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一見是他,忙用手將肚子捂的更緊些道:「我對這裡不熟,一時找不到茅房,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樓少凡淡然一笑道:「茅房從這裡出去,穿過迴廊往左拐,順數第一間便是。」
米多多恨的牙癢癢,卻又拿他沒有半點辦法,臉上多了一分笑意道:「少凡,你知道我是路癡,我根本分不清左右,你陪我去好不好?」
「男女授受不親,米小姐請自重。」樓少凡一臉淡然的道:「再則米小姐不是說拉肚子嗎?如果現在再不去茅房,小心拉到身上。」
米多多的小臉一片慘白,咬著牙道:「不行了,不行了,再不去茅房只怕得拉出來了!」說罷,她將頭看著樓少凡道:「你再不陪我去,我就這裡拉!」說罷,她就開始掀自己的衣裙。
樓少凡只覺得頭大,米多多最後一句話的聲音極大,引起了白鬍子老頭等一眾人等的注意,他咬了咬牙道:「好,我帶你去!」
兩人才一離開,南雪就偷偷的溜進了大廳,只是她還未走到白鬍子老頭的面前,王敏之手持折扇走到她的身側道:「你是米小姐的貼身丫環?」
南雪是第二次見到王敏之,而如此近距離的見他卻是第一次,這麼近近的一看,他帥氣而又瀟灑,風度無雙,她的心頓時像小鹿一樣砰砰的跳了起來,小臉上也染上了層層紅暈,小腦袋只會傻傻的點頭。
王敏之心裡好笑,卻輕附在南雪的耳邊道:「你和你家小姐一樣,實在是可愛的緊,我上一次就已經注意到你了,等你家小姐和我的朋友比試完之後,你陪我去喝茶好嗎?」
南雪長這麼大,雖然有不少的男子像她邀約過,可是像王敏之這樣風度翩翩的男子卻還是第一次,她頓時春心蕩漾,完全忘了米多多教導她的談情說愛法則,更忘了今天來這裡的任務,當下傻傻的點了點頭。
王敏之輕輕牽過南雪的手道:「我們出去聊聊天,如何?」說罷,根本不容她拒絕就將她牽了出去。
樓少凡滿臉無奈的站在茅房外道:「米小姐,你掉進茅坑裡了嗎?」他在這裡已經站了近一刻鐘了,而裡面的女子卻一直沒有出來。
「馬上就好!」米多多在裡面答應,而她的褲子卻脫都未脫,她的嘴角邊露出一抹壞笑,她算了算時間,南雪應該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她緩緩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笑瞇瞇的道:「真是全身輕鬆啊!少凡,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樓少凡冷著臉,哼一聲就朝前走去,只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某人挽住了。他有些厭惡的欲甩開她的手,沒料到她早有所備,整個身體都掛上他身上,他一甩居然沒有甩開。
樓少凡冷喝道:「放手!」
「好!」米多多微微一笑,很配合的把手鬆開了。
樓少凡正在奇怪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聽話,納悶間才一轉過身,就見到他的一個路人站在那裡,他恨恨的看了一眼米多多。
米多多沖那路人一笑。
路人的眼裡滿是驚訝,樓少凡看了兩人的情景,頓時覺得有些頭大,兩人這副模樣給有心人看了去誰知道又會有什麼話傳出來!
他剛要解釋,米多多便淡淡的道:「我們只是一起去茅房而已,你千萬不要多想!」
那路人癡呆了一會後道:「不會多想,只會正常想而已。」
沒錯,她早就料到樓少凡會有那個提議,也早就想好要如何將那些牌面全部換成象棋,當然也知道樓少凡知道她的脾氣,肯定會去換的,所以她就用自己引開樓少凡,讓南雪去搞定那個白鬍子老頭。當然,這中間還需要一點附加的東西,那天他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鍾恨離欺負也不出手相助,她就讓他的名聲再壞一點。
她故意讓路人看到兩人的親密舉動,緊接著再配合樓少凡將手鬆開,以印證樓少凡就是一個偽君子的形象。
她知道兩人的樣子在別人的眼裡看來有多麼的曖昧,如果不是相親相愛的情侶,又有誰會相互陪著去茅房?更兼兩人這樣的舉動,真的只是去茅房那麼簡單嗎?凌州人平時就是少了點刺激,此時腦袋中再經過一番聯想,她知道明天只怕整個大街小巷都會有極香艷的新聞傳出來。
樓少凡,她米多多就是和他卯上了!反正她早就不在乎她的名聲,那麼她就將他的名聲也破壞到底!偽君子和小色女,實在是絕配。
米多多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太過完美,她的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奪目。
樓少凡恨得牙癢癢,卻又知道此時越是解釋便越是解釋不清楚,當下一拂手,揚長而去。米多多站在他的身後道:「少凡,等等我嘛,剛剛還那麼溫柔,怎麼現在就不理我了!」
那路人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准的不得了,當下呆呆的站在那裡,連茅廁也不知道上了。
當兩人回到菡萏水榭的露台上時,所有的一切都已準備完畢。
當王敏之將南雪牽出來後,她看著米多多的落坐之後,白鬍子老頭將那個大木箱抱出來時,她才猛的回過神來,只是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站在帷幔後面急的直跳腳,她使勁的朝米多多使眼色,想給米多多提個醒,可是米多多卻淡定無比的坐在那裡,仿似一點都不擔心。
鍾恨離在旁道:「米小姐,請!」
米多多微笑道:「上次作畫我讓你們,這一次我便先來,按照規定,五局三勝,第一局我先抽,以後的每局誰贏了誰抽。」說罷,她也不待鍾恨離答應便站起身來,走到台前,從木箱裡拿起一塊棋牌,上面赫然寫著象棋兩個字。
台下的凌州百姓集體歡呼,米多多微笑著道:「鍾公子,你的運氣好像不太好哦!」
鍾恨離不動聲色的道:「方纔米小姐去如廁時我向人請教了象棋的規則,雖然我以前從未下過象棋,可是棋道萬法不離其宗,誰輸誰贏還未可知。」他滿身的氣定神閒,一副胸有成竹之態,折扇攤開,滿臉不屑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