯可是我不能讓駱香憐成為網絡名人。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也許可以
他沉吟著然後搖了搖頭:不過找到香憐的父親也許並沒有多少幫助。如果劉綰和她的生父在一起不可能放任香憐一直留在孤兒院裡。
曾燁洩氣地點頭:也對這個可以晚一步。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劉綰
這也是尚書軒擔心的問題他害怕劉綰已經在駱香憐出生的時候香消玉殞那麼駱香憐這次的生產凶險大增。
那個孩子他甚至想趁著駱香憐昏睡的時候悄悄地拿掉才是一了百了。
可是孩子也是他的血脈!
曾燁告辭的時候忍不住又進去看了一眼駱香憐。
她與自己也是血脈相連的
駱香憐狐疑地摸著自己的臉:為什麼最近大家對我的臉很感興趣?昨天曾啟梅也是害我以為臉上長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因為你長得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尚書軒開著玩笑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一杯。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醫院裡比家裡還悶!駱香憐抱怨著。
那我以後多陪陪你。尚書軒連忙表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害你不能去公司我覺得駱香憐不好意思地搖頭我感覺自己老是拖累人是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