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銀子,一根羊脂玉簪子,哪裡值得蕭寶捲開口,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懶得再過問。潘玉兒卻討厭妃嬪在蕭寶卷面前「臣妾臣妾」地叫,小太監還尊稱對方「娘娘」,硬把她與他牽扯到一塊,他們讓她知道,皇帝有很多小妾,她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妾,正妻還是人家皇后褚令璩。而且,小太監很在乎這根簪子,有可能是他的全部家當,他也根本拿不出二十兩銀子,又不跟主子們一樣,把二十兩不當回事。
「既然小太監沒有說過這簪子是什麼質地,那麼,他認為它值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別說二十,就是二百,二千,他愛賣什麼價,就賣什麼價,買主想買就買,不想買就不買,他又沒有強迫別人買賣。反而是你——」潘玉兒的手指向買羊脂玉簪子又來退貨,要求雙倍賠償的妃,「你自己看走眼,買去人家的東西,不喜歡,又來退貨,小太監並沒有欺詐你什麼,你買走以後,就是你的東西,還來退什麼。」
妃呆了,潘玉兒這明明是偏向小太監說話呀,趕緊求情吧,特別是向還沒有開口表達意見的蕭寶卷,「皇上,貴妃娘娘,皇上,如果不是上好的玉,哪裡值二十兩,臣妾是按上好的玉的價,才買下的呀,也就以為肯定是上好的玉。求貴妃娘娘,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咳。」蕭寶卷清咳一聲,把權力移交潘玉兒,他才不管這樣的閒事,他只會支持她的處理方法,必竟這裡是讓她來做主,她來管事,給她玩的,「朕恐怕給你做不了主,貴妃才是『市令』,有貴妃在,哪裡輪得到朕呀,朕只有聽從貴妃命令,依貴妃的意思行事的份。」
妃向蕭寶卷求情,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慣她的處事方法?肯定是這樣,潘玉兒更沒有好臉色,她都不再答理她,而是直接面向梅蟲兒,「就這樣辦。梅蟲兒,你把她手上的二十兩拿過來,交給小太監,簪子她自己留著吧,本來就已經成為她的東西,怎樣處治,就是丟掉,也是她自己的事。」
得罪一個妃嬪,多少妃嬪,潘玉兒可不在乎,她收下她們禮物的時候,無意中得罪過更多吧。現在,她也只認為她這是在主持公道,而與得罪人無關。
啊,最後的結果,竟然對自己這樣有利?小太監簡直不敢相信,要驚呆。妃「撲通」跪倒在地,「皇上,貴妃娘娘,臣妾難道不能反悔,不買這根簪子嗎?不是好玉,臣妾還買它來幹什麼用,自己不能戴,只贈送給哪個太監或者宮女嗎?。」
「你怎麼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別人何干。當場驗過貨,也付過錢,憑什麼反悔,都像你這樣反悔,買賣還怎樣做。」蕭寶卷還沒有開口,潘玉兒就給定性,她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潘玉兒這樣處理這件事,蕭寶卷也認可,他什麼時候有過意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