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玄的吻讓安平怔了一下,隨即別開頭,他竟然沒有再糾纏,只是用拇指摸索著安平嬌艷欲滴的唇瓣,低沉的道:「改日,本王再來找你算賬。」
不是威脅是曖昧的警告,安平的臉先是紅了,最後白了,用力的推他,他倒也配合,放開了她,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黑眸沉沉,看了安平一眼轉身就走,路過丫環身邊的時候,命令道:「今天的事不准聲張。」
「是!」兩個丫環福身,恭送楚翊玄離開。
安平懊惱回房,吩咐丫環準備熱水沐浴,兩個丫環邊幫安平洗澡,邊道:「夫人……。」
「嗯?」安平皺眉斜了小婉一眼,小婉立刻改口,「四小姐,王爺對您真的不一樣呢,要是別的夫人,刺傷王爺,估計王爺會將那人一拳打飛了。」
小姮也道:「是啊四小姐,我看王爺是真的喜歡您呢,平日裡,那幾個夫人爭來鬥氣,都想要王爺的好,不知道費多大力氣,四小姐,您可要好好把握。」
對於倆丫頭說的話,安平不置可否,在她們眼裡,得到王爺的寵愛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可是,她不需要,這倆丫頭既然是王府的人,也肯定是楚翊玄的心腹,自然是向著楚翊玄說話的。
安平從小婉手中拿過了手巾,淡淡的道:「不用你們服侍了,下去吧。」
小婉和小姮對望一眼,福身退下。
安平一個人沐浴更衣後,從屏風後出來,剛坐在銅鏡前,準備梳理一下頭髮的時候,小姮卻慌慌張張的進來,「四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安平不慌不忙,似乎天塌下來她也不會急。
小姮一臉焦急的道:「大妾還有其餘幾位夫人氣勢洶洶朝著咱們這裡來了,來者不善。」
安平拿著梳子的手梳了一下微微濕著的頭髮,她和這些妾面都沒見過,她們來勢洶洶,所為何事,難道是因為楚翊玄的傷?來吧,她還怕她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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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楚翊玄剛包紮好傷口,便來書房處理一些公務,傷口不是很深,休息幾天,便會痊癒,可見,安平並不是想下殺手,她知道輕重,殺了他,她全家人要陪葬的。
外面守門的侍衛進來,拱手道:「王爺,榭香閣丫環小婉求見。」
楚翊玄微微蹙眉,拿起毛筆,批閱著什麼,冷冷吩咐,「讓她進來。」
「是!」
侍衛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小婉進來,行禮道:「王爺,出事了,大妾帶著幾位夫人去了榭香閣,平夫人怕是要吃虧了。」
楚翊玄微微抬了一下眼,「幾個女人制得住安平?」
小婉不懂楚翊玄意思,只是小心回話,「奴婢不知。」
楚翊玄放下手中毛筆,俊美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只是楚翊玄喊,「文廣,文傑!」
「屬下在。」文廣,文傑兄弟兩個進來,低低行禮。
楚翊玄的黑眸是深不可測的光芒,淡淡吩咐,「你二人去榭香閣走一趟,一切聽大妾吩咐。」
「是!」文廣和文傑轉身離開,小婉卻有些不明白了,以為要文廣和文傑幫安平的,可為什麼是要聽大妾的吩咐,雖然疑惑也不敢多嘴,「奴婢也告退了。」
站在身後的管家有些不明白的道:「王爺,您這是何意?」
楚翊玄冷冷一笑,沒有說話,他的女人自然要馴服的服服帖帖,這一次總得讓她長長記性,還得惦記著他的好,王爺是隨便可以刺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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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香閣
安平原來覺得自己這住處挺大的,也挺空的,不過今日,卻突然覺得擁擠起來,四個妾,四個丫環,將她這房間幾乎都要擠爆了。
為首的那個應該就的大妾了,小姮剛才說了,王府裡沒有王妃,所以平日裡一切雞毛蒜皮的事,都是由大妾來處理的,儼然是把自己當王妃自居了。
對於她們的囂張氣焰安平置之不理,只是讓小姮幫她梳頭,一點都不怕,也不慌亂,鎮定自若。大妾對安平這態度很是氣惱,「平夫人,你刺傷王爺,可知罪?」
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安平慢慢的轉過頭,望向了大妾柳如是,「原來是王爺的大妾,我以為官府的人來了呢。」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來人,請家法。」大妾威嚴的喝了一聲,一年長的嬤嬤拿著籐條從人群後面擠了出來,一臉凶神惡煞,還有兩個丫環要去把安平拉過來,讓安平跪下,卻不料抓住安平手腕之際,安平雙臂用力,倆丫環的頭『咚』撞在了一起,『哎喲』一聲跌坐在地上。
「反了,反了,給我把人拿下。」大妾差一點氣暈,第一次見到這麼難搞的茬,她修理了多少姬妾,還沒遇到過這種的,不信治不了她。
大妾一聲令下後,兩道黑影從姬妾頭頂飛過,落在安平身邊,將安平的手臂緊緊抓住,安平反抗,可不是對手,大妾走過來,在安平腿彎上踢了一腳,安平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放開我!」安平皺眉,這是要被欺負去了。
兩個人不放,卻是拉著安平向外面走去。安平知道,自己劫數難逃了。有人在院子裡放了長凳,文廣和文傑,將安平摁趴在凳子上,安平無法反抗。
大妾一臉得意,吩咐嬤嬤,「平夫人刺傷王爺,責罰籐刑一百下,以儆傚尤。」
「是,夫人!」那嬤嬤說完向安平走去,高高的舉起手裡的籐條,向安平的背上和屁gu狠狠抽去,滿臉猙獰,好似打人是一種樂趣。
疼,真的很疼,安平覺得皮肉好似裂開,她微微仰頭,看著那些姬妾幸災樂禍的臉,巴不得她被打死的樣子,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一聲痛來。
一下……兩下……十下……三十下,安平痛的快要昏了過去,身上都是因為疼而冒出的冷汗,被抽打的地方慢慢的滲透出血跡來。
文傑和文廣有些不忍,兩人忍不住對望一眼,心中都有些憐香惜玉之情,可又佩服安平的硬骨氣,一般男人都受不了會痛的嚎叫,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可以撐著一聲不吭。
「住手!」
一道冷喝,讓那嬤嬤的手一抖,籐條掉在了地上,文廣和文傑也急忙鬆開了安平,一干姬妾和丫環也急忙跪下來行禮,楚翊玄走到嬤嬤身邊,抬腳一腳踹在了嬤嬤身上,「狗奴才,誰允許你動用私刑的,嗯?!」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嬤嬤連連磕頭求饒。
那凳子又窄又長,安平痛的那裡還有力氣撐著在上面好好趴著,眼看著身體要軟軟的掉在地上,楚翊玄卻彎腰,一把將她撈在懷裡,冷眸怒視著眾人,「誰下的命令!」
柳如是身體顫抖著,卻硬著頭皮道:「是妾身的命令,妾身聽聞平夫人刺傷王爺,便略施薄懲,妾身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好,王爺要罰,妾身也無話可說。」
「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本王發號施令,當本王死的嗎?嗯?」楚翊玄說著又踢了那嬤嬤一腳,「打了本王愛妾多少下,便再柳如是身上還多少下。」
「王爺,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爺……。」柳如是嚇的臉色蒼白,苦苦哀求,楚翊玄卻不再理會一干人等,抱著安平向屋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