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兒這些話,大大出乎胡海狸意料,他驚詫不已,不可想像,她怎麼會這樣輕易就諒解他,與以前的她大不相同,「玉兒,你說這些,是在安慰我嗎?」莫非,她也意識到他將命不久矣,只為給他寬寬心?不至於突然變得聰明至此吧?。
「以前你照顧我照顧得很周到呀,不管什麼事情都是你來操心,什麼都不用我做,辛苦你,胡哥哥。」潘玉兒只有滿懷感謝。胡海狸更不理解,他很吃驚,也非常慌亂,「玉兒?」如果被潘玉兒猜到,他已做好必死的準備,她又會如何表現呢?
潘玉兒卻很平靜,她才沒有那麼多心眼,只是漸漸學會善解人意而已,「胡哥哥,自從八月十五我變化成人我們遇險那天開始,主要是這兩天我們被大軍圍困,我思考了很多東西。當然我還是更願意恢復以前那樣生活,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僅憑我自己的意願就能夠改變的。從小到大,是你寵我,事事都為我料理好,你最先想到的人總是我,而不是你自己,你無論做什麼,怎樣對我,都應該是毫無惡意、只有好心的,你對我這樣好,我幹什麼還要責怪你。無論什麼事情,你儘管去做就好,不必經過我同意,我放心。你也要理解我,我好想做回原來那個小玉狐狸,我好希望我們任何事情都沒有經歷過,還和以前生活,許多事,我不願意考慮,考慮太多很累的。我只知道,有胡哥哥,我不用費心,跟在你身邊就好。」
是啊,潘玉兒就是這樣簡單,哪裡有那麼複雜,胡海狸很感動於她對他的信認,本來還一直惴惴不安的。潘玉兒怎麼會不信認胡海狸呢,那是她近千年來養成的習慣,她不信認他,還可以信認誰,是這幾天發生的諸多事情,胡海狸無能為力讓他失去太多信心。「我的好玉兒。」無論肉體上,還是精神上,胡海狸每時每刻都能發現,潘玉兒讓他越來越迷戀,從一開始到現在,直到永遠,一直無法自撥,深陷其中,就算為她死,也是幸福的。
看到胡海狸表情相當欣慰,潘玉兒也高興,儘管生活條件十分惡劣,她的雙臂環上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嘴唇。胡海狸沒有動靜,儘管他不缺乏激情,可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好不好。「親親我。」潘玉兒嗲聲嗲氣地要求,以前,都是胡海狸主動,她怎麼受得了被冷落。「玉兒,應該有好多雙眼睜盯著我們呢。」儘管是這樣,胡海狸還是決定首先打發潘玉兒滿意,他們雙雙倒下身,躺倒床上,他伸手把被子拉到兩個人頭部以上,然後熱烈地擁吻她,必竟這種時候已經屈指可數,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兩個人一起在床上摟摟抱抱,被子微微顫動,除了親親臉,還有其他動作嗎?看得蕭寶卷兩隻拳頭緊握,一拳打在為他搭制的臨時睡床旁的小桌子角上。小桌子應聲傾倒,東西稀里嘩啦全部掉到地上,有的被摔碎。太監忙不跌趕上前去打掃,有人手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