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潘富一般時候不對潘輝、潘夫人太橫,可對打手不會心慈手軟,「趕情要的不是你們的妻子。死就死吧,為了玉兒,為了偉大的兒女私情,我去死,也算可歌可泣,看皇上搶奪別人妻子,還把人家害死,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打手個個要笑話,這種行徑,安在潘富身上恐怕更合適吧,他怎麼不在乎無法跟受害方交待呢,真是只看到別人身上有刺,不知道自己眼中有梁木,更何況這個別人還不是別人,是蕭寶卷,擁有整個天下的皇帝,他想要國中的什麼東西,不只包括女人,可比其他任何人名正言順得多,潘富簡直就沒法比,為了「兒女私情」是「可歌可泣」的,到時候可歌可泣的別再另有其人,他只不過白白搭上一條小命。被罵過,打手再也不敢妄語,那樣會被潘富認為是對他的詛咒,甚至大逆不道,是得挨罰的,不要自找不痛快。
「你自己死沒關係,忤逆皇上的話,可以滅門,滅三族,全憑皇上一句話,你知道不?為了保住你娘和我的命,為了潘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幼,今兒我絕對不允許你走出潘家大門半步,如若不然,我就先宰了你,也不可能讓你出去捅這個大漏子。」潘輝不得不這樣嚇唬潘富,他是理智的,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哪怕是再讓他心動的女人,惹禍上身,丟了性命,享受,其他一切,都是空談。下人也逃不過?這樣一聽,打手和其他下人更不會放潘富出去鬧,保命要緊,他們平常只能跟他打打殺殺,吃喝玩樂,絕不能因為他把命搭上。
「好女人有的是,只不過就是比玉兒差些行事,你儘管去弄來,多納幾房小妾,還趕不上一個玉兒,切不可因為玉兒胡作非為。」潘夫人也這樣規勸潘富。「哼!」潘輝和潘富這一次倒異口同聲,都「哼」出一聲:女人懂什麼,就是找不到第二個潘玉兒,誰也比不上她。
「把潘富給我看好,否則打斷你們的狗腿。」潘輝又想一想,誰約束得住潘富呀,他這個老爺,如果潘富耍起混來,都無可奈何,「要不,關起來?。」他還拿不定主意。「不用。」潘夫人除了沒有生意上的頭腦,家事處理得井井有條,「任由富兒隨便去鬧也沒關係,老爺,皇宮豈是是個人就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沒有宮中有權有勢的人提前相召,就是靠近皇宮,只要被守門護衛,太監看得見,都要被哄得遠遠的,甚至關進大牢,就是活活打死都不新鮮。」最後兩條,潘夫人純屬嚇唬潘富,讓他不敢亂來的。
潘富當然害怕,別妄想什麼見到潘玉兒,帶回家,就連皇宮都進不去,萬一再被「活活打死」,那還了得,多吃虧呀。「富兒要去,就讓他去自找麻煩,我們儘管放心,皇上是不會知道這事的,皇上當上皇上以來,我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都是沾太妃的光。只要不驚動皇上,我們還有太妃足可以撐腰,無辜家屬還能有多大罪過,如果連累到潘家,大不了使錢上下打點打點就是,有什麼辦法呢。富兒也想見皇上?。」潘夫人輕蔑地笑出聲,不再往下言語。潘富可顧不上潘夫人的諷刺,只是後怕,腦袋要不要可以不打緊,丟了卻再得不到人,豈不太吃虧;何況丟了腦袋,就算潘玉兒回得來,又拿什麼見她,與她恩愛,歡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