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關係,找個和你身高、體型差不多的重刑犯,弄花人的臉,辨別不出本來面目,刑場殺完以後,再放煙火迷惑百姓,趁機把砍掉腦袋的黑色狐狸扔到前面就行,只不過要因為你現在就死兩個生靈。」蕭懿也沒有打算胡海狸能幫得上多少忙,這些方法,自從答應潘玉兒,他腦子裡一直都在想。
「你真的打算釋放我?」胡海狸直到現在還不敢確認,蕭懿難道不希望借別人的手除掉一個情敵嗎?少一個是一個的呀。「當然,玉兒更需要你的保護,我比你無能為力,反正總要被皇上治罪的。」「我現在就要被皇上治死罪。」「我救你呀,還讓國人都以為你已經死去,你得到徹底解放。」一切,都為了愛。
胡海狸感動,「原來,你也一顆摯愛玉兒的心。」「可惜不會被玉兒理解、重視與接受。」蕭懿低頭感歎,又苦澀地笑笑自我解嘲。胡海狸倒沒有什麼特別感受,要想打動潘玉兒,本來就不容易呀,葉思凡搭救她於危難當中,而蕭寶卷,作為皇帝,盡失帝王威嚴,像一個忠實的追隨者那樣對待她好,才使她忘記他真實的身份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可怕。
蕭懿轉瞬間就變顏變色,王爺的氣派拿捏得十足,向外喊話,「來人哪,弄一隻狐狸,一個犯重罪、最好是死刑犯的人進來,身形要盡量和胡壯士差不多。」「是。」大家聞風而動。胡海狸獨具的氣度,絕美的相貌,卻是無人可以比擬的。「再帶隻貓,一口袋。快點兒。」人們不知道蕭懿要這些有什麼用處,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跑下去一一準備。
「把犯人的頭蒙上,放貓進去,打貓。」原來如此,貓一被打,就在套有口袋的人整個頭上亂竄亂抓,逃又逃不出去,只能把人臉抓花,普通人就根本辯認不出這個人長什麼樣子。再把胡海狸原來的衣服換了,給他穿上就是。
貓在自己腦袋上亂抓亂竄,疼呀,被口袋蒙住,嘴裡還塞有布,叫不出聲,替死犯人的身子儘管被兩個牢子按住,頭也疼得禁不住不停地搖來晃去,不管怎麼著就是躲閃不開貓爪子的攻擊,痛苦非常。狐狸則被當場砍頭,還有人負責把棕色的毛色染黑。
估計差不多,再把犯人放開時,他滿臉都是血和傷痕,整個花掉,就是胡海狸也認不出他剛進來的模樣,他不禁暗自打個冷戰:多情人,還有這樣狠的一面,不愧是王,蕭寶卷肯定更厲害。
「我這兒有胡海狸,可不能多餘出一個冒名頂替的。好啦,現在你自由了,隨便隱身吧,愛去哪兒去哪。」蕭懿的話淡漠得一如往常。「多謝懿王爺。你自己多珍重。」胡海狸向蕭懿輕輕一揖,隨即隱身。他的自由,是潘玉兒失身換來的,他自然不必太感謝他,沒有算他的賬就便宜他,看在她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