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家吃罷了午飯,已經是未時末了,李子軼被大舅哥灌了不少酒,雖然沒醉,卻也面紅耳赤,夫妻倆從姚家告辭出來,路上姚謹便把種草藥的設想說了,李子軼搖頭道:「這個不行!」
姚謹有些詫異:「怎麼?現在的中草藥不值錢嗎?」
「不是……」李子軼笑道:「中草藥值不值錢我也不知道,不過朝廷有規定,良田只能種糧食,你那五畝田都是上好的良田,所以肯定不能種中草藥。」
姚謹一聽有些失望,自己的地不能種草藥,那還要什麼搞頭?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一股子玉蘭花的香味兒,遠處潭拓寺的鐘聲幽幽傳來,聽起來十分空靈悠遠……姚謹停下腳步,看了看遠處的潭拓山,整個山已經開始泛綠,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如果沒有地方種草藥,那可就要耽誤一年了……
李子軼看了看天,說道:「謹娘,咱們快走吧,這天怕是要下雨。」
姚謹答應了,二人急急忙忙往家裡趕,可是沒走出多遠,天上竟然飄起了牛毛般的細雨,李子軼笑道:「春雨貴如油,這雨下的好啊,正好過兩天可以種地。」
姚謹卻想著白高興了一場,竟然幫不上哥哥的忙,心裡未免有些黯然,李子軼看見妻子好像不太高興,猜測她大概是為了種藥草的事兒,便說道:「謹娘,你真的想種草藥?那東西誰也沒種過,怕不好擺弄……」
姚謹笑道:「不會可以學呀,跟種莊稼還不是大同小異?富貴蛋咱們也沒做過,多試幾次不就行了?再說那些草藥是在山上採來的,也不用花什麼本錢……大郎,咱們附近那山,都是誰家的?能不能買了?那一座山需要多少銀子?」
李子軼「撲哧」一聲笑:「謹娘,你娘家就有一座山啊!我還記得當年你爹娘生病,你哥哥還張羅著要賣來著,可是你家那座山矮了點,山上只有一些灌木叢,也不出產什麼,就沒有人買……你怎麼會不知道?」
「這樣啊……」姚謹尷尬的笑了笑「大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他最疼我了,什麼都不讓我操心……」
李子軼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大舅子、小舅子對妻子都很好,看見他們兄妹、姐弟親密相處,他內心深處有些嫉妒,以後他才是謹娘最親密的人……
一路斜風細雨,雨雖然不大,但是二人快到家的時候,衣裳也已經濕了,姚謹想起來早上走時說了給巧兒買糕點,現在當然不能食言,她便讓丈夫到糕點鋪買上一斤綠豆糕,這時候雨居然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李子軼拉著姚謹讓她進糕點鋪避雨,姚謹臉皮薄,因為早上的事兒,她怕被鋪子裡的掌櫃認出來,便死活不肯進去,只在店舖外面的屋簷下等著。
李子軼買了綠豆糕出來,雨越發大了,二人一路跑回家,一進正屋,李楊氏便說道:「哎呦你們倆,就不會找個地方避避雨嗎?趕緊回去洗一個熱水澡,把衣裳換了,可別得了傷寒……」這個時候天還涼著呢,也難怪李楊氏擔心。
李子軼把綠豆糕給巧兒留下了,二人趕緊回自己住的東廂房,姚謹進屋第一件事兒就是在鍋裡燒水,不洗一個熱水澡還真是擔心,這個時代就算一場普通的感冒也會喪命的……
姚謹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她剛出了浴桶穿好褻衣褻褲,就聽外面李子軼喊道:「謹娘,你洗完了?快過來看看我的後背怎麼了?好疼啊。」
姚謹忙問道:「好好的怎麼會後背疼?」她一轉出屏風,就看見丈夫已經洗完了,正躺在床上,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好嚇人,姚謹吃了一驚,忙問道:「大郎,你這身上怎麼了?」
「還能怎麼?今天被大舅哥揍的唄!」李子軼說著,翻了個身「你給我揉揉後背……」
「大哥真是的,下手也沒個輕重……」姚謹嘴裡嘀咕著,看見丈夫的後背也青紫了好幾塊,她輕輕用手摸了摸,問道:「大郎,很疼吧?家裡有沒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啊?」
李子軼笑道:「你幫我揉揉就行了,又沒傷了筋骨,連油皮都沒破,上什麼藥啊。」姚謹見丈夫這麼說,便坐在他的身邊,替他揉起來。
外面的雨嘩嘩下,不時有電閃雷鳴,眼見這場雨不小……李子軼趴在床上,臉上不時現出壞笑來,覺得媳婦揉的真實舒服啊,有這個待遇,今天被大舅哥揍了也值得……
姚謹給丈夫揉了一會兒,李子軼忽然轉過來,他抱住姚謹一翻身就把她按倒在大床上。姚謹冷不防被丈夫的舉動嚇得「啊」的一聲叫,看了他臉上的笑容,姚謹氣道:「大郎,原來你根本不疼,都是騙我的……」
李子軼說道:「誰說不疼了?你哥哥揍了我,你這個做妹妹的就應該準備迎接我的報復,你說是不是?」他說著,就開始解姚謹腰間的汗巾子。
姚謹知道丈夫這純粹是找借口,原來他洗了澡根本就沒穿衣裳,渾身上下都光光的,自己只顧著給他揉清淤的地方了,根本沒注意他蓋著被子的下半身,哼!這壞傢伙顯然早就蓄謀好了,此刻他下身那大傢伙正昂著頭,露出「猙獰」的面目……
姚謹雙手護住汗巾子,嘴上忙說道:「別這樣大郎,這青天白日的,讓人撞見該說……」
「胡說!外面下著大雨呢!誰這會兒能來?門都被我拴上了。」這時候雨下得正大,春雷滾滾,就像有鐵球在鐵板上滾動。
姚謹氣道:「我不,你喝了酒好難聞,我不喜歡,等晚上——」她一句話沒說完,嘴就被李子軼堵住了。
就因為李子軼喝了酒,他這會兒正興奮的難以自抑,當然不肯聽姚謹說下去,他一手摟著姚謹的脖子,嘴上吸允著她的小香舌,另一隻手熟門熟路的解下她腰間的汗巾子,隨即輕而易舉的就脫下了她的褻褲……
障礙沒有了,李子軼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兒,他不再糾纏姚謹的香舌,而是在她的耳畔說道:「謹娘,這兩天晚上巧兒在,你每次都束手束腳的生怕她醒了,今天趁著她不在,讓我好好疼疼你……」
姚謹又羞又臊又有些期待,不知道丈夫打算怎麼「疼疼」她,卻見李子軼分開她的雙腿,居然坐起來向她的下身看去,姚謹羞澀的用手摀住,嗔道:「不准你看!」
李子軼撥開她的手,固執的看向她的隱秘所在,那粉嫩的淡紅花瓣看起來特別的誘人,剛洗完澡的媳婦渾身都帶著沐浴後的清香,李子軼低頭就吻了上去,頓時姚謹渾身如觸電般輕顫起來「大郎……別……別親那裡……」
李子軼在那裡親了幾下,聽見妻子**的呻吟,他再也忍不住,這才挺「槍」長驅直入……
兩個人酣戰良久,等李子軼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妻子的身側,姚謹掙扎著爬起來,給自己和丈夫擦洗了一下。她穿戴整齊了,趕緊去打開門栓,這才發現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姚謹只覺得自己的腿腳發軟,她坐在梳妝台前梳好髮髻,看見鏡中的自己臉上還帶著欲後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