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珊唇角帶笑,嬌聲道:「請太皇太妃賜教。」
柳虹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諸葛肅,高聲道:「鎮西大將軍王陳伊祁。
陳伊彬見陳子珊鳳眸一亮,顯然是對陳伊祁很有好感,頓時又妒又怒,失態吼叫道:「閉嘴!」
陳伊默更是急的跺腳道:「珊兒,和你有夫妻之實的是本王,不是祁王!祁王像個冰塊一樣,有什麼好的?珊兒,你莫被這瘋女人騙了。」
他們越怒柳虹越高興,瞄著陳伊彬大笑道:「哈哈哈!當年董太后為了你,買通太醫院副院長害幼兒時的陳伊祁變成跛腳,讓你得到太子之位,也得到了和小姑娘定親的資格。現如今,你將日國治理的一塌糊塗,連帝宮都被燒了,如此昏庸無道,是不是應該把帝位還給他呢?」
董太后反應極快,冷哼道:「柳虹,哀家看你是瘋了!利用祁王腳跛之事做文章污蔑哀家。你難道不知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嗎?你要是想知道祁王的腳是如何跛的,不如去地下問問先皇吧。」
柳虹不屑道:「不錯,咱們日國立下的規矩是四大世家后妃所生之子不得繼承帝位。那這規矩三十幾年前早就廢掉了。董玉蘭,你以為那個太醫院副院長真被火燒死了嗎?哼,那不過是他金蟬脫竅之計罷了!數日前,本宮已派人將他送去了祁王爺的大將軍府,讓他將當年你的一切罪行稟報給諸葛鳳蓮(陳伊祁之母)。你覺得祁王爺得知真相後,是會接著老實替你兒子守邊疆,還是會殺回日都奪皇位呢?」
董太后發了一身冷汗,避。不談祁王跛腳之事,厲聲道:「柳虹,你休得挑撥離間。祁王對皇室忠心耿耿,豈會像你們祖孫一樣窺視皇位?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希望可起陛下和祁王內鬥,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哼,哀家和陛下絕對信得過祁王。」
柳虹目光瞟了一眼表情極為震驚的諸葛肅,「諸葛大人,董玉蘭母子三人陰毒狠辣,疑心極重。你是祁王親舅,本宮勸你早做打算,最好立刻帶著家人去西邊尋求祁王保護。」又凝視少言的陳子珊,笑道:「小姑娘,本宮記得你剛滿十三週歲吧,再過三年,等你成年與祁王成親,別忘請本宮喝杯喜酒。」
陳子珊感覺到旁邊的龍林濤在歎氣,阿颯身子微微顫抖,忙輕聲道:」伊祁表哥是極好的,但是我還配不上他,永遠做他表妹好了。多謝太皇太妃下令解除我與陳家的親事。悠是長輩,這樣便是我爹娘來了,也無話可說。
「小姑娘,你的醫聖門總部設了本宮孫女恆秀的轄地梅林鎮,為了你行醫方便,本宮已將那裡的官兵全部撤走,方圓五百里的管理權全部交給你。」柳虹朝陳恆遠父子一揮手,頗有些氣勢,高聲道:「走。我們回封地,別在這裡礙人眼。」
陳伊彬龍睛噴火,此時恨不得食柳虹的肉,「想走?留下命來!「揮手間,十名選自無上道教二級弟子的黑衣蒙面親衛如鬼如魅般閃出來使用殺手偷襲。
柳虹喝道:「阻攔本宮者死!」身體裡暴發出驚人的殺氣,以掌做刀,一步殺一人,十步殺十人,血濺大廳,厲害之極。陳恆遠手持金日令與持劍的陳恆超緊緊跟上柳虹,出了血腥瀰漫的大廳,在眾人驚恐詫異的目光中隱入飛雪。
柳虹顯露出超強功夫震懾住將大廳圍個水洩不通的宮內侍衛高手們,如此近的距離,若把她逼急了,將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拉著董太后和陳伊彬一起下陰曹地府。在四大家族族長心中,老皇帝的金日令自然是有效的,無人上前阻攔。
柳虹祖孫三人大搖大擺全身而退,留下十具尚有溫度的屍體。寒風一吹,廳內血腥瀰漫,貴婦們哪曾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頓時嚇的尖喊尖叫。
