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逃走,還有機會,等到齊軍將我們這點力量團團包圍在中央,想活命都辦不到。」難怪大家要洩氣,主心骨胡海狸不出現,他們人太少,而蕭寶卷的兵還有無限多,就是聚集到山上來的,已然望不到邊。「這話提醒得對,依我看,想活命的,還是趕緊各奔前程吧,沒有主人,也許得吃不少苦,可是必竟還有命在,有苦吃。」又有些人悄悄溜出大營,逃出紫金山,只為保住性命。
就是堅持留下來的,也人心慌慌,有太多不甘心,不情願,「紅顏禍水,果然不錯,我們紫金山的命數,恐怕就要斷送在潘玉兒手上。」
「此話應該所言不虛。」蛇精一身戎裝,腰懸寶劍,雄赳赳、氣昂昂從外面跨進來,她打這兒路過,聽到上面那句話,對於潘玉兒,她眼中的情敵,她的意見不比其他任何人少,但是,「但是,主人的要求,就是我們的目標,主人曾經對我們每一個都很照顧,大家大多受過他的恩惠,他有難,我們不能不幫,何況他還是我們的主人。如果任由皇上想要走主人的女人,主人就得送給他不可,那麼,主人的面子,我們紫金山的面子,又何在。」
蛇精巴不得蕭寶卷把潘玉兒弄走,那樣一來,就沒有人再跟她競爭胡海狸。可是,卑劣的手段,她實在使不出來,就算可以,她還怕胡海狸查明真像以後,容不下她,就連現在的朋友關係,遠遠望他一眼的機會,都要失去。
「蛇精的大度,的確令人佩服。」這話,不僅僅是諷刺,還含有真心誠意的讚賞,哪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為自己喜歡的男人去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呢。在蛇精面前,人們也不好過於談論胡海狸的不是,她肯定是袒護他的。沒有別的話好說,言語也只能就此中斷。
來到胡海狸的後宅大帳,看看四周無人,朋友自己俯下身,敲打地面,大聲向下喊話,「胡老弟,胡老弟,大事不好。胡老弟,你在嗎?皇上御駕親征,齊軍增不少兵,趕緊上來商議對策啊。胡老弟。胡賢弟!」
胡海狸並不是沒聽到地面上有人在叫他,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朋友的功力不在他之下,儘管隔千尺遠,也能傳音入內,就連潘玉兒也聽得清清楚楚。胡海狸之所以不理會,是第二輪的興奮勁正在興頭上,他離不開擁抱、佔有潘玉兒身體的美好感覺,他捨不得起床,「玉兒。」
「胡哥哥,上面好像有人叫你呢。」儘管不願意被打擾,萬一是什麼大事呢,潘玉兒還是告訴給胡海狸聽。「沒有,不會的。」胡海狸一口否決,「注意力要集中。」他重新提高興趣,猛烈地向潘玉兒體內衝鋒,希望她可以忘記那些地面上喊的那些話,也需要早早結束,上面肯定發生什麼不好的重大變故,這一次,蕭寶捲來者不善哪,真讓人頭疼。
胡海狸自己的注意力也難以集中,男女之間的歡好,更難以達到最高境界,也就不可能結束,只能向後拖延。「胡哥哥,那人似乎在說皇上御駕親征,增不少兵。這是怎麼回事呀?」潘玉兒偏偏往火上潑水,打擾胡海狸盡己所能全心全意投入到男歡女愛中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