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冰糖脆,山楂軟,是好吃,胡玉兒喜歡,第一次吃,新鮮,感覺上還沒有嘗過這樣好吃的東西。可是,她還有疑問,偏偏不放過葉思凡,「我們為什麼選擇便宜的布料,不挑最好的?」有外人,不好開口,只剩下他們兩個,有什麼就說什麼。
再不好意思,葉思凡也只得以實相告,「恐怕你也看得出來,我家實在不殷實,錢不多,過幾天我們就要成親,娘又有病,都得花錢,還不知道夠不夠。不過,玉兒儘管放心,我以後會賣字什麼的,想辦法掙錢,養活你和娘,不會讓你們吃苦的。」他信誓旦旦,只希望自己可以兌現承諾,儘管還沒有掙過錢,為了這個家,也得撐下去。
「你給人家的白東西,就是銀子,就是錢哪?可以用來換東西呀?」胡玉兒見過胡海狸怎樣對待這些稱作銀子的東西,看都不看它們一眼,討厭它們沉,黃金也不稀罕,很多都用來造房子,葉思凡卻當寶貝一樣。葉思凡點頭,他不明白,胡玉兒到底什麼來頭,不會連銀子也不認識吧,怎麼可能。
「我家有的是比銀子更貴重的東西,等過幾天,我帶你去拿些。」胡玉兒才不要穿低檔衣服,她更不知道窮的滋味,如果不是害怕紫金山不安全,官兵與獵戶有不少還在,現在就可以動身,「還有你娘的眼睛,我家有生長几千年的決明子,我胡哥哥跟我提起過,眼睛再不好使,只要吃下它,就可以比最好使的時候看得還清楚。我家還有很多好東西,不過——可沒有可以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呵呵。」這不是炫耀,只是實事求是,葉思凡想治好母親葉仇氏的眼睛,老人家人也不錯,那就幫他們的忙。
「什麼?」這些話,在葉思凡聽來,卻像天方夜譚,不可置信。胡玉兒的雙手搭上葉思凡的兩肩,身子也委前來,小腦袋瓜歪到一邊,嬌嗔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呀?」「起開,讓別人看見,會笑話我們的。」葉思凡本想把胡玉兒的雙手掃落,碰到她時,改為輕輕握住,往下拿,使勁大些,他都捨不得,即使粗布把她個人光芒掩去,但是惹人憐愛的魅力卻是擋不住的。
「你把最後一個山楂吃掉。」胡玉兒意猶未盡,她也從不吃獨食,即便再好的東西,她看得出,葉思凡很放縱她的行為,而且與胡海狸的熾烈不同,是溫風細雨型的,書生氣很濃,她喜歡。葉思凡乖乖吃掉最後一個山楂,嗯,味道的確不錯,他很久沒有捨得享用過這種小零食,「這樣總行吧。」胡玉兒這才鬆開葉思凡,自己站好。
「你是不是不以為我家有那樣的好東西?」胡玉兒再次詢間葉思凡。這不沒用的話,葉思凡當然不信,只認為胡玉兒在開玩笑,「別整天胡鬧,要正兒八經的,都快做人家妻子,還小孩子脾氣呀。」話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卻是輕柔,和緩的,最多只是提個醒。「我就是小孩子脾氣,又怎麼樣?你會不會不和我成親,不要我?」胡玉兒早就被胡海狸給慣壞,向來說一不二。葉思凡同樣寵愛胡玉兒,作為人類的胡玉兒,他想了想,無奈地搖搖頭,「不會。」看來,只能任由眼前的女人使性子,誰讓他再也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