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為了保護她,為了葉思凡,才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來,總不好拒絕同乘一車吧,潘玉兒歪腦袋正在想,蕭衍已經上了御輦,坐她旁邊,並且吩咐隊伍,「出發,回皇宮。」
潘玉兒只好不拒絕,反正兩道輦縵沒有再放下來,應該還是挺安全的,便任由蕭衍坐她旁邊,對她親親熱熱,只要他的嘴不湊得太近就可以。的確,蕭衍就是偷偷遞上胳膊,從背後摟潘玉兒的腰,都得小心奕奕的,不敢太張揚。好多人京城老百姓都可以看得到呢,他並不怕被這些人和地方軍隊說三道四,他有充分的理由回復他們,蕭寶卷還從來不把御輦當御輦使,經常讓給潘玉兒坐,他自己只保她的駕呢,這本來就並非皇帝專用、所用之物,至於對付蕭寶融,他就說她見到他累,是她喊他上的車,他沒辦法。倒成了蕭衍不好意思拒絕,而不是潘玉兒。是不能放下輦簾,否則更容易惹別人懷疑,還包括潘玉兒本人。
蕭衍之所以這樣做,其實真的還有另一個好處,一些私心,就是在沉默地向大家宣佈,證實,未來的皇帝,非他蕭衍莫屬,不會是其他人。當然,未來的皇帝是誰雖然很重要,在他坐御輦這件事上,其表現還真不佔多少份量。
「衍王,你說,我們這樣做,思凡就能重新做人嗎?」潘玉兒還是不敢確定,一直都在憂心忡忡地想。「我不知道。」蕭衍明明知道,卻一直搖頭,「也許國師清楚吧。」還要再問一遍呀?沒關係,他相信國師就算很清楚他做過什麼手腳,也不會向潘玉兒告發他的,問多少次都一樣。
「那就問問國師。」在重大事情面前,潘玉兒有時候還必須得跟國師說話。「好啊。」蕭衍不介意找國師問話,他叫停隊伍,「停下。國師上前來。」「什麼事?」蕭衍是大齊現在的第一領袖,國師自然乖乖聽話,湊上御輦跟前來。
「國師,希望你不是含糊其詞,能給我一個比較肯定的答覆,經過這一次,思凡就可以輪迴轉世、投股做人吧?」潘玉兒只希望就是這樣。「啊?」國師偷偷瞅瞅蕭衍。蕭衍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與國師眉來眼去地傳達悄悄話,很顯然,他是讓國師自己臨場發揮,找合適的辭令應對潘玉兒的提問。「啊,興許應該行了吧,這個,我可不敢打保票,我以前就跟貴妃——玉兒小姐說過,陰司地府的事,我一竅不通呀,我死後,還得任由閻王和小鬼安排我呢,玉兒小姐再為難我,也沒有用啊。」國師還是不置可否,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潘玉兒鬱悶,得不到肯定答案。潘玉兒不再有話,就是問完了,蕭衍一擺手,國師閃開,到一邊、他原來的位置上去。「出發。」一行人,其中有不少武林高手,浩浩蕩蕩向來時的皇宮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