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駙馬,皇上只要還認可我,就得唄。得過且過,她尋她的美男,我找我的女人,互不干涉,誰也不管誰,何樂而不為,喜歡了,哪天高興,就當個別的女人,抱一抱,睡一睡,過一過夫妻生活,馬馬虎虎湊合著瞎過吧,計較太多幹什麼,白白生氣,也不是我這種做小臣的可以計較的。」他就是這樣寬慰他自己的,一直這樣寬慰,別無他法呀。
「要是你別的女人另有男人呢?」只有山陰公主例外?「殺掉,丟出門去,反正我不會再供養她。」山陰公主給帶的綠帽子還沒受夠怎麼的,「除非她是公主,否則任何一個女人都甭想在我跟前造次。」何戢也不是好惹的,只不過有時候必須隱忍而已,這有時候,只是碰到與山陰公主有關的事的時候。
「你可不要想入非非,別辜負我對你的厚愛。」何戢的手板起青雲的下巴,手上用力。青雲感覺到疼,這疼應該包括有何戢對山陰公主的恨,她連忙信誓旦旦,「相公放心,青雲哪,活只是相公的人,死只是相公的鬼。」一句話,果然逗得何戢開心,手很快鬆開,嘴唇還吻上青雲的臉,「我們青雲呀,不只會侍候,小嘴還倍兒甜倍兒會說話,就是哪哪都招人喜歡。」
「人家可不只是說話,人家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我只依靠我的相公,除去相公你,還有何人可依啊,相公就是我的天,相公就是我的地,相公就是我的一切。」青雲的甜言蜜語還多得是。不過,何戢聽著就是舒服,其實也對,青雲來到他的家,還能往哪跑呀,他抬起胳膊橫抱她,「走,我們讓青雲做我的女人去。」還是這樣的女人讓人放心,讓人高興,讓人舒坦。
御書房裡,潘玉兒把筆往書案上一丟,雙手托腮,閉上眼睛,作鬱悶狀。「貴妃娘娘?」教畫畫的蘭嬪輕輕喊一聲,她不明白潘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僅僅是由於厭煩嗎?。聽到動靜,正在批閱奏折的蕭寶卷抬起頭,「玉兒怎麼了?」「畫得我手麻了,手腕疼了,腰酸了,眼睛花了,還是只有玉嬪畫一筆就漂亮,我不管怎麼弄也不好看,就連雞蛋都沒有她畫得像,我不玩啦。」潘玉兒整個人乾脆趴桌子上,累半天,挫敗感還挺強,何苦找這個罪受。
蕭寶卷連忙站起身,來到潘玉兒跟前,托起她的頭,「那玉兒和朕都歇會兒。來,朕幫你揉揉手和手腕,還有玉兒再動人不過的大眼睛,要不,一會兒,你的腰朕也幫忙揉幾下。」現在實在顧不過來,他只有兩隻手。玉嬪見狀,連忙退到邊上去,眼睛看向別處。
「玉兒,畫畫豈是畫個兩三天就能學得會的,這可是功夫活,還得非常非常認真才有可能學得好,要不然哪,永遠都畫不好,誰都一樣,不是玉兒不聰明,玉兒很用心的。你問問玉嬪,她學畫至少得好幾年吧。」蕭寶卷抬抬頭,示意玉嬪說話。玉嬪趕緊低下頭回稟,「是的,皇上,貴妃娘娘,臣妾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