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抱著楚翊玄,這一刻,恍惚的熟悉,好似抱著的不是楚翊玄,而是一個相識了很久的人,相熟到她愛到骨子裡的人,眼前偉岸的身影瞬間和夢中的蕭翊重疊,分不清是他還是他。
安平吩咐下人打來了熱水,讓楚翊玄沐浴,換上了乾爽的內衫,他坐在床上,伸手將她拽進懷裡,倒在床榻上,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別的什麼,他只是那樣抱著她,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只是對望著,最後他將她的頭摁在他的心口,而後很快睡著。
他一定是累壞了,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電閃雷鳴的夜裡,讓她的心無法寧靜,聽著他的心跳,安平也不知不覺睡著,夢中恍惚又夢到了蕭翊,她暗示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蕭翊是誰,和她有什麼關係?
安平睡的很沉,不知道睡到了第二天的幾時,只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腳腕,而後一絲冰涼的感覺,她忍不住醒來,看到楚翊玄坐在她腿邊,一隻手握著她的腳踝,似在把玩著,她也看到,腳腕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竄做工精細的腳鏈,很精美,卻也簡單大方,上面帶著幾個鈴鐺。
他的手握著她的腳踝,讓安平的臉忍不住紅了,她起身,他還不鬆手,安平伸手要扯下來,他不准,安平氣惱的道:「幹嘛帶這個給我,我又不是寵物。」
楚翊玄薄唇微微一勾,冷魅一笑,薄唇落在了安平白皙的腳踝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安平的臉越發滾燙,急的要扯下來,楚翊玄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高大的身體也隨之壓了過來,將安平壓在身下,那只戴著腳鏈的腿,被抬高,放在他肩膀上,他的唇也吻住了她的,霸道的威脅,「不准摘下來,不然我讓你下不了床。」
安平逮住了他的唇瓣,咬了上去,楚翊玄伸手一把揪掉了安平的褻褲,而後是自己的,低啞著聲音,魅惑的在安平唇邊呢喃,「喜歡嗎?」
「不喜歡。」
「喜歡嗎?」他固執的問著,也打開安平的雙腿,腰身一沉,直直闖入。痛夾雜著刺激,讓安平的身體猛然一僵,也氣惱的捶打他的胸膛,皺眉喊,「疼!」
楚翊玄卻逼她,狠狠用力,低啞著聲音逼問她,「說,喜歡嗎?」
安平抵不住他的大力,只得推拒著他,不讓他使力,敷衍著道:「喜歡,喜歡。」
楚翊玄吻住安平的唇,低沉的道:「我也喜歡你,安平。」
安平有一刻的呆,他不是問喜歡那腳鏈嗎,怎麼好似變成了彼此的表白了,想要想清楚,想要說話,卻被他的撞擊,撞飛了思緒,身體也漸漸的沉淪……。
一遍遍的要著安平,楚翊玄滿足了,可安平卻被折騰的真的沒有了下床的力氣,昏昏沉沉的繼續睡了過去,楚翊玄卻精神抖擻,起床,沐浴,穿戴整齊,要出去的時候經過安平寫字的桌子看到了安平寫的字,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個字:一生一世一雙人。
楚翊玄黑眸微瞇,似在思索什麼,拿起了毛筆蘸了墨汁,在旁邊寫了一行字,微微頓了一下才放下筆,大步離開,原來她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安平醒來的時候,差不多要用午膳了,丫環服侍她梳洗更衣後,便去端午膳,安平來到桌前,不經意的看到自己哪一行字旁邊,多了一行蒼勁有力的字:一玄一平一世情。
安平好似被定住,眼睛一直望著這幾個字,一玄一平一世情,七個字,無聲無息的鑽進安平的心,敲打著她的心門,一刻的顫動後,安平微微搖頭輕笑,他,女人無數,不過是寫寫罷了,怎會只要她一個人,她不過是個他霸佔來的妾而已,而她其實已經失去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資格,想著將那紙要撕了,可最終沒捨得,即便無法實現,想想總是可以的吧?
安平發怔的時候,丫環進來,一臉喜色,把午膳放在桌上,嘰嘰喳喳的說開了,「四小姐,您可不知道吧,王爺也不知道怎麼了,把府裡的那些姬妾統統都打發走了,就剩下您這一房了,依照奴婢看啊,王爺對您可是動了真情了。」
安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丫環一直在哪裡說個不停,她明白,自己沒有聽錯,楚翊玄把他擁有的女人都送走了,只因為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他真的愛她嗎?既然愛,為何卻要用那樣羞辱的方式佔有她,逼她做妾?她開始不懂他,卻也開始有些想要去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