諸葛肅一臉悲憤拂袖離開大廳,他是陳伊祁的親舅,豈能不恨董太后,但他更恨柳虹陰險毒辣將陳伊祁和諸葛家族扯出來吸引陳伊彬的注意和怒火。
眾位大臣心知肚明,這場血腥只是個開頭,柳虹祖孫已和董太后母子撕破臉面,陳伊祁王爺和諸葛家族又知曉了董太后就是幕後兇手,接下來日國將會陷入帝位爭奪內戰,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亡。
董太后從未如此狼狽不堪,一瞬間老了好幾歲。一旁的白髮宮女似見慣這樣的血腥場面,絲毫不驚,上前兩步向陳子珊恭敬道:「郡主,此地不安全,請您跟太后回宮歇息。」
陳子珊不屑道:「我可不敢當郡主,怕給人端茶、擦鞋、揀食物當奴婢被脅迫,還要嫁到邪教去送死。哼,一把年齡,滿。假仁假義,也不怕撤謊折壽,給子孫後代折福!」本就對貪得無厭的董太后沒什麼好感,現在知曉她那樣虐待過小陳子珊的母親,都懶得敷衍了,直接將心裡厭惡表達出來,斷了她攀親的念頭。
陳伊彬無力的道:「珊珊,你別聽那妖婦胡言亂語。母后不是那種人。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阿颯怒道:「無恥!滾開!」
龍林濤直接拉著陳子珊要往出走,嘟喃道:「珊兒,我算看出來了,他們都不是好人。咱們走,再也別來日都這個事非之地。」心道:陳伊祁那麼優秀,若珊兒再來一趟,估計會被人說服嫁給他。堅決不能讓珊兒成為王妃。
陳伊彬陰聲道:「龍林濤,你身為日國子民,屢屢與朕作對,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陳子珊鳳眸倏地射出犀利殺光,瞪著陳伊彬,冷聲道:「你若敢動龍劍山莊,我便將你凌遲。你不妨來試試!」
陳伊彬目光複雜,啞聲道:「珊珊,我們的關係怎麼變成這樣?你是要殺了朕才解氣嗎?如果這樣你能原諒朕,那朕站在這裡,憑你持劍來殺。朕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朕只求你回心轉意。」六月中文首發文字版
陳子珊覺得跟他這種陰險無恥的人說話都掉身儈,還會讓他誤會自已還對他有意。她轉身便要離開,卻見陳伊默急沖沖擋在身前,還伸手過來拉她的衣袖,這下激怒了她,連帶想起迷幻草的事。
阿颯出手攔住陳伊默。龍林詩拉著陳子珊在李森嚴和李夫人的相送下走出大廳。陳子珊在嘰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嘰嘰化成一團金光,興奮無比的飛進廳內,接著就聽到無數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嘰嘰也沒做別的,就是將陳伊默的衣服撕光光,讓他如同兩個月前的山洞石床上裸了一回,不過這次參觀他裸身的人數增加幾十倍。
陳伊默雙手捂著雙腿間已被幾百人看光的裸鳥,臉呈豬肝色,屁股蛋子涼嗖嗖大罵道:「小色猴!」「死色猴子!」一旁的官員和李府的幾位男家奴只顧著「欣賞」王爺的裸休,沒反應過來,陳伊默氣的伸手強列下一位官員的外衫,這下裸鳥又暴露出來,引得貴婦們再次尖叫。
嘰嘰飛到董太后面前,董太后臉呈土色,以為這小東西要來脫自己衣服,心道:完了,完了,晚節不保了。哀家不活了。
董太后直接暈死過去。白髮老宮女扶著她,低著頭躲避著嘰嘰的目光嚇得混身發抖,心裡默念:老天爺啊,千萬別讓這壞猴子脫光我的衣服。我雖然做過一些壞事,但罪不致死啊。
嘰嘰站在陳伊彬腦袋上,迅速撤了孢尿,然後金毛茸茸的小爪一掌拍碎他頭戴的金冠。
陳伊彬披頭散髮,驚的滿頭大汗,卻一動不敢動,生怕惹怒了嘰嘰,落得跟陳伊默一樣下場。那他這皇帝的龍威可就這麼一下子全部丟盡!
