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兒的確沒有不同意見,葉思凡在娶親,新娘子另有其人,不是她,她似乎已經被葉家排除在外,她不能再進去;胡海狸也找不到下落,她自己不敢獨居黑玉家園,甭說很可能還有搜山的官兵與獵戶不放過她,就是沒有,每天弄飯吃對於她來講都成問題,目前只有跟隨蕭寶卷最穩當,也是她唯一的安身處。
葉思凡如何就變了心,怎麼可能變了心呢,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時一點兒跡象也察覺不到,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他還會喜歡上誰,新歡能是什麼樣的人呢,或者在她之前,他早就有自己喜歡的人,只不過不告訴她,再找不到她的人,成親當天不好冷場,於是拿以前的舊愛頂替,蕭寶卷、潘輝、潘富不都是男人嘛,他們身邊有的是女人,為什麼別人就只可以獨鍾一個,只可以對她一個人好。潘玉兒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是滋味,還走在回宮的路上,她就倒在蕭寶卷懷裡,委屈的淚水很快掛滿臉頰。
「玉兒不哭,不難過,朕會很心疼的。」蕭寶卷順手撿起被扔在座位上的紅蓋頭布,為潘玉兒擦眼淚。這不是往人心裡添堵嗎,潘玉兒扯過那塊布,把它往外甩,布輕,還有輦縵攔擋,只是落在兩個人腳下,她踹兩腳,再踢到輦下去,任後面的車輪碾壓,與儀仗踐踏,「哼,我一起床,就慌慌張張收拾好,馬不停蹄跑了來,還給思凡帶有太妃姑姑送給我的禮物,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他,盼望與他廝守在一塊,有哪裡對他不好,他卻和別人成親,不理我,不要我。」說到這兒,她又倍感傷心,淚眼婆娑。
蕭寶卷把潘玉兒攬入懷中,輕輕拍她的後背,撫慰她,並且抵毀葉思凡,「你剛剛離開他一天,他就另娶她人,這種男人,還要他幹什麼,趁早離開他才好。那個葉思凡不要玉兒,朕要玉兒啊,玉兒嫁給朕吧,朕封你為貴妃,我們過幾天在金鑾殿大婚。」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有那麼多女人,還要我幹什麼。」潘玉兒重複這一個問題。「朕那些女人都可以不要,隨便你打發,她們以後統統都歸你管。朕有了玉兒,就再也不答理任何女人,再也看不上任何女人。」蕭寶卷這是實話實說。「你是皇上,葉思凡什麼都不是,他為什麼不這樣想?」潘玉兒不明白,為什麼蕭寶卷可以非她不可,葉思凡就不能。蕭寶卷支吾半天,憋出一句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
「貴妃是什麼東西?比皇后大嗎?」潘玉兒可是第一次聽到貴妃這個詞,她只不過隨便問問。蕭寶卷卻當了真,更語塞,太子初立,太子的母后皇后要是沒有大的過錯,怎樣輕言廢立呢,實在不好向後宮、朝臣以及全國老百姓交待,難道他只愛潘玉兒一個人,褚令璩空有皇后虛名,不過是個擺設而已,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