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和尚書亭一起到了公司尚書軒和劉加偉已經出去。
有時候駱香憐直覺地以為尚書軒在故意地避著自己。
難道只是一個眨眼他就把自己從門縫裡看扁了嗎?
付出了那麼多到最後還是歸於零?
她坐在辦公桌前機械地做著自己的份內事。
眼睛不住地瞟向尚書軒的辦公室可是緊閉的門一直沒有打開。
直到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他才趕回來開中層會議。
駱香憐把會議室安排好劉加偉溫和地說:反正我也要參加會議由我來記錄吧。
好。她愣了一下答應著離開。
她是不是連參與公司機密的機會都沒有了?
尚書軒的下一步又準備怎麼安排她呢?
心凍得一時連呼吸都覺得疼痛恨不能立刻抓住了尚書軒嘶咬他一番。
劉加偉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她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的背影顯得比往常更加單薄。
在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駱香憐因為只顧低著頭冷不防和忽然趕去會議室的尚書軒幾乎撞了個滿懷。
她站定了身子嘴唇微微抖動。
尚書軒心痛如鉸腳步微頓。卻暗地裡咬著牙齒一語不發地走了過去。
他的眼神彷彿根本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在他的眼裡她什麼時候淪為一個透明人了嗎?
即使在他們最初的磨合期至少他還願意對著她發火吧?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駱香憐幾乎搖搖欲墜手指扶著辦公室的門框才能維持身體沒有倒下去。
難道那些濃情意都只是一種假象嗎?
駱香憐的手指握得那麼緊以至於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指尖已經被門框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來。
她無法相信尚書軒所有的體貼會因為那樣一個提議而煙消雲散。
他看著她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邁動著如鉛一般沉重的步子她一步一步地挨到了自己的椅上。
手撐住了自己的頭如針尖般的刺痛一下下地戳著腦袋。
除了緊緊地摁住自己的腦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胸口有點悶得難受一下接著一下胃裡翻山倒海地滾著。
縱然拚命地壓抑還是忍不住終於把中午吃下去的東西原原本本地吐了出來。
還來得及捧住了垃圾桶才沒有弄得滿地狼狽。
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她的心也空得像是布袋子一樣。
把垃圾倒進了垃圾收集箱裡她還有些恍惚。
他們的過去怎麼可能輕易地抹殺?
路過尚書軒的辦公室時她的心像被重錘擊了一下他們之間曾經那麼緊密。
可是現在
她的那句話就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拉到千山萬水那麼遠嗎?
儘管什麼都不想吃可是駱香憐還是勉強自己吃掉了一盒點心。
不管怎麼說她的寶寶沒有罪過她至少要為他考慮不是嗎?
會議散場的時候她豎著耳朵還是不由自主地關心地尚書軒的身影。
可是他卻似乎根本沒有回辦公室似的始終不曾聽到他的腳步聲。
她的心一直都吊在了半空中怎麼也不肯相信她和他會有一天走到形同陌路。
下班了香憐。尚書亭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就把頭探進了駱香憐辦公室的門。
好。駱香憐回過神來裝作自己一直在忙碌的樣子。
尚書亭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文件歸整在桌子的一角。文件箱的文件還是放得整整齊齊他知道今天她的工作效率近乎為零。
走吧。他輕輕地歎息有點懷疑自己答應尚書軒的提議是不是一種錯誤。
看著她無神的雙眸連帶著他也覺得痛了起來。
哦。駱香憐沉默地站了起來眼睛又忍不住地瞟向了對面的總裁辦公室。
我哥今天有應酬不回去吃晚飯。尚書亭不忍地解釋。
嗯我不是不是在等他。駱香憐口是心非地說著自己也知道不過是推搪忍不住低下了頭微紅了臉。
尚書亭卻彷彿沒有注意到似的走在了她的前面。
駱香憐慢吞吞地跟在他的身後在進電梯的時候差點撞上厚重的電梯門。
這一夜尚書軒仍然宿在客房裡。
駱香憐幾乎一夜無眠一幕幕地想著她和尚書軒的過往。
從一開始到之前的一段日子尚書軒表現出來的強勢讓駱香憐難以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那個結婚的敏感話題而變得這樣脆弱。
她幾乎輕輕了一聲:軒
這樣的低柔纏綿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為什麼要在她把整顆心都捧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天堂和地獄不過是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