廳外的幾十位宮內侍衛高手衝上來抓嘰嘰,被它轉眼間用拳頭全部打成傷口風幻嘯都慎怕嘰嘰的拳頭,何況這些侍衛。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趴在地上,也不顧場合,痛的眼淚流出來哭爹罵娘。
嘰嘰這份能耐比無上道教郝邸茹都強大,余上亮在心中大聲叫好,同時終於明白為何天下第一奸雄呂江樺會在它手中吃虧斷了一掌。
嘰嘰打完了人,亢奮的在空中搖了一個招牌動作金雞獨立後才揚長離去,惹得眾人想笑又絕不敢發出聲音,一個個憋的臉膛紫紅。余上亮假意去抓嘰嘰,其實是護送它離開順便見見陳子珊,跟著它飛出李府,來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
巷子深處,一襲白裙的絕色少女與這漫天飛雪融成一色。她眉眼含笑,望著這個,紅唇微啟,柔聲道:「上亮。」
這一刻,余上亮像個熱戀中衝動的小伙子心潮澎湃,再也忍不住深情的喚了聲,「子珊!」,將她緊緊接在懷裡,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光滑額頭輕輕摩擦,閉目腦海裡閃現出上元夜龍刻山莊小屋裡與她纏綿的畫面,鼻中嗅著她帶有藥香的獨特的休香,嘴唇撫落在她的臉頰,「英雄大會我遠遠望著你,心如貓抓。你早就勾走我的魂,卻這樣不負責任,這麼久才來日都。今日若不是府上人密報,我險些失去見你的機會。你是風還是雲,這樣來去無蹤。你讓我如何安心在此修煉?要不,我也學他們那樣甩下一大家子的事,跟你騎著雪雕天天去逍遙。」
陳子珊伸手撫摸他垂貼於背後濃密的長髮,像是安慰受傷的孩子有節奏的輕輕拍著,嬌笑道:「怎麼聽著有些酸味,莫非你早上吃了醋?來,上亮,抬起頭讓我瞧瞧,多日未見,有沒有想我想瘦了?」
余上亮用力抱緊,在她耳邊吹氣道:「你用手丈量我的腰,看看是粗了還是細了。「
陳子珊環抱他的腰,嘴唇蜻蜓點水般親了下他落了雪花的唇,鳳眸含情,媚聲道:「你從哪裡學來的調情手段?還會吹氣了呢。是不是教裡又有女弟子向你獻媚,以身示範教給你的?」
聽得她也在吃醋,余上亮心裡十分歡喜,搖頭道:「哪裡。我這張臉只對著你笑,便是對著師父也是冷冰冰的。」
兩人面貼著面,陳子珊像要加深印象,細細瞧他。在眾位追求者中,他的容貌、修為、家世背景無一樣能排到前茅,可是綜合起來很優秀,最重要的是願意為她打探無上道教的機密。他在她胎毒未解還是醜女時,就誠心想娶她,甚至連家族的至寶銀天蠶絲仙衣都相贈,她還有什麼不能信任他的呢」
陳子珊狐疑道:「上亮,你為何沒有付下七彩龍果?」
余上亮雙眉微蹙,低聲道:「沒有付下。我怕她對我修為突飛猛進起疑心口我已將修煉。訣有假的事隱晦告訴另外三大世家的族長。這件事牽扯我國大小幾百世家的子孫性命和國威,在沒有抓住她的把柄有絕對把握除掉她之前,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
陳子珊明白「她」是指郝邸茹,點頭道:「我發現一件怪事口風幻嘯與陰陽教呂江樺也絕非謠傳中的那樣關係親密。在百山千洞,呂江樺用邪陣要將我們跟風幻嘯一起除掉。」
「你遇上那個呂魔頭,能逃生出來真是太幸運了,可有受傷?」
陳子珊見他心急的都忘記她穿著銀蠶絲仙衣,故意呶嘴道:「有啊,我這裡、那裡,混身都受傷了,現在還疼,你要不要瞧瞧?」
余上亮得到的消息只說嘰嘰斷掉呂江樺的一隻手掌,未提及陳子珊。他以為陳子珊真的受傷,臉色立刻變得很差,此處離余府路程十幾里,就算雪天帶著她飛行也會被人發現,便打橫抱起她飛進不遠處一棟二層小樓暫時無人的民宅,為她查看傷勢。
(後天會更的哈。天氣炎熱,請親們和家人注意防暑。)