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參加朝議的人特別多,不僅只是朝臣,來到京城城門外的地方軍隊最高將領,還特別允許一些普通宮人和老百姓參加,這些人當中其實有不少是蕭衍佈置好的人,完全服從他的指揮,他事先按照他自己的處理意見,已經告知過他們他的決定,他們應該怎樣講話,發表意見,每個人都爛熟在心,這種時候,更多的只是演場戲而已。
朝臣依然照老樣子、原來的站法和位置分文武林立兩廂。地方上派出來領兵打仗的將領,職位一般都比京官低微,只好排在最後。金鑾寶殿殿門外,就是被通過參加朝議的宮人和老百姓。蕭衍和蕭寶融就站立在龍書案前面,台階之上,屬於皇帝和近侍行動的高台。
由於人數眾多,維持正常秩序的殿前侍衛也就特別多,今兒幾乎全部全副武裝,警惕地警戒,時刻關注別發生什麼意外狀況。蕭衍在金殿四周圍安排下的暗哨,還有把守皇宮內外、各門口他的重兵,更不可計數,以防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要想抓住這些孤身進宮地方上的將領,還有敢於鬧事手無寸鐵的朝臣,是易如反掌。
褚令璩造反的罪狀,不是蕭衍和蕭寶融宣佈的,而是由蕭寶卷的太監大總管「陸公公」,這樣看起來更令人信服。翠兒的口供,褚令璩的兩萬兩黃金,喬兒和「小陸子」的屍體,被放過墮胎藥的盛御膳的容器,甚至潘玉兒住冷宮時打算毒害她的的毒酒酒壺,還有裝毒藥墮胎藥的小瓶子、紙包,這些器具不管是真的假的吧,那兩萬兩黃金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只能任由蕭衍捏造,反正一擺在那,就有說明力,特別是褚令璩「邀請」蕭衍造反的親筆書信,無可推諉,在每一個在場的臣民中間傳閱。蕭寶卷生前也說過,許多大臣都有耳聞,要是查明是誰害得潘玉兒不能為他誕下皇嗣,就要滅門,誅九族,什麼狠話都有。不管他如何過分地寵溺貴妃,做得對與不對吧,都已經成為過去,不能繼續左右大齊,也就不必再追究,誰造的反,誰是罪魁禍首,誰要奪取大齊江山,誰害死的皇帝蕭寶卷,才最重要。大家不得不承認,褚令璩就是最大的罪人。
至於蕭衍和蕭寶融的責任,當然不是沒有,他們自己不提,皇宮都在他們的控制當中,誰還敢太較真。「既然衍王爺遠在南康,是被褚皇后利用;融王爺以前根本不關心朝政,從來沒有野心,一直隨大溜,主要是和衍王爺的意見保持一致,倒也都有情可原,作為皇室宗親,皇上最親近的兄弟,實在不適宜格外加罪。」有大臣這樣提議。蕭衍安排下的宮人和老百姓緊隨這個大臣的話,高聲呼喊出他們的意見,有些震耳欲聾的味道,「衍王爺和融王爺無罪。衍王爺和融王爺有情可原,只是褚被皇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