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鎂徹底鑽進被子裡去:這難道是真的?如此冷酷,還是在床上和她纏綿的那個男人嗎?她在褚家,雖然倍受冷落,人們爾虞我詐,都想獲得最大利益,卻萬不至於到這種凶殘的地步。
「山陰公主求見。」有太監踮腳跑來回報。蕭寶卷現在沒有和女人在床上忙活,山陰公主又執意非闖進不可,太監只好傳話。聽聞此言被子裡的褚令鎂更大驚失色,要進來的,就是大名鼎鼎,外面都議論其與蕭寶卷有曖昧關係的山陰公主,她會不會對在這兒的女人耿耿於懷,嫉恨於她,使她將來再也沒有好日子過呢?。褚令鎂未免太多心,宮中妃嬪成千上萬,山陰公主哪裡嫉妒得過來,她也早已蕭寶卷日日與其他女人尋歡作樂。
「讓她進來。」蕭寶卷伸出兩隻胳膊,立刻有宮女拿衣服上前為他穿,「隨便穿上件就得。」又不出去,山陰公主也不是外人,只要不像剛才那樣不著一物就可以。人們剛剛收拾乾淨,利索,山陰公主款款走到大家面前,對蕭寶卷她並不行禮,只是表情淡淡地打招呼,而且和別人的招呼都不一樣,「皇帝哥哥還好吧?。」
「山陰來了,坐,朕還真想你。」蕭寶捲上前幾步,摟住山陰公主的肩膀,把她拉到床前,兩個人並坐。褚令鎂感覺到山陰公主似乎朝被子裡看一眼,她被嚇得直哆嗦。然而山陰公主什麼別的話都不說,「我今天一定要見到皇帝哥哥,是有件事要和你講。」
褚令鎂相信,新死的,即將被罰受死的兩個宮女,還有被子裡的人,山陰公主不是沒有注意到,她卻隻字不提,或者是根本就漠不關心,毫不介意,皇宮裡住的,都是怎樣的人物,擁有怎樣的心腸哪,想一想,真讓人不寒而慄。
「山陰有話儘管明言。」蕭寶卷也不提別的,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過些日子,我就要下嫁小臣何戢。他今天在潘太妃那向我求婚,我答應了。」山陰公主倒要看清楚蕭寶捲到底是什麼態度。「何戢?」蕭寶捲開始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後來很快記起,這是大齊數得著的美男子呀,他有過一兩面之識,「人長得不錯,配朕的妹妹也合適,你放心大膽嫁吧,朕會提拔他的,不讓你們過清苦日子。」
咦?不是傳言蕭寶卷與山陰公主有私情嗎?這也不像吧。褚令鎂想不通。她沒有見識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只要蕭寶卷高興,把某些妃嬪隨隨便便賞賜給哪個人都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並不介意宮中的女人們與其它男人有染,有時候看身邊的太監與一個女人在一起,人家做過些什麼以後,更能激發他要那個女人的情趣,反之倒對她提不起丁點興致。
山陰公主幽怨地看向蕭寶卷,「皇帝哥哥不介意我嫁人?你不再疼我?」「朕正是疼你,才樂得你嫁人,朕有女人無數,奢求山陰苦守朕一個男人,對妹妹你不公平。」一直被山陰公主糾纏,更實在不方便,她嫁人,讓別人佔住她的很多時間,蕭寶卷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