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會想辦法的,我能回得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胡玉兒打算救出葉思凡以後,自己再如法炮製,恢復玉狐狸的真身,奪路而逃,這個,自然沒辦法向葉仇氏說明,「明天,我們收拾好所有東西,盡量少帶,省得惹人起疑,娘你先住到另外的地方,客店裡去,等我跟思凡,潘富總不會還能知道我們身在何處,到時候,我們聚齊一起走。」黃昏時分就到潘家要人,晚上也好趁夜色脫身,人去樓空,再也不回來這個地方。
「這樣行嗎?」葉仇氏怎會放心,卻苦無別的良策,只好按照胡玉兒的計劃行事。「娘儘管放心,肯定行的。」胡玉兒並沒有十足把握,只能這樣安慰葉仇氏。葉仇氏終於寬些心,臉上勉強擠出幾許笑意,「那辛苦你了孩子,我們睡吧。」婆媳兩個一張床,相擁而眠。再睡不踏實,也不好幹熬到天亮啊。
第二天,吃過早飯,收拾完東西,還沒有出行,潘富安排的兩個打手卻更早找上門,胡玉兒的人真在,他們喜笑顏開,「少東家和少夫人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少夫人果然回到這兒。少夫人,還是趕緊跟我們去潘家吧。」潘富有過吩咐,不許為難胡玉兒,要好商好量,大不了一個人回去給送信,讓他自己決定怎樣處理。
「今天我自會過去潘家,不用你們催,給我滾遠點兒,別讓我看到你們,噁心。」胡玉兒並不客氣,她本來就沒學會客氣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類。「這個——」人家難得應允今兒保準上潘家,惹怒女人,再不講理,把壞事的原因推到他們身上,打手可吃罪不起,不如就答應吧,「好啊,全聽少夫人的。我們留下來,給少夫人當下人。」其實更是監視胡玉兒。
「不用,你們先回吧,別在這裡煩我。」打手留下,胡玉兒還怎麼和葉仇氏先將她安置到不被潘富查覺的安全地方去,當然要把他的人支開。無奈打手就是不肯走,得之不易,絕不能再失之交臂,「您還是留下我們吧,您又沒有別的下人,少夫人甭想哄我們走,哄我們,我們也不走。」無賴就是這樣耍的,有誰願意給別人當下人,聽命於人,無賴也是被迫不得已才耍的。
「你們這是給我當下人呢,還是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胡玉兒沉下臉。打手顯然不買賬,既然胡玉兒不給面子,挑了明,那就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兩樣都有吧,這是少東家的意思,我們吃誰的飯,聽誰使喚,也沒辦法,還請少夫人諒解。」
錢,胡玉兒也有啊,葉思凡從黑玉家園帶出來的,還是黃金呢,拿一塊試試,「錢,我有的也不少吧,我買你們立刻在我眼前消失。」金子,好多錢哪,兩個打手互相看看,點點頭,其中一個伸手接過那塊黃金,「我們聽從少夫人差譴,立刻在您這兒消失就是。」他們藏好黃金,轉身退出去,走遠。怎麼?真走?那不可能,潘家財大勢大,形成氣候,潘富蠻不講理,打手哪裡惹得起,只不過看在黃金的面子上,把明處監督,改為暗中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