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相公狂野 ★:【奈何情深】 022  左手
    「皇子妃,是您嗎?」黑漆漆的,一干侍衛向兩人這邊跑來。

    為首,陳管家氣喘吁吁的看著跑著,時不時拿出帕子擦擦額上的汗水,「哎喲,累死我了。果然……是您吶。我說皇子妃啊,您……您怎麼跑到這裡了?哎喲,容我喘口氣。皇子妃啊,快,趕緊回房去吧!方才府裡……呼……府裡進刺客了,您可別亂跑,莫說院子裡全是機關陣法,也得小心被賊人傷到啊!」

    原來是來行刺寧止的,那男人真是歹命,第二次洞房都不得安生!

    目不轉睛的看著陳管家,雲七夜面露驚恐,雙肩顫抖,膽怯的模樣盡入了眾人的眼,再淫蕩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謝謝陳管家您提醒!我……我這就回去!」

    「這就對了!您趕緊回房去吧,別亂跑了!咱們要去看看殿下有沒有事!」語畢,不待雲七夜回話,陳管家焦急的領著一干人向新房跑去。

    待人走遠,樹上,男子戲謔一笑,目光不離開雲七夜,仍是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丫鬟,桂花,皇子妃。」

    面不改色,雲七夜轉身望著樹上的男子,臉不紅心不跳,「伺候殿下不就如同丫鬟伺候主人麼?至於桂花,那是乳名,奴家閨名柳思月。」

    柳思月?

    立於樹上,赫連雪笑,「我記得皇子妃乃首富之女,按理,應該姓雲吶。」

    歪頭,雲七夜玩捏著手指,笑的嬌媚,她在賭,「奴家是殿下新納的妾,方才在新房,英雄沒看見我麼?」

    「哦?」瞇眼,想看仔細雲七夜的模樣,方纔他只顧看寧止了,可沒顧上看柳思月。然而逆著光,他只能模糊看見她那雙流轉的水眸,臉上應該有疤吧?眼珠微轉,她身上的紅衣很符合新嫁娘的身份,而且方才下人對她還蠻恭敬,倒不像是雲家那位不潔的皇子妃,「呵,皇子妃的腿腳好快,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就從新房跑到花園來了。」

    「英雄見笑了,奴家生性膽小,曾經被人行刺乃至面容毀傷,可謂是身心俱傷。所以一見刀劍,也顧不得其他,閉眼就衝到花園裡了。本以為花園的陣法能夠阻攔英雄您,可不想我和您竟如此有緣,還是碰見了。」這樣的理由,毫無破綻。語畢,雲七夜徑直轉身,緩步前行,「趁現在,您還是趕緊走吧。」

    聞言,赫連雪忙不迭從樹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雲七夜身旁,有微弱的光,她的左臉上好像真有塊疤。「不想您居然是皇子妃,在下失禮了。」可是,這女人太過淡定,淡定得叫人生出一股詭異。「皇子妃為何不問我的名字?」

    為何要問?問了你會說真名麼?再說,記太多的名字會增加她腦子的負荷。轉頭,雲七夜很配合地問,「敢問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雪花。」

    「……」一個大男人叫雪花?真是……惡!瞧他那雙笑彎了的美眸,明擺著,對不起,我在說謊,你就當我放屁吧!

    不由地打了個寒戰,雲七夜轉頭不看赫連雪,他明顯在揶揄她方纔的「桂花。」

    「柳思月……」驀地,赫連雪撲哧一笑,絲毫不避諱對方的「身份」,似乎覺得這三個字很有意思,重複了好幾遍。「柳思月……好,我記住了!」

    記吧記吧,反正不是她。

    不刻,門牆立於眼前,赫連雪笑的輕鬆,「多謝柳姑娘!」不曾叫她皇子妃,他逆光一笑,帶著隱隱的趣味。伸手,他隨即解下一根白玉髮簪,不容拒絕的塞到了雲七夜手裡,「此乃在下的信物,留住他日相見之證。」

