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狠狠打你,你還真不長記性。」為了葉思凡,總不能離開蕭寶卷,他似乎真的很痛心疾首,有心悔誤——哪一次又不是這樣啊,潘玉兒還是有氣,決定就要重重懲罰他,她轉向外面,叫宮人,氣性大,嗓門也高,「來人哪。」立刻飛步進來幾個宮女,兩三個太監緊隨其後。
蕭寶卷跪在潘玉兒跟前,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又不是頭一次,不算家常便飯吧,也差不多,見怪不怪,大家都不以為然,「貴妃娘娘有什麼吩咐?」「去,拿根硬些的木頭棍子來,或者寶劍劍鞘也行。」太監和宮女很聰明,他們一點就透,不用潘玉兒明說,也幾乎可以肯定,這東西,是被她當作刑具,要用在蕭寶捲身上的。誰敢去拿呀?
大家偷眼朝跪在地上的蕭寶卷望去,徵詢他的意思。蕭寶卷暗自傳過十分陰厲的眼神,當然是制止他們的。真拿來,潘玉兒正在氣頭上,還不不分輕重一個勁往他身上招呼,那得多疼哪,他是皇帝,就是以前當皇子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份罪好不好。
蕭寶卷都不敢得罪,還給人家賠跪的人,太監和宮女又怎麼能當面違背潘玉兒的意志,「是,奴才(奴婢)這就下去拿。」下去可真下去,拿是不可能拿來的,等的時間過長,潘玉兒總會消氣吧,刑具也就不用再拿來。
打不「狠」蕭寶卷,潘玉兒的氣一時半會肯定出不來啊,「氣死我了,我的腳好疼。」「馬上傳太醫。」蕭寶卷的話一吩咐,太監立刻奔向太醫院,太醫來得也快。蕭寶卷一直跪在地上,並不怕太醫看到,給傳出去,反正估計大家早已經傳開,不需要再避諱什麼。這點傷,說是傷就是傷,說不是傷就不是傷,太醫還能怎麼辦,潘玉兒過於嬌柔,對疼痛太敏感,就只好外敷上點止痛藥粉,內服些止痛藥。
「弄些有鎮靜作用的安眠藥,別過量啊,貴妃還有身孕呢。」蕭寶卷暗中吩咐太醫。平常,他很不希望潘玉兒貪睡,不陪他,現在,他恨不得她趕緊睡去,別再責難他,睡一覺,她的氣自然就會小,甚至消失,他再對她更好些,多哄哄她也就是。
太醫的藥都配好,送來,喝下,潘玉兒叫人拿的刑具,還沒影兒,她奇怪,「皇上,我叫人拿根棍子,劍鞘也行,應該很好找呀,還不到處都是,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拿來?」還有和被行刑人商量這種事的?。「朕估計他們在找一件最趁玉兒手、最好用的吧。」「哪個不行啊。」還真至於挑剔這麼長時間?。
「他們哪兒象朕這樣聽話啊。」蕭寶卷又開始抹眼淚,能有多可憐,就裝成有多可憐的模樣,「朕都已經跪過這麼久,腿都跪木了,腰也跪酸了。」潘玉兒的氣確實消了些,特別是看到他太可憐,「知道難受,還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