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寶卷輕輕應一聲,這確實不算大事,在他這,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沒有什麼新鮮的,當然,小太監可能很在乎,可是,「那這個小太監至於反應這樣強烈?」又跪又哭的,太過激吧。至於太監大總管「陸公公」賞手下人一根便宜的羊脂玉簪子,可能是獎勵這個小太監曾經辦事得力吧,他根本就不拿這個當回事,懶得過問。
沒有任何效果,蕭寶卷似乎忘記這裡面還有「陸公公」這個人的事,是他講得不夠清楚,明顯,讓事件本身給掩蓋?梅蟲兒疑惹,鬱悶,卻不敢再提到「陸公公」,必竟他是他上面的頭,豈能輕易、一再得罪,還是回答蕭寶卷的疑問要緊,「娘娘認為小太監是欺詐,要求他雙倍賠償,他沒有什麼錢,因此上哭哭啼啼,與娘娘糾葛不清,驚擾聖駕,還望皇上恕罪。」不能把妃的責任排除在外,事實也就是這麼回事。
「是這樣嗎?」蕭寶卷看看站在一邊,同樣不知所措,只是比小太監好一些的妃。妃自知有些理虧,要求雙倍賠償,雖然是有些市集上的規矩,可是,皇宮中必竟還是她首開先例,她哪有這個權力,而且,無論是二十兩銀子,還是搭上這根羊脂玉簪子,對於一個小太監來說,她自己也知道,強人所難,有訛詐人錢財的意味。蕭寶卷問到,梅蟲兒敘述的情況,基本上屬實,她哪裡能說不是,不過,還是要為自己辯解,「皇上,臣妾滿心歡喜買下它,沒想到只是什麼破羊脂的,臣妾心理上和精神上都受到巨大打擊,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哦,這麼回事呀。」很簡單的一個問題,蕭寶卷實在不感興趣,「怪不得聽你們提到兩清,是小太監同意賠償兩倍嘍?那同意賠就賠吧,跪什麼,哭什麼,你錢不夠?」因為這些小錢,也不至於呀,何必呢。趕情蕭寶卷是沒有缺過錢,不知道掙錢的難處,小太監往哪整二十兩銀子去。
事情已然公開化,蕭寶卷並沒有責怪「陸公公」,與他收下他的簪子,有不對的地方,小太監也就不再怕什麼,敢於直言,「皇上,這簪子是奴才唯一珍貴的東西,奴才其實很不想失去它;至於二十兩銀子,就是二兩奴才也拿不出來呀,還求皇上開恩,給奴才說說情,能不能只把娘娘買簪子的現在在娘娘手上的二十兩,還給娘娘,別讓小的奉獻這簪子,白白送給娘娘,也讓小的別賠錢,或者少賠娘娘些錢。」少賠能有多少呀,對於二兩也拿不出來的主兒?小太監未免貪心,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小太監沒有雙倍錢賠償哪?」這顯然是現實,潘玉兒還要追問第二遍確認。「是的,求皇上和貴妃娘娘開恩,為奴才說說情。小的先前確實不明白它的材質,也沒有跟娘娘保證過,這支簪子是上等好玉製成的呀。」小太監把自己的請求再次重申一次,只奢望可以得到圓滿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