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狠狠地打。」有蕭寶卷的指示,侍衛就可以無所顧慮,鞭子專挑葉思凡身體上脆弱的部位招呼,臉,胸,小腹,甚至兩腿之間。還能不能保住命根子,做個男人,都難以保證,現在只在刑訊,執行者和被打者顧不上考慮這個問題。
這一次,很快,血肉模糊的葉思凡就暈死過去,不省人事,脖子裡,手上,繩子吊的疼,以至給生命帶來的危險,他再也顧及不上。侍衛端一盆涼水,「嘩」地潑到葉思凡頭上。葉思凡終於醒轉,水澆到流出的血上,感覺更疼,疼得要命,心裡對蕭寶卷的恨意早已全消,不是不再有,而是意識開始渙散,迷離,思想不能聽從自己支配。
「招還是不招?」蕭寶卷問得冷靜,面無表情,在他內心裡,其實很解氣,無論殺多少人,都沒有現在這樣解氣過,這就是跟他爭心上人的下場,只希望聞者可以足戒,再也不會出現第二人。「做夢。」葉思凡的聲音微弱,但是毫不鬆口。
「接著打!」蕭寶卷一指葉思凡,從牙齒縫裡崩出幾個字,「打到他招為止。」「皇上,葉思凡只是一介文弱書生,再打,我估計他受不住,會打死的。」執刑侍衛不得不提前講明,也省得打死葉思凡的責任被推到自己頭上,他可承受不起。
「打死就打死,朕還不相信,朕缺了這個不吐口的葉思凡,便找不到玉兒。」從蕭寶卷輕易殺死葉仇氏的舉動上,就知道他有多麼決絕,最不喜歡不服從他的意志的人,只有他指揮別人的份,更何況他對葉思凡殺機早起,根本不可能容許他再活在這個世上,實在不言語,那就早點兒死吧,別繼續礙他與潘玉兒的眼。
「皇上,不是還要用葉思凡交換貴妃娘娘嗎?」一個太監也開口提醒。他就是那個提示潘玉兒注意妃嬪送給她禮物應該另有隱情,和她與葉思凡準備離開皇宮雙雙回家要三思而後行的那一個,他的目的很簡單,為了潘玉兒,盡量保住葉思凡,儘管他看得出蕭寶卷必殺無疑,還是拖得過一會兒是一會兒吧,萬一當時氣憤填膺,過後可以改變主意呢。
蕭寶卷滿不在乎,自有他的一套理論,「哼,那只是朕糊弄玉兒與葉思凡的鄰居聽的。只要玉兒出現,她還能離得開皇宮嗎?。朕留下葉思凡,讓她護佑他,對他再心生旁枝雜念,不能一心一意跟朕哪。」原來,自從大婚當晚潘玉兒從皇宮失蹤,他殺死葉思凡的心就已定。
「奴才愚昧。」蕭寶卷殺意已決,毫無迴旋餘地,太監趕緊退到一邊,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去,免得被喜怒無常的蕭寶卷一同治罪。葉思凡便也用殘存的清醒意識明白,他是一定要死在這兒,再無生還餘地,皇帝,本來就比象潘富那樣的人狠得多,他才是他們的頭。他這個時候才大徹大悟,未免過晚。
有人弄來半盆水,再倒進去半盆鹽,攪拌幾下,這就簡單製成濃鹽水,不用等它化開那樣麻煩,這樣就足夠人受的。侍衛的鞭鞘在濃鹽水裡掠過,就要打上葉思凡的身體。可想而知,鹽和鞭傷渾合在一起,會是如何疼,人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