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像騰雲駕霧似地在飛行,一會兒又如失重似的急速往下墜落,一會兒又感覺背著她的人像一隻猿猴似的在絕壁上攀躍,騰跳。冰凌始終埋頭趴在諸葛臨風的背上,雙目緊閉,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脖子。一瞬也不敢睜目探過究境。
「師傅,我怎麼覺得跟我上次來有點不一樣了啊!」雙腳剛落地,北堂立刻感覺出異樣。輕聲的向與他同時落地的劍魔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劍魔謹慎的問道。
北堂抬手指著在月光下微微發光的一堆堆奇特的石頭說道:
「這些石頭上次沒有的。」
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冰凌緩緩抬頭,睜目環視四周環境。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北堂指著的那些奇石所吸引。頓時,她瞠目結舌地脫口叫道:「奇石陣!」
「奇石陣?」劍魔凝重的反頭問道:「你是說我們掉進人家設的陣中了!」
北堂也投來驚疑的目光。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從這些石頭的位置和數量來看。這的確是五行陣中防禦性最強的奇石陣。」冰凌點頭認真的回道。然後自然的說出石陣的玄妙之處:
「落入此陣中的生物,如果找不到陣眼所在。將會出現近退維谷的狀況。最終會被活活餓死在陣中。」
「你連奇門盾甲,五行術數也懂?」諸葛臨風再一次為小冰凌的博學所震撼。驚訝地脫口問道:「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北堂驚疑的目光也已經上升致驚愕!
「呃!除了會的東西,其餘的我都不知道啊!」她並沒有買弄之意,冰凌被這師徒倆的驚訝表情弄得有些微哂。見他們倆明顯對她的回答表示抗義,她又詳細的解釋道:
「比如你們都會的武術輕功,我就一竅不通啊!師傅為了我能自保,所以就教了我一些簡單的易數和陣法。說是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學那些東西,會真的有用到的時候。」
這點她倒是沒有說假,因為她隨手就能將身邊的雜草,按照不同的比列和習性配製成毒藥的本事。早已讓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她學易經,九宮八卦陣,五行術數這些東西,純屬無聊之餘的自娛自樂。更何況一直保持著科學理智頭腦的她,並不完全相信書中所言的那些太過玄乎的東西。因此,當她剛才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擺出與書中所描述一樣的奇石陣時,她才會那麼驚奇。
「你能找出此陣的陣眼嗎?」諸葛臨風忽略掉冰凌謙虛的解釋,直接問眼前最為現實的問題。
冰凌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石陣,喃喃地默念道:「奇石陣,由三百六十五塊大小相同的稜形石塊,按照九宮的位置,分別排列其陣眼距中宮右前方三步之處.」
劍魔師徒倆愣愣的盯著她,等著她給出滿意的答案。雖然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卻能從她低喃的聲音和專注的神情中看出她正在認真分析。
冰凌突然指著北堂左側那堆最不起眼的石頭興奮地叫道:
「那裡就是中宮之位了。陣眼就在它前方三步之處。我們只要躍進陣眼中,石陣就不攻自破了。」
「你確定嗎?」北堂嘴裡雖然仍在確認,可是腳下卻已經朝著冰凌指定的位置躍了過去。
不等冰凌回應,背著她的劍魔也已經騰空而起,掠過腳下的石陣。直直的落到了陣眼之中。腳剛踏進去,眼前的石塊頓時像長了腿似的,神奇的向兩邊自動移開,整齊的讓出了一條通道來。
「耶!被我猜中了!」第一次學以致用,冰凌實在難掩心中的激動與興奮。情不自禁地舉起拳頭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
而劍魔師徒倆的表現就正常多了,似乎她能找到陣眼本來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出了石陣,劍魔突然停下來問道:「我們破了陣,會被設陣之人發現嗎?」
「對哦!一興奮我怎麼將這蕆兒給忘了。」冰凌猛然恍悟道。她們現在可是潛伏進皇宮,如果讓人家發現有人闖了陣,那不是一樣找死嗎?拉了拉劍魔的衣服,急道:「快放我下來。」
劍魔應聲將她放開。腳一沾地,冰凌彎腰將地上的一塊稜形石塊,快速地移動了一個位置。頓時,那些原本讓開的石塊瞬間又恢復到原來的排列狀態。
「搞定!」冰凌拍了拍小手脆聲說道:「這下他就不會發現有人動過石陣了。」
「丫頭,你真是個天才。」劍魔真誠的讚揚道。
北堂則用近乎崇拜的目光凝望著小冰凌。這世上讓他崇敬的人不多,師傅算一個,他父王算一個。而眼前的這個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大嘴巴的小丫頭現在也被悄然的列為其中了。只是他還不自知而已。
她是天才嗎?她只不過是過奈河橋時忘了喝那碗孟婆湯而已。冰凌在心裡自嘲道。抬頭看了一眼百米之外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宮殿。言歸正傳道:
「雖然這一關過了,不過咱們仍然處在危險中。北堂不是說之前這裡沒有石陣的嗎?為什麼現在突然布了陣呢?如果是皇宮的正常防範,相信少不了哨卡吧!很顯然這陣也決不會是為了防範猛獸出沒的。而且我們都到了這麼久了,也沒有見到有皇城守衛出來,就更加可疑了。」
「你是說這是專門為我們而設的?不可能!上次我來時除了告訴了王姑我從哪裡來的,別人更本就沒有發現我啊。」北堂不可置信的搖頭否認到。他實在不相信王姑會這麼對他和師傅。
驀地,諸葛臨風面色驟然巨變,雖然夜幕下無法看清色彩。不過離他三步之距的冰凌,明顯感受到了從他身上發出的一股寒涼之氣。不由自主的她微顫地打了個哆嗦。
聰明的她早就從北堂與他的對話中猜到了他與那位皇妃是一對苦命鴛鴦的事。被心愛之人算計的感覺她雖然沒有嘗過,不過她卻可以想像得到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痛楚。冰凌吸了一口氣,朗聲開解道:
「這個陣雖然是針對來人的,可也未必就是專門等我們的啊!說不定這其間又有別的人,也是從這裡進來,然後被皇宮的侍衛發現了,然後才在這裡設了個陣法呢?更何況誰也算不到我們一定會來吧!」
雖然冰凌的話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北堂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點頭咐和道:
「對,沒錯,肯定是這樣的。王姑肯定不會想到我會再來的。」
儘管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話。
「無論龍潭也好,虎穴也罷。咱們已經闖進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枉然。」冷冽之氣依然未減,諸葛臨風冷冷地說道:「一切等見到她後,自然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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