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也就得了。褚令鎂很快切入正題,「皇后姐姐,大齊的大權,現在恐怕都掌握在衍王和融王手裡,但是,小誦必竟才是皇太子,皇上駕崩,理應由皇太子繼承皇位,這方面,他們倆沒有異議與別的企圖吧?小誦什麼時候正式登基稱帝呀?」蕭誦當上皇帝,褚令璩才能成為皇太后,她也就是皇太妃呀,再不是冷宮的美下嬪。
被褚令鎂論及最煩心的事,褚令璩更是唉聲歎氣,她這麼晚睡不著覺,還在胡思亂想,不都是為了這個,「當時,衍王和融王提出來的條件,只是衍王當個攝政王、或者理政王什麼的,融王只想得到潘玉兒,肯定沒有人搶,讓蕭誦順利登基坐殿當皇上——」
「現在,還能有什麼變化?!可只有小誦是皇太子,他才有權繼承皇位啊。」褚令鎂迫不及待打斷褚令璩的話,她緊張地盯住褚令璩,似乎她比她更害怕發生不好的變動,儘管發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容不得忽視。「唉。」褚令璩深深歎口氣,「我今天找到衍王問,什麼時候蕭誦可以登基稱帝,必竟『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想,哪怕僅僅是名義上的,蕭誦只是個傀儡,由衍王和融王把持朝政,也沒有不讓他當皇帝的道理。」
「衍王不允許?」褚令鎂的眼睛睜得更大。褚令璩搖搖頭,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他並不直接拒絕,可是,卻說要等皇上厚葬以後才行,這中間會發生多少變故,有誰知道呢。」「皇后姐姐,你可能只是杞人憂天吧,太多慮,皇上死得那麼慘,恐怕朝臣和老百姓都要嚼舌頭根子,緩一緩登基的事,也許挺正常的。」不是褚令鎂光想好事,不現實,她多麼希望就是這樣的好事,不會有其他的結果發生,這是她脫離苦海、爬上榮華富貴的頂點的唯一希望。
想好事並沒有錯,就怕沒有好事,「哪有這麼簡單呀。我只向衍王提出,放被皇上下令給大內密探關起來的翠兒出來,侍候我,他都不同意,理由是皇上下過的旨,不好再更改。我就自己帶人去探望翠兒,希望可以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最起碼做到不給她承認給潘玉兒下落子湯的事的機會,結果,衍王手下那些人,也飛揚跋扈,根本不把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還訛走我兩萬兩黃金——」「兩萬兩黃金?」褚令鎂的舌頭有些打結,甭說擁有,看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一大筆財富,那幫什麼人哪?還真能獅子大開口。
褚令璩的心思,卻不在黃金數目的多少上,「我就是按照他們的意思,給他們兩萬兩黃金,聽說,他們還是把翠兒殺了,這樣倒的確一了百了,可是,可惡的是,結果他們拿到她我給潘玉兒下落子湯的口供,並且呈送給衍王知道,竟然還包括那兩萬兩黃金,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每當想到這兒,她就不能動靜,胸脯一起一落的,有氣憤,更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