    髮簪,定情?一個惡寒,雲七夜面不改色地將髮簪收回衣袖裡。

    「他日柳姑娘若是有差遣,只消出此髮簪,整個江湖,為你所用!」

    聞言,雲七夜挑眉,待抬頭之際,赫連雪已然躍上牆頭,正欲出牆之際,卻又驀地回頭問,「柳姑娘,你怎麼嫁給寧止了?」

    微怔,雲七夜道,「聖上下旨。」

    面皮一抽,赫連雪抿唇,思量片刻後,真誠道:「太不幸了。」

    牆下,雲七夜笑,但見赫連雪敏捷地消失在夜色中。隨手將臉上那塊匆匆粘上的傷疤扯去,藉著微弱的光,她低頭看起了手裡的玉簪,樣式簡潔,卻是上好的藍田玉打製,通體晶瑩似雪,剔透無暇。

    眼珠微轉,幾不可聞的一聲歎息,這可是勾結外敵的罪證啊。

    赫連雪。

    一笑,雲七夜手指一緊,本想捏成粉末,可惜啊,武功不濟。仰頭望月,歎息聲聲,還是規規矩矩的毀屍滅跡吧。一甩,雪色的簪劃過夜空,被她隨手扔進了一旁的灌木叢,再也尋不到。

    片刻,只覺一陣風過,幾名黑衣人齊齊跪於女子跟前,壓低聲音恭謹道:「七少,外牆的暗護已被我們引開,短時間內,一般的高手都可以出入。」

    微微點頭,「可有流凰公子的消息?」

    「沒有。」

    「那就繼續關注吧。」輕聲說著,雲七夜轉身離去。黑暗中,讓人無法辨別出她臉上的笑意。寧止越來越有趣了,居然有趣到放出流凰在別院做客的消息。如此,只是為了讓人大鬧你的第二次洞房?嘖嘖,雖說柳家小姐毀容,可好歹也算是狗尾巴花一朵,你居然放著不去採。這叫美人情何以堪?

    「皇子妃!!」猛的,又是一陣吼,震得雲七夜耳膜嗡的一聲響。迎面,陳管家焦急奔跑著,「我還以為您回房了呢,怎麼還在這兒?可叫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啊喲,好找啊!廢話不多說,您快跟我走,殿下被刺客拍了一掌,咳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赫連雪居然打傷了寧止?

    蹙眉,雲七夜抬腳跟陳管家向喜房跑去,一進房,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外廳裡更是一團亂,擠滿了一群哆嗦的太醫,還有幾人衣衫不整的,想來是被人從被窩裡拽出來的。

    角落處,一身鳳冠霞帔的女子淚眼汪汪的坐在椅上,難掩面上的焦急。一旁,丫鬟打扮的少女正低聲勸慰,「小姐莫怕,那歹人已經離開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雜亂間,內室裡時不時傳出幾聲痛苦的咳聲,好似要將五臟六腑活活咳出來般。一旁,見雲七夜來,秦宜躬身一禮,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皇子妃,殿下叫您來了以後便進去。」

    為何要叫她?

    皺眉,柳思月順著秦宜的目光看向雲七夜,一瞬的怔愣。美則美,可惜,還不是破鞋一個?

    不理會滿屋子異樣的目光,雲七夜朝秦宜頷首,轉身朝內室而去,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和咳聲,女子十指一緊,心頭油然生出一股焦躁,事態似乎有些亂了。「殿下?」

    象牙床上,寧止揮手屏退室內的人,漆黑的發,蒼白的面,嫣紅的唇,三色相交,竟有種淒艷之感。濃墨般的長髮散落於雪白的錦袍,領口處卻是血污一片,黑黑紫紫,顯然已經凝固多時。側頭,他瞇眼看著不慌不亂的女子,「咳!雲七夜,你過來。」

    點頭,雲七夜走到寧止床前,冷不防又被他扣住了手,唯有躬身靠近他。一時,血腥和幽蘭的味道相交,雲七夜眉頭微蹙,他扣著